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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一百二十一章 起火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3241 2019-04-06 21:33:03

  回去的路也就數(shù)十步,可是弘晝感覺走了很遠,他很久沒有一個人在深夜里沉思過往。西北一頓折騰最起碼要耗上一年,皇庭里雖然沒有了鄂爾泰,但張廷玉還在,另外弘曉作為新起之秀一定也會有動作,就像半年前的他一樣??偠灾F(xiàn)在從乾隆眼皮下溜走被遺忘到被重新盯梢最起碼還有兩年的時間。

  弘晝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這說明時間過得很快,那么兩年也會很快過去。之后這個大清會變成什么樣就很難說了,因為有他這只蝴蝶在這里。若不是他,陳氏怕是難以進得了皇帝身邊,鄂爾泰不會這么早地告老歸鄉(xiāng),乾隆亦是不會這么早地對準(zhǔn)噶爾動刀子以樹立威嚴(yán),弘曉就更沒有機會去戰(zhàn)場。

  弘晝心頭盤算著當(dāng)下幾個重要人物的關(guān)系,唯獨一條極為致命,那就是陳氏若和弘曉碰了面,就糟糕了,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魏如茵沒死。

  大門已破,弘晝一腳踏入前院,卻發(fā)現(xiàn)耿澍正帶人處理尸首,他沒有感到奇怪,只是隨口問問:“韋寧遠沒回來么?”

  “跑了后就沒見人影!”耿澍喘口氣,雙手叉腰回到,“不是回衙門叫人么!怎么不見人回來呢?”

  “呵呵!”弘晝坐在花壇上樂呵呵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跑留著等死么?你想想看,我們一路過來可有半個毛賊敢有念頭的?沒有!為什么,因為有官府在,可是這里為什么敢?你有想過么?那個縣令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出了城門了,手里大包小包的絕對不少!”

  “豈有此理!我現(xiàn)在就把他追回來!”耿澍說完就招呼了兩個弟兄準(zhǔn)備去后面牽馬。

  “不用!”弘晝擺擺手,“嚴(yán)祌的人已經(jīng)去了,他的事情明天再說,先把院子里收拾完早點回去歇著!”

  天麻麻亮的時候,嚴(yán)祌就來敲門了,按理來說是不會有賊來敲門的,這一路上的大盆他可都招呼過了,只要報上親王的身份,這些人便沒一個敢動的。搶一個王爺能得到什么?不過是糟蹋了幾十年的家業(yè),一路相送還能混個臉熟,拜個人情,日后出了事也算能討回個面子??勺蛱炀筒煌耍笈铔]看住小的,小的砸了飯碗,這就得問清楚是哪個道出來的,回頭也好去登門造訪。

  “王爺,那個縣太爺已經(jīng)被綁回來了!”嚴(yán)祌如實回復(fù),“那馬身上掛了兩口袋,都快跑不動了?!?p>  “帶我去!”弘晝放下手中的圖紙跟隨嚴(yán)祌出了門,那張圖紙上留著巨大的槍身。

  嚴(yán)祌推開小木屋,里面被關(guān)著一個人,嘴巴被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臉上還有淤痕,應(yīng)該是不老實被揍了。好歹也是個七品官,放在以前在小的官嚴(yán)祌也會給足面子,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大清的官是個什么東西怕連嚴(yán)祌自己都快忘了。

  弘晝蹲下身子,伸手扯掉了韋寧遠嘴里的抹布,笑道:“怎么,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對么?應(yīng)該是本王被捆著,等你來救是么?”突然弘晝楞了一下,“還是說你逃跑的時候應(yīng)該帶的更多??!”

  韋寧遠縮著脖子,支支吾吾地回答:“王爺!冤枉??!奴才是怕了!這里是奴才的轄區(qū),在這兒出了事,上頭肯定要是怪罪下來的,奴才哪還有命在??!”

  “那你之前在做什么?”弘晝手里的火槍抵住韋寧遠的下巴,“干小買賣的可不是只有這里有,這一路不少,可是前頭有官府壓著,他們不敢,怎么到了這里膽子就肥了呢?還是說二桃殺三士,是誰想借誰的刀去殺誰呢?”

  韋寧遠汗水直流,他仰著頭瞪著大眼激動地說到:“王爺!真的冤枉??!真不是您想的那樣啊,奴才只是急了,一時沒想開才想著開溜啊!奴才真是冤枉的啊!”他說話太激動,帶著哭腔,鼻涕都噴了出來。

  弘晝望著眼前的八字胡,“你說本王是把你交給皇上呢?還是在這里處理了你呢?若是你死在這里,還能傳個美名,就說是為了保護本王而殉職,你說好不好?”

  “王爺饒命?。 表f寧遠脖子不停地后仰,弘晝抵在他下巴的槍也是不停地在用力,除了掙扎,韋寧遠的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當(dāng)然你也可以投誠,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本王若是覺得值那個價,說不得會放了你!”弘晝慢慢地收回槍,槍口向上。

  “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币粋€身形瘦弱,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竟然痛哭流涕。

  “咋們是不是真地冤枉他了!”嚴(yán)祌在邊上瞧著不忍,一個歲數(shù)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垂頭痛哭,心中只感到難堪。

  “別演戲了!”弘晝搖搖頭,“真地怕死的人你是沒見過,一把空槍都能將他嚇得尿褲子,可是你沒有,你的邏輯很清晰誒,眼下咬住被冤枉不松口才是王道,因為你知道死刑是要通過刑部的??墒潜就跻舱f了,殉職也是一種體面的死法,本王真這么說,又有誰會懷疑呢?”

  “王爺,奴才什么都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弘晝的話剛說完,韋寧遠便立刻改了口,哭了這么久,他臉上愣是沒見濕。

  “你認(rèn)識朱牛八么?和他什么關(guān)系?”弘晝問得很直接。

  “奴才不認(rèn)識他!”韋寧遠瞧見弘晝的槍再次對準(zhǔn)了他,便疾聲大呼:“他是白蓮教的教徒!”

  “識相點!自己說,別老是讓本王催?!焙霑兓瘟嘶问掷锏臉專柟庀陆痖W閃的,“這東西不安全,容易走火!”

  “半月前他從奴才手里走過,給了奴才五百兩的銀票?!焙霑儾煌5鼗蝿邮掷锏臉?,嚇得韋寧遠直哆嗦,“真的只有五百兩,沒得多了。至于袁坤的人,奴才是真不知道?。 ?p>  “袁坤是誰?”

  “就是那幫瞎了眼孫子的頭頭,奴才事先可是叮囑過他,這幾天京城會有大人物來,奴才讓他安分點,可是沒想到大晚上的他敢干這出??!奴才真的是不知情??!”韋寧遠哭喪著臉,要是事先知道,大晚上的他就不會留在這里等著挨宰了。

  弘晝明白了,昨晚這貨是瞧見了朱牛八的身影,所以急著開溜。至于那群匪徒,就怕是官匪勾結(jié)了,只不過做匪的想撇開當(dāng)官的干票大的,結(jié)果沒干成。

  “你明知朱牛八是朝廷要犯,還敢私放,你不知道這是死罪么?”這話是嚴(yán)祌問的。

  “大人,您不知道??!這巴掌大個小縣城能有多少油水,你能撈多少?。 表f寧遠面轉(zhuǎn)嚴(yán)祌,“您是不知道下面的苦??!苦怕了,窮怕了?。 ?p>  “白蓮教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這段時間弘晝對江湖教派比較上心。

  “這個奴才真不清楚,奴才管轄的縣城里是沒有的!”韋寧遠這倒是肯定的,“這東西不能有,一傳倆,能把你全鎮(zhèn)的人都給拐跑!”

  “你倒是精明??!”弘晝笑得戲謔,“那么你認(rèn)為本王會怎么處置你???”

  韋寧遠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王爺說怎么處置便是怎么處置!“

  “呵呵!你挺喜歡自作聰明的!”弘晝將手里的火槍槍柄在地上敲了敲,“你沒有給本王想要的!”

  韋寧遠瞧著弘晝的表情一時間慌了神,疾呼:“王爺饒命啊!”

  “外面是槍聲么?”何嫣伸著脖子張望,這會兒外面的騷亂還沒結(jié)束么?

  阿扣摸著肚子搖搖頭,她沒有理會外面鬧出的動靜,昨晚姑姑一直在她身邊守著,門口是耿澍帶著火槍隊。阿扣知道火槍這東西,更知道弘晝手里的那把槍,即便武功再高,亦是近不了三丈之內(nèi)。

  “對了,那串珠子是我放進袋子里的,怎么會不見了呢?“何嫣還沒忘記串子的事情。

  “額,也許是落在前面的箱子里了??!“阿扣眼神飄忽,她不善于撒謊,那個串珠子是耿氏留給阿扣的,并叮囑嚴(yán)姑姑讓阿扣把串子戴手上,但是阿扣嫌那東西勒手,便是沒戴,又怕弄丟了,便放在了隨行的袋子里。

  “哦!那到了江寧我再找找看!“

  長春宮里高氏于袖口中撫摸著手腕上的物什,笑瞇瞇地望著下首坐著的人,這是每天例行的朝拜,富察皇后就坐在她的上首?;屎竽锬飫倓傉f了,南三所照顧阿哥多有不周,所以從即日起,阿哥歸由生母照顧。

  皇后的話讓嘉妃和純妃頗為受用,只是高氏斜對面的嫻妃臉色變得異樣。

  “嫻妃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還是說妹妹對皇后娘娘的話有什么異議?“高氏將矛頭對準(zhǔn)了嫻妃,這里沒有她高氏顧忌的任何事情。

  “皇城的阿哥由阿哥所照料,這是祖宗的規(guī)矩怎么說變就能變呢?”嫻妃不順暢得久了,現(xiàn)在別人矛頭對準(zhǔn)她,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得,祖宗定的規(guī)矩多了,就好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嫻妃妹妹你說呢?”今天高氏的話里帶著十足的火藥味。

  “是呀!有些人硬是厚著臉皮貼海西烏喇部的親??!”嘉妃的話亦是陰陽怪氣。

  “臣妾卻是覺得嫻妃娘娘說的話有道理!”嫻妃背后來了聲音。

  “你又是什么身份,這里有你說話的地兒么?”嘉妃直皺眉頭,剛剛說話的人不過是個貴人。什么新晉的貴人,不過是皇帝一時興起罷了,等皇帝過了那新鮮勁,自然不會再去理會她,令嬪就是例子。

  挨訓(xùn)的陳云若微笑著低下頭,遭到訓(xùn)斥她不生氣,她只是個吹風(fēng)的,火燒的不是她。

  嫻妃身體未動,眼睛卻是瞟向身后,這背后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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