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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六十八章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3497 2019-01-07 21:23:01

  “王爺乃是稀客,可是今日在老臣府上叨嘮這么久還真是稀奇了!”鄂爾泰盯著眼前的人,臉上的肥肉直顫。

  “瞧太傅大人話說的,像是弘曉不應該登這個門?!焙霑詤s坐在鄂爾泰的左側(cè),動也不動,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端起身邊的茶抿了一口,“嗯!好茶!真是香,本王府上可沒有這么好的茶?。〖幢惝斈臧斣诘臅r候都沒有過,可是阿瑪走得早?!?p>  “老臣倒是好奇!”鄂爾泰依靠在椅子上,學著弘曉的樣子端起茶杯,“王爺若是嫌茶難喝,不妨換了,畢竟王爺也是喝過好茶的?!?p>  “誒!可惜??!”弘曉搖搖頭,放下杯子,慢慢地蓋上蓋子,“這蓋子都蓋嚴實了,還怎么喝啊!”

  “杯子多的是,喝茶的地方更多的是,能聞到味兒,還怕喝不到?”鄂爾泰瞧了瞧外面的天,弘曉已經(jīng)坐在這里扯了兩個時辰的蛋。

  “今非昔比,若是有太傅大人的手段,那自然可以。”弘曉手指敲打桌面,愣是不走,瞧著外面的時辰,該吃午飯了。

  “時候不早,老夫吩咐下人去準備午膳,王爺不嫌棄,不如就在這里將就將就!”鄂爾泰站起身抖了抖朝服準備去吩咐下人,弘曉明白,這是在下逐客令。

  弘曉叫住了他:“不必麻煩了!太傅府里的茶真香,本王蹭足了,若是再蹭一頓飯,那便撐得慌?。∠氡靥荡笕艘彩前?,不妨留著肚子等晚膳吧!”弘曉笑呵呵地站起來,伸個懶腰,那瘦弱的身軀在他那大幅度的動作下怕是要折斷。弘曉沒有幾兩肉的臉與鄂爾泰的肥頭大耳形成鮮明對比,此時的鄂爾泰臉肥卻憔悴疲憊,弘曉皮包骨卻神采飛揚。弘曉抬手笑道:“叨嘮了這么久,本王告辭,不送!”

  “王爺慢走!”鄂爾泰嘆口氣,疲憊的身形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弘曉剛邁出兩步,鄂爾泰在其背后沉吟:“大路朝天,不知王爺走哪邊?”

  “呵呵!”弘曉略停了一會腳,便繼續(xù)往前走,“路無道,道難行!哈哈!”

  “今天的這出猶如兒戲,怎得這般輕松?”傅恒這幾天光是宿醉去了,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全部漏了,若不是今天來保也來養(yǎng)心殿,怕是他今天又要缺席。

  “輕松?”弘晝倚靠在宮墻上,看著站在他對面的傅恒,“一點兒也不輕松,這還是一個僵局。”

  “什么意思?”傅恒不解。

  “我是請了來保和弘昇,可是今天來的人比我預期的要多!”弘晝低下頭,努力地思考,“今天高斌、允祿也來了?我可沒請他們,另外弘皎也來了!”

  “過幾天就是年關(guān),他們幾個親王、貝勒來這里很正常的!”傅恒還是理解不來。

  “對,很正常,可是現(xiàn)場還有一個人!”弘晝提醒傅恒,“弘晳也在!”

  “前太子遺子,這有什么問題么?”在傅恒的眼里,這一切都很正常。

  “太子黨的人什么時候和十三爺走到一起了?”弘晝很奇怪,弘晳是理密親王愛新覺羅胤礽第二子,而胤礽曾經(jīng)是太子,而且還是兩次被立為太子,弘晳更是自幼深受康熙喜愛,養(yǎng)育于宮中,故此被視為四爺黨的眼中釘?,F(xiàn)在弘晳卻和曾經(jīng)雍正的鐵黨胤祥的幾個兒子搞到了一起,這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

  弘晝繼續(xù)回憶道:“我曾聽弘曉說過,他去見過八皇叔,還有~”弘晝頓了下,“還有三皇兄!”

  “什么?”傅恒不由一驚,“不是說三阿哥已經(jīng)不在了么?”

  “我之前也是這么想的!”弘晝搖頭苦笑,“都是皇阿瑪?shù)淖铀茫罹鄥s是真的大!若不是弘曉嘴里說出來,我還不信?!?p>  “弘曉的話就能信么?”傅恒信不過弘曉,他像是受到乾隆的影響,一直不看好弘曉,或者說是內(nèi)心排斥弘曉。

  “我終于知道弘曉為什么會這樣了?!焙霑兦浦岛惚梢牡哪樱闹杏辛瞬孪?,“他本可以逍遙自在,可惜某些人不待見他,一傳倆,倆傳四,大家都不待見他。明明是立過汗馬功勞的忠臣之后,卻整日被人排擠,空有個王爺?shù)念^銜,卻連個貝子的待遇都沒有。至于是誰最先開始不待見他的,不用想也知道?!闭f完,弘晝斜眼朝向身后的方向,雖然背后是一堵墻,可是這墻的最深處住著一位佛爺!

  “抱歉!”傅恒被弘晝說得不好意思。

  “你不用道歉,沒有你,他也會變成今天這樣!”弘晝心中為弘曉感到不平,畢竟他曾經(jīng)幫過自己。可惜一代天子一朝臣,要怪就怪他爹軟弱,這龍袍康熙早就已經(jīng)為他縫好了,而他爹卻拱手讓給了別人。他能弄斷你的腿,你不能弄斷他的脖子么?現(xiàn)如今,弘曉怕是正在舊黨間周旋,是為自己的親爹不平,還是為自己的境遇伸冤呢?

  紫禁城沒有冤,早夭的皇子,謀逆的阿哥,到底是什么情況。弘晝望著后宮的方向,這只有那深墻里的人才清楚吧!

  “哎!我聽說你外甥病了!”弘晝前幾天聽耿氏說過,只是那時耿氏一臉的哀愁。她不像隔壁求佛,她是個念佛的人,聽到后宮中這些事,心中不免悲涼,說是生病了,可是這病怕是要命的坎。

  弘晝明白,這廟墻里有見不得光的,他之所以擔心,只因為永璉是傅恒的外甥罷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傅恒一聽便心急了,他轉(zhuǎn)身望著后宮的方向,呼吸變得急促,他想邁開步子,卻又伸不出腿,俊美白皙的臉龐凝聚著向往,可是無彩的雙眼卻透出懷疑,深處流淌著恐懼的眼淚。

  “你放心吧!額娘說了,沒什么大礙!況且還有那么多太醫(yī),更有皇后娘娘在,你不用擔心!”弘晝看不到傅恒的表情,但是弘晝心中明白,這一刻的煎熬是刻骨銘心的,從今往后,日精門的那道門檻將會變成傅恒心中永遠抹不去的魔障。

  “是么!”傅恒回過頭,臉上滲出細汗,喘著氣,雙眼中流露出慶幸,是慶幸永璉無礙,還是慶幸自己不用去后宮,亦或者不去后宮就不會碰見她,只要不是自己親眼所看見,別人說她是魏貴人的事情就算不得真了吧!

  弘晝嘆口氣,搖搖頭,這種感覺他體會過,自己要去金川之前就有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都快把他給折磨死了。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忘記許榮躍這個人是長什么模樣的,曾經(jīng)那個讓人羨慕崇拜的學霸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過去。

  “走!我餓了,我請客!你不是老惦記著,總說我摳門么,看看,這么多零花錢,嘿嘿!”弘晝顯擺地晃晃自己手里的錢袋,“小媳婦兒沒收了勞資的全部資產(chǎn),大老婆偷偷地又給我塞了這么多,哈哈,瞧見么有,倆媳婦兒的好處!”

  弘晝的嘚瑟沒有引起傅恒的共鳴,傅恒反而神情更加黯淡,弘晝一拍腦袋,草,哪壺不開提哪壺!弘晝拉著傅恒就往午門走,人影成雙,卻剩宮墻淚眼婆娑。步履不移,孤影難留。

  弘晝曾有喝趴三漢的壯舉,但是今天他不打算把傅恒喝趴。他不動聲色地將酒壺移至遠離傅恒的地方,八卦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你說你昨天醒來的時候是在來保府上?可是我明明是囑托來保將你送回你自己府上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醒來的時候就在那里了!”傅恒的目光停留在斟滿的酒杯上,他沒有提杯痛飲,而是盯著那杯子發(fā)呆。

  “喂!”弘晝伸手在傅恒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潘安大人!”

  “嘶!”傅恒回過神來白了弘晝一眼,“我問你,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

  “哪種感覺?感覺有很多種,不爽的?別怕,哥哥替你打回去,你看被哥哥打過的那兩個人都趴下了,你說,指哪打哪!”弘晝很好奇,心中煩悶的時候就要發(fā)泄,現(xiàn)在的他有這個資本。放以前,他連小鎮(zhèn)派出所的輔警都惹不起,可是現(xiàn)在,別說輔警,他連一品大員都打過,那是軍機處里的高官,可惜現(xiàn)在在他的眼里,一無是處。

  “又沒大沒??!”傅恒氣不打一處來,在弘晝后腦勺輕來了一巴掌,“你想什么呢?又想乾清門門口罰站?。〈筮^年的,全是人,不嫌丟人??!”朽木不可雕,傅恒重新組織了下語言,“就是那種感覺,似夢非夢,她好像就在眼前,可是一睜眼,卻又什么都沒有!”

  弘晝瞇起眼,滿臉淫笑,還不停地點頭,他慢悠悠地往嘴里塞著花生米,猥瑣地笑道:“春夢唄!春夢了無痕,我懂!能理解!”

  “去你的!”傅恒白白的小臉憋得通紅,“我問你正事呢!”

  “我認真的!”弘晝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人之常情,醒來換條內(nèi)褲好了!不丟人!”

  傅恒雙手支著桌子,扶著額頭,“我說的是真的!那個感覺就好像是真實存在的,她好像就在我的身邊,在我的耳邊,我甚至能聽見她呼吸的聲音!”說完,傅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而且醒來后,這里忒疼?!?p>  弘晝瞧著他的模樣,動了動嘴,中邪了吧,做個春夢還把胸口做疼了,他依稀記得自己是蛋疼,對,被人踹了一腳。

  “嘶!你說的也有可能!”弘晝學著來保捋胡子的樣子,摸著光滑的下巴,“這來保府上是鬧鬼??!還是個女鬼!你小子饑渴難耐啊,女鬼都敢上,是不是你睡著了還想著擼人家,結(jié)果挨了人家一拳?。 ?p>  “有可能!”傅恒回頭一想,有道理。

  弘晝不禁張大了嘴,這特么也可以啊,“我只是隨便瞎說的??!”弘晝連忙辯解,“胸口疼,指不定是撞哪里了,來保那么大把年紀了,你這么重,他哪里弄得動你啊,說不定把你摔哪里了。至于夢,一定是你思念太深了,酒醉得厲害,才會有那種幻覺!“

  “真的是這樣么?”傅恒自言自語道。

  “一定是的!來來!喝酒,這酒就這么一點,貴得要死!“弘晝絲毫沒有提防傅恒買醉的覺悟,開始向傅恒勸起酒來。

  是么?傅恒心中自問,不知為何他的腦海里始終浮起那雙明眸,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像似在向他訴說什么。他眼前晃動著的窈窕身影,那真的只是個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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