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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荒唐王爺

第三十八章

重生之荒唐王爺 游仆蟲 4197 2018-11-22 22:14:13

  這巴掌大塊地方,能有個什么怪誕詭奇的故事,弘晝只是瞧見阿扣對窗外的向往,難不成這里還有人虐待她?算了,在岳鐘琪回來之前他也不打算去別的地方,只是之前答應(yīng)過澤旺的事情,如今卻是無法達(dá)成,這讓他有些糾結(jié),因?yàn)楹霑冃睦飰焊蜎]考慮過有招降這種事情。

  “等到明天就可以離開這個無趣的地方了,你不開心?”弘晝見阿扣看窗外看得出神,可是那里被幾塊破木板給封住了,外面的東西壓根看不見。

  “應(yīng)該開心么?”阿扣反問弘晝,問得弘晝一臉懵逼,“我想瞧窗外的世界,卻被封住窗口的木板擋住了,若是拆了木板,風(fēng)又會進(jìn)來,這炭盆便起不了作用?!卑⒖凼捌鹨粔K木片丟進(jìn)了炭盆里。

  “這炭盆太小了,你沒見過取暖器,那東西比這玩意兒強(qiáng)多了!”弘晝得意洋洋的炫耀,說完愣了下,她要的不是炭盆,誒!“不怕,到了京城,有我罩著!”弘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個郎卡是誰?他跟澤旺有什么仇?”答應(yīng)澤旺的事情是辦不到了,食言讓他心里有些慚愧,下意識地問問澤旺的仇家是誰,大不了替他擺平了。

  “你想知道么?”阿扣撩了撩頭發(fā),這動作在旁人的眼里那別提多撩人了,“這里面的關(guān)系有點(diǎn)亂哦?”

  “能有多亂?瓊瑤劇?”弘晝不以為然,這小地方能有什么生離死別的愛情美詩。

  “瓊瑤是誰?像是個女人的名字?!卑⒖塾行┖闷?,不過沒有細(xì)究,“在名義上,郎卡是我的表哥,但是事實(shí)上郎卡是我的親哥哥?!?p>  這句話直接點(diǎn)燃了弘晝心中的邪念,乖乖,你爹夠可以,“你爹夠風(fēng)流??!連兄弟的老婆都干上了!話說,你伯伯他知道么?”

  弘晝剛說完,阿扣的手指便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哦,胡思亂想。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和郎卡是同母的兄妹,至于其它的便沒有必要說了?!?p>  “哦!”弘晝摸了摸腦袋,“這么說來不難理解,為什么郎卡會對澤旺動刀子了,感情是因?yàn)槟惆?!莫不是澤旺對你做了什么??p>  “阿爹讓我在新婚的當(dāng)晚偷了澤旺的印信,我照辦了?!卑⒖勖嗣亲?,轉(zhuǎn)向弘晝,緊盯著弘晝的眼睛,“阿爹讓我拿到印信后就殺了澤旺?!?p>  “然后你沒下手,你哥替你動了手!”弘晝接著阿扣的話。

  “嗯!”阿扣很平靜地點(diǎn)點(diǎn)頭,“事后,我讓阿兄饒了他,他出言不遜惹惱了阿兄,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p>  “哦!”弘晝應(yīng)了聲,本來還想聽聽有什么凄美的故事,板凳啥子的都準(zhǔn)備好了,然而幾句話便被打發(fā)了,太沒勁了。

  “是不是讓你掃興了!”阿扣瞧見了弘晝失望的表情。

  “沒有沒有?!焙霑冞B連擺手,“有親哥哥護(hù)著,不好么?你為什么要離開這里,還不讓別人知道?”

  “這里除了我阿兄,我沒有別的親人,另外,我已經(jīng)厭了旦丑。”阿扣深吸了口氣,弘晝看著那波瀾起伏的胸口,咽了口唾沫。不巧阿扣瞧見了,只是輕笑著輕拍了下弘晝的腦門。

  第一句話聽在弘晝的耳朵里,瞬間心領(lǐng)神會,這里面的信息量好大啊,你爹不是你親爹,你表哥是你親哥,你那些伯伯都還在,那你爹到底是誰?原本弘晝的內(nèi)心是以一個看戲的局外人的心態(tài)聽故事的,可是阿扣后面的那句話讓他有點(diǎn)難為情,這話里信息量的大小應(yīng)該是和眼前這姑娘內(nèi)心的壓力成正比的吧。

  這年頭連反派做事都有禮貌,先禮后兵是主流程序??伤霑兊购?,一上來就送了人家一對鐲子,附帶著一條鏈子,現(xiàn)在再跟人家交朋友,他心里面過意不去了,摸了摸鼻子,瞧了瞧阿扣的手腕,手腕上紅色的勒痕還在,只是變淡了,這在白皙纖細(xì)的手腕上看去格外明顯,不過上面還有另外幾道痕跡。

  “這是什么?”弘晝好奇的湊近阿扣的手腕,那殘留的傷痕異常的明顯。

  可是這一動作嚇壞了阿扣,她尖叫了聲“不要”,急忙的想將左手往袖子里縮。奈何弘晝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盯著左手臂上認(rèn)真的數(shù)著,“一道,兩道~~五道咧,還割的這么深,一定很疼吧!”弘晝看著那纖細(xì)的手臂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連他自己看著都疼,弘晝輕輕地?fù)崦⒖凼直凵系膫?,抬起頭望著阿扣,眼前的女孩是有多厭世,絕望到拿刀割自己的腕,還割得這么深。

  女孩抬起右手擦著臉,弘晝了然,他拉下女孩的袖子,遮住了那刻在心中的疤痕,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不料手被女孩緊緊地抓住,弘晝沒有再動,任由女孩抓住自己的手。

  門口的兩個禁軍交頭接耳,咯咯的嬉笑,剛剛里面的那聲顯然讓他倆浮想聯(lián)翩,此刻里面沒了動靜,也就沒必要去查看了,只是守著這門口便好。

  炭盆里的火變小了,弘晝添了點(diǎn)料,咳嗽了聲,見女孩右手抱著膝,頭垂在膝蓋上,便輕輕撫了撫阿扣的背,“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俊?p>  阿扣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問這個干嗎?”

  “鏡子沒有碎么?”

  阿扣嘟著嘴小聲說:“鏡子為什么要碎?”

  “因?yàn)槟汩L的好看??!”弘晝一本正經(jīng)的說到。

  “去你的!”女孩噗呲一聲笑了,想要別過頭去,卻被弘晝搶了先,抹掉了女孩遺留在眼角的過去。

  弘晝很認(rèn)真的看著女孩:“你相信我,京城可比這兒強(qiáng)多了,酒樓里有你想不到的山珍海味,茶館里有你未曾聽過的奇聞異事,還有那巷子里你不曾摸過的姑娘~~”連弘晝自己都陶醉在其中,突然覺得最后一句不對,“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阿扣用手背捂著嘴咯咯地笑,左手卻是未曾松開半分,開口打趣道:“看來煙花柳巷你是沒少去?。∥疫€以為你是個正經(jīng)人呢!”

  弘晝一聽臉都急紅了,“我可沒去那兒!唯一一次去也是被人給拽過去的,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干,沒吟詩沒作賦,更沒摸姑娘的大腿!我是清白的!”末了還不忘強(qiáng)調(diào)一句。

  “此地?zé)o銀三百兩!”阿扣戲謔地望著弘晝。

  “你不相信拉到!”弘晝翻了個白眼,“馬克思說過不要和女人爭論,達(dá)爾文說過女人是個可怕的生物,男人注定是斗不過女人的!”

  “你這些都是什么歪理,這兩個人我怎么沒聽過?是哪個朝代的大儒么?”阿扣皺起眉努力的回憶自己看過的書籍,里面可沒有這號人物啊。

  看著阿扣眉頭緊鎖的認(rèn)真樣,弘晝在一邊樂得笑出了聲來,“哈哈!逗你玩的,都是我瞎編的!”

  女孩聽完笑了,松開緊握著弘晝的手,假裝羞怒,握起粉拳就要捶他,不料弘晝身體后仰,阿扣沒夠到,嬉笑著抬起身似想去揪弘晝的耳朵,卻不想弘晝屁股下面坐的只是塊不太粗的木頭,兩人動作太大,弘晝一時沒坐穩(wěn)向后摔在了地上,阿扣被弘晝連帶著拉倒,趴在了他身上。阿扣怕弘晝的腦袋磕在地上,倒下去的瞬間,左手拖住了弘晝的后腦,兩人倒地,近在咫尺,看著對方的雙眼,呼吸變得急促,只是誰也沒有動。

  門口的侍衛(wèi)一聽里面的動靜不對啊,怎么撲通一聲響就沒下文了呢。倆人急忙推開門,一陣涼風(fēng)進(jìn)來,吹得弘晝一哆嗦,下意識地抱緊了手,卻不想抱緊了身上的姑娘,兩人離得更近了。

  這個節(jié)奏不對啊,倆禁軍侍衛(wèi)瞧見的和自己預(yù)想的不一樣。只見自己的主子跟個傾國傾城的姑娘正抱在一起,遂忙遮起眼。那意思很簡單,奴才什么都沒看到,真的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xù),這個時候可不能說話,只閉了眼,便連忙將門關(guān)上,兩人很自覺的用鐵鏈鎖上了門。門一鎖,那倆侍衛(wèi)面面相覷,卻又心照不宣地點(diǎn)點(diǎn)頭,相視而笑,笑得卻是無比猥瑣,這種時候怎么能打擾呢,主子讓我倆站這門,那是對我倆的信任,所以,今天這么門一定要給他看好了。

  屋內(nèi)的兩人倒在地上,轉(zhuǎn)頭看著門口,看著侍衛(wèi)出去的情形,知道他們瞎想了,阿扣看了眼弘晝,抿著嘴笑了,抬起手輕輕地錘了下弘晝,便把臉埋在了弘晝的胸口,弘晝那抱緊的手卻是沒有松開,嗅了嗅女孩的秀發(fā),屋內(nèi)的這一光景連同炭盆里的火光一起凝固著。

  瀘河對岸沒有弘晝想象的劍拔弩張,反而一片歡慶。岳鐘琪是被眾人擁簇著進(jìn)的寨子,他邊上的人可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臉上的笑容從未退去,那樣子甚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爹。

  進(jìn)了屋子坐定,岳鐘琪原本內(nèi)心就是比較急切的,便先開了口:“十年一晃就過去了,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再來這里,沒想到??!”岳鐘琪邊說邊拍了拍腿打量起這個屋子,似乎這里的一切還和當(dāng)年自己走的時候一樣,“老夫這次來也不為別的事情,就是想了了金川的孽事。”

  “讓岳公費(fèi)心了,真是慚愧至極!”說完坐在岳鐘琪邊上的漢子便低下了頭,一臉悔過的樣子,“我莎羅奔也未曾想過會有今日這一幕,是我糊涂,以致于和朝廷傷了和氣,大動干戈!”說完使勁地拍著腦門。

  “這前因后果老夫也不想再去深究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去追究過失也沒有意義?!痹犁婄魈统錾砩系哪嵌吸S綢,“老夫前些日子向皇上提議招降,以免金川再有傷亡,生靈涂炭,皇上仁德,允諾了老臣的提議,并且說了,只要你投降,和平的解決與周圍土司間的矛盾,便可既往不咎!”

  “皇上真這么說?”莎羅奔一聽,原本愁容的臉上滿是歡喜,他甚至有些難以置信,遂又皺起眉頭,這不會是詐降吧!

  岳鐘琪見他那表情,豈會不知他心中的小九九,“你自己看吧!皇上的圣旨在這里,別人可以說假,但是皇上不行,皇上的話是一言九鼎,一旦說出口便不得反悔的!”

  莎羅奔接過圣旨,太急了,都拿倒了,仔細(xì)地瞧著圣旨上的字,一字一字的讀完,不假,和岳鐘琪說的一樣,他看完一遍還不放心,又看了一遍,這才小心地將圣旨收了起來,交給身旁的年輕人。

  堆起一臉笑的莎羅奔對著岳鐘琪道:“莎羅奔替全寨的兄弟們謝過岳公的大恩,大恩大德莎羅奔永記在心!”說完就往下跪,岳鐘琪攔住了他。

  岳鐘琪把他拉回座位上,“澤旺的印信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莎羅奔臉變的有些難看,猶豫了會兒,“是,是在我這兒,但這是他給我的,可不是我搶來的!”

  岳鐘琪擺了擺手,“怎么來的,你不用給老夫解釋,現(xiàn)在派人把印信還給澤旺,另外,從那兩個土司那里搶來的東西也如數(shù)的奉還給他們,并且盡可能的按照他們的要求補(bǔ)償他們?!?p>  聽到這話莎羅奔有些不情愿,他眉頭緊皺,抿著嘴不說話。

  “你不愿意可不行,大清的軍隊(duì)就在對面,皇上給了你投降的機(jī)會,而不是繼續(xù)派兵增援,這是有多仁慈啊!這可是你最后的機(jī)會,過去了便過去了,不會再有。如今皇上剛剛登基,正是想借此機(jī)會樹立仁德和威望,你若在這個時候忤逆了他的意思,無疑是潑了他冷水,怕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單單是你的人頭不保,只怕是整個嘉絨十八土司都得為你陪葬??!”岳鐘琪真是恨鐵不成鋼。

  岳鐘琪這么一說,莎羅奔還真的一哆嗦,他舔了舔嘴唇,“沒,沒有不情愿,我就怕那兩個土司的人不愿意??!”

  “你不要管這些,只要你點(diǎn)頭就成,剩下的,老夫和他們說去?!痹犁婄鬓哿宿酆悠沉松_奔一眼,誒,真是不進(jìn)棺材不落淚?。?p>  “點(diǎn)頭,點(diǎn)頭,我怎么會不點(diǎn)頭呢!”莎羅奔一臉諂笑,“莎羅奔自然明白岳公您的心意,岳公怎么說我就怎么做?!焙龅难壑樽右晦D(zhuǎn),“岳公咋們也是十多年未見了,當(dāng)年若不是您,也沒有我莎羅奔的今天,咋們今天就好好的敘敘舊,一醉方休。”說完對著外面的人喊道:“來人,準(zhǔn)備宴席,咋們今天好好的給岳公接接風(fēng),哈哈哈!”

  岳鐘琪亦是無奈地笑了笑,誒!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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