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躍看著弘曉的賊樣,就知道這貨已經(jīng)掉溝里去了,輕笑了兩聲便準備料理完后事,不能再留在這兒了,把這個鍋丟給弘曉已經(jīng)完成了。
“掌柜的!你也起來吧!若這事真和你無關(guān),本王也定不會冤枉了你!”邊說著話便把掌柜扶起來:“剛剛本王的衣服蹭臟了,你去替本王拿套干凈的外衣來!”
“今天的事絕對不準說出去!”許榮躍貼著掌柜的耳朵陰著臉叮囑。
掌柜的連連點頭,不敢多話便下去拿衣服。
許榮躍回頭看了看弘曉,那女子已經(jīng)被她扶了起來。女人被扶起來后一直向后躲,看到許榮躍的目光,更是直接低下了頭,弘曉看在眼里,瞪了許榮躍一眼:“瞧把人家姑娘嚇得!”自己的手卻不老實的在女孩身上占著便宜。
許榮躍聽了也不氣,趁著弘曉背過身子安慰那女子的時候露出了一臉詭異的笑,并伸出右手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順帶著左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嘴唇動了動。那女人看完許榮躍的動作后立馬老實了,不再賣弄可憐相,女人,漂亮的女人,果然禍國殃民啊!
掌柜的去得快,回來的也快,手里還捧了件干凈的衣服,只是外衣,許榮躍也不顧忌,當著眾人的面就換,換下來的衣服檢查了下沒有遺漏的東西,便隨手扔在了掌柜的身上。許榮躍猜拿來的這衣服應該是掌柜自己的,兩人體型本就相仿,不然動作沒這么快,衣服應該是新的,真是有心了。
掌柜的理了理許榮躍換下來的衣服,尋思著也不臟啊,未曾想許榮躍命令到:“穿上去!”
“??!這~~”掌柜的看了看許榮躍,又看了看弘曉,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弘晝!你這是干嘛?”弘曉不解的問道。
“你不用管!照顧好你懷里的姑娘便罷了!”許榮躍不解釋。
“我看行刺是假,你霸王硬上弓是真怕,怕是這姑娘反抗了,被你污蔑的吧!”弘曉看這個令人憐惜的女人替她反駁。
“你自己問她呢!她又不是啞巴!要真做這種事,她還能衣冠整潔?”許榮躍一臉不屑。
“這也是你的片面之詞罷了!這個房間里只有你們兩個人!事情的經(jīng)過也不過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罷了!”弘曉不死心。
“我堂堂大清和碩和親王為了一個女人需要做出這種勾當?”許榮躍怒視著弘曉,眼神確實有點兇,弘曉不敢和他對視,有些怕了。
“你不是要還這個女人一個清白么?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帶她回去查,我只給你兩天時間,算是給堂兄你的面子,兩天后要是還什么都沒有,我就自己來審!你說皇兄是信我還是信她呢?”這話許榮躍是對著弘曉說的,說完,許榮躍還看了一眼魏如茵,重復道:“就兩天!”
“弘晝!你不要太過分!你之前干的荒唐事還不夠多么?”弘曉生氣了。
“荒唐?是??!我們是不一樣!”許榮躍自言自語的說到。
“你!”弘曉本來還想說話,突然停住了,弘晝干了這么多荒唐事還是身份顯赫的親王,在皇帝面前說話的分量始終比自己重,為什么,他是皇帝的親弟弟!
“弘曉!我們也是兄弟!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鬧得不愉快,那才是荒唐!”許榮躍挑了挑眉,總覺得和他說話費勁。
“放心吧!有我在不怕!”弘曉全然沒了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興致,見聊下去也沒什么意義,認真地安慰著身邊的女人,對著許榮躍說:“人我先帶走了!查出了什么我會告訴你,你不用掛懷!”說完就拉著魏如茵往門外走,經(jīng)過許榮躍身邊的時候,還在許榮躍肩膀上拍了兩下。
魏如茵被弘曉拉走的時候,不忘回頭看了許榮躍一眼,許榮躍倒是權(quán)當沒看見。
許榮躍看著弘曉已經(jīng)走遠,便轉(zhuǎn)過身對著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掌柜笑了笑,他不笑還好,一笑掌柜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掌柜的,別害怕,我不是壞人!”許榮躍一把摟過掌柜,笑容滿面。
我不信!但是我不敢說!掌柜的連連點頭:“是是是!”
“你放心!本王說到做到!以后你的生意本王會不遺余力的照著的!”許榮躍說完還拍了拍掌柜的肩膀。
看著掌柜的唯唯諾諾的樣子,許大爺感嘆道,果然什么世道都是一個樣,有權(quán)的就是大爺。
“站直了!學著本王走路的樣子,穿上這身衣服,遮著臉,去對面的酒樓里!”許榮躍吩咐到。
“這?這對面的生意和小人的~~”對面的生意跟他一樣,這樣進去會被打死的。
“那你去還是不去呢?”許榮躍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了。
“去,去,我去。”掌柜的硬著頭皮上了,披著衣服,挺起胸,有模有樣,臨行前看了眼許榮躍,露了個燦爛的笑容,便往對面的館子里走去。這兒的生意真的好啊,不知道是誰照著的啊,要是來收保護費的話,應該能賺上不少??!許榮躍心里意淫著。
現(xiàn)在掌柜的也下去了,許榮躍回到房間里,果然屏風后面有道后門。狡兔三窟啊,這年頭害怕有人查房?順著后門就轉(zhuǎn)到了后街,現(xiàn)在要去的地方就很了然了。
一個親王橫死肯定會惹人生疑,死在皇帝的手里那就另當別論了。這個背后人到底是誰呢?莫不是弘時的冤魂?
出了雞窩,許榮躍直奔御史臺,不敢絲毫的逗留,這個宮女還有最后的用處,如果弘曉不在對方的陣營里,那對方看到弘曉帶走魏如茵,一定會按照原先的計劃走,因為,他不知戲已經(jīng)被戳穿了,現(xiàn)在拉哪個王爺下水都是拉,所以等會御史臺那里還會有人跟著。既然這樣,那不如等著瞧便好。
街上人太多,耳目太雜,根本分不清誰是盯梢的,刑部那里就寬敞了,沒有人會閑著沒事在那里轉(zhuǎn),但凡送信的進來了,只要是身在附近的人一并抓了就是。
許榮躍走的很急,七拐八拐,確定后面沒人才邁進仲永檀的大門。
進了府里,猛灌一口茶,對著仲永檀說到:“錢文在不在?找他出來幫我辦件事!”
“王爺您慢點,先喝口茶歇一會兒,我這就去喚他!”仲永檀還是很客氣的招呼許榮躍,這個新來的御史臣對許榮躍一向很尊重。
許榮躍的兩杯茶剛喝完,仲永檀就領(lǐng)著錢文進來了?,F(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他在路上耽擱了斷時間,便先對著仲永檀說:“本王來之前可有人前來送過書信,或者可有他人來過!”
“回王爺!還沒有,今日除了王爺并無他人來我這兒!”仲永檀想了一會,確定沒有其他人了。
“那感情好!”許榮躍放下茶杯,轉(zhuǎn)頭對著錢文說:“你帶兩三個弟兄,脫了官服,換了常日里的衣服,從后門出去,等會兒,多半會有人到這里送點什么,這個人不用管,你瞧在外面有什么人盯著這里看的,一并抓回來!不用管他是誰,抓回來便是,我有話要問!”
他這一出搞得二人很是糊涂,說話說一半,菊花拌大蒜。
錢文聽不懂,他轉(zhuǎn)頭看了眼仲永檀,見仲永檀點頭,便急匆匆的下去了。
交代完,許榮躍心里踏實多了,往椅子上一趟,摸了摸額頭,乾隆的習慣盡是被他學了去了。
錢文可以不用解釋,解釋給他聽他也聽不懂,腦袋只有核桃大,沒必要浪費口水,但是,打架綁人勒索,許榮躍還是很放心的交給他,這活他靠譜。
錢文不用跟他解釋,仲永檀可要?。∪思艺驹谀氵吷蠜]動,就是想聽你講故事啊!
許榮躍指了指茶幾另一邊的凳子,示意仲永檀坐在自己邊上,站著讓他看著累,他心里也不舒坦。
“御史大人猜接下來會是誰進著御史臺的大門呢?”許榮躍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款款而談,和仲永檀說話,他一向都是很誠懇很禮貌的。
“這下官還真不知道!”仲永檀客氣的坐了下來說到:“之前我也曾詢過檢舉提督大人的人,奈何他不知情!”
“當然,他只是個送信的!”許榮躍喝了口茶,茶不錯,于是繼續(xù)說到:“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被檢舉的是個親王!對方一定會有人觀哨的!”因為,上次在御花園里對方就是這樣的套路,弘晝的動作都被對方看在眼里,找同一個宮女,無非是在提醒皇帝,這個弘晝可是有舊賬的!
他這一句話可就嚇到仲永檀了,親王,怎么又會牽著到親王的身上呢?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又是何解?下官真不知??!”
你知道,你就是神了,許榮躍解釋到:“等會兒會有人舉報怡親王私帶宮女出宮,現(xiàn)在那宮女就在他府上!”說完就像壓根和自己沒關(guān)系一樣。
“這~~”仲永檀的腦子不太夠用了,他撓了撓頭,看向許榮躍,一臉困惑。
“無妨!此事與你無關(guān),今日的事情你也無需告訴皇上,全程講述給來保就成!”許榮躍見他困惑,給了條明路。
“下官記下了!”仲永檀一聽,緩了口氣,應承了。
“當今朝中黨派明晰,不知道御史大人更看重哪一方???”許榮躍瞟了眼仲永檀。
這句話跟今天的事情完全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仲永檀看了看許榮躍,“下官只為皇上辦事,至于黨派紛爭,下官不敢私判!”
御史臺能夠彈劾權(quán)臣,這個位置可是相當?shù)闹匾?,是塊香餑餑,而仲永檀是乾隆皇帝親手抬起來的,不屬于任何陣營,當然,這是目前的狀況。呵!跟著乾隆皇帝的,看著年輕樣,涉世不深還是故裝糊涂啊,呵呵,你會選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