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落水情
木獨搖坐石頭上,興起逗逗他,這個新上任的未婚夫婿。
慢吞吞的她,把另外一只腳的鞋襪也脫了,故意把光腳丫,悠然地伸進江水里,白凈小腳丫,有一下,沒一下,腳指頭踢起小水花。
斂氣,自在戲水當(dāng)來人如隱形!
木獨搖碎花頭套本來是很搞笑的,還輕輕的哼起歌。
宛如木頭人,不為她光腳美人兒挑逗所動。頭套下曬然輕笑,還好不是輕浮之人。木獨搖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好緊張,怕他禁不住自己色秀……
卻暗自許了心,算他闖過了第一關(guān)。
伸入口袋里,掏出一把炒黃豆,朝樓伯先明撒了過去,同時敏捷地站起轉(zhuǎn)身,朝他撲了過去。
可惜這副身體不太爭氣。
“哎喲……”木獨搖還沒有碰到樓伯先明,就見他揚起手掌推了她一下,柔弱的她直線飛出,掉落在水蕩里,砸起一圈水花兒。
炸魚嗎?她順手一撈,竟然抓了一條魚,這身手也太厲害了,嗚嗚……她哼唧著在水里漂著站了起來,水位正在她下巴處,手里高高地舉著那條倒霉的魚。
暖香送懷,不為所動,更不曾憐香惜玉,好……木獨搖一點不傷心自己落水。
“安弗哥……”
樓伯先明接過飛來的暗器一看,炒黃豆,隨著那一聲,那熟悉的妹音,是他的小媳婦。
跟著撲通一聲躥下水,把站在水里的木獨搖抱到懷里。
木獨搖想起她娘是怎么說來著,防水呀,防水……真的落到水里了。
一手勾著樓伯先明的脖子,木獨搖哼哼唧唧埋怨道,“你干嘛用那么大的勁兒,差不多我的骨頭都打散了,我看你怎么向我娘交代,我的心口好疼……”
小嬌娘嬌滴滴的撒嬌,聽到樓伯耳中,“轟”暈頭轉(zhuǎn)向。
“是你,也不早吱聲……”氣鼓鼓的埋怨,緊皺著眉頭的人。健忘的記不起自己的全身裝備。
樓伯先明一低頭就看見碎花布袋上有三個孔,兩個孔里的墨目清澈發(fā)亮,喋喋不休地櫻桃小嘴,一張一合,欲一親芳澤。
情不自禁蜻蜓點水而過,他已經(jīng)碰過了那柔軟的萋萋芳草露珠兒,后知后覺的,這是冒犯。木獨搖瞬間啞聲,咬緊自己的嘴唇,睜大眼說不話來了,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初吻給玩丟了。
親吻遠比矜持來得更美妙,是不是要慶幸自己的神經(jīng)斷檔,蜻蜓點水的親吻芳香怡人,木獨搖如此的浮想聯(lián)翩了。
吃虧了,被偷襲了。木獨搖收起姑娘的矜持,不明不白的失去初吻,眼里漸變,偏頭看準目標覆蓋了上去,唇相觸,腦子里有無數(shù)的小星星在閃呀閃,不知今夕是何年?
“安弗哥,你去水里趕魚,往那個方向……”木獨搖借給樓伯先明安排活,遮掩自己的羞澀,幸好臉上罩著面基尼,她燒乎乎的耳朵肯定紅了。
樓伯先明有被雷劈中的感覺,沾了水的衣裳,她的玲瓏,他的胸膛,而他的腦子亂了,抬頭望著天,平復(fù)親密后的燥動,發(fā)呆了好一會兒才敢看向木獨搖,眼前的人好像是在夢中,在夢中,他才放肆的親近。
不,現(xiàn)在,陽光正明媚。
“趕魚啊……”
“哦……”樓伯先明機械撿起那根甘蔗,腦子里就只有趕魚兩個字,瞄了一眼水流出口,這才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個背簍。
在木獨搖的眼里就是一陣的眼花繚亂,因為她只看見了他,輪起那支甘蔗快速拍打水面,背簍邊就看見好多魚仔躥跳。
等她回神時,樓伯先明已經(jīng)拎著背簍里的魚來到她面前,溫柔低沉暗啞地說:“穿著濕的衣裳容易生病?!边€不忘取了她的面套。
樓伯先明恢復(fù)了清明的腦子,疑慮不安,面套下的女子,沒看見那張臉心不寧,那張朝思暮想的臉。
他嘴角上翹,會心的笑得沒頭沒腦,從來沒人見過他這種愚蠢的笑容,真要是讓項羽南看到了現(xiàn)在的他,不以為他瘋了才怪。
沒有半分遲疑又把頭套復(fù)原,木獨搖都給他的行為搞蒙了,干嘛取了又戴上。
“我見不得人嗎?”
聽到木獨搖氣呼呼的責(zé)備,樓伯先明安撫又討好,那個低聲下氣,“搖兒,你的衣裳如今濕了?!?p> “這樣只許我看到!”這算不算情話?
不是說古代的男人都是含蓄不善表達嗎?木獨搖瞄兩眼樓伯先明,面不紅心不跳,溫火又似水的甜言蜜語,脫口而出就是。
“安弗哥,你對多少的姑娘這么說過?”木獨搖明顯的有點兒小醋味哦。
木獨搖感覺到一陣涼意,低頭一看自己的身上濕噠噠,……通透,夏衣裳布料很薄,沾水,難怪樓伯先明和她講話都看向別處,這會兒她才恍然大悟,堅決阻止他說要抱她快點離開蘆葦蕩。
樓伯先明又意識到濕透衣裳的她走到外面,即使和他在一起也名節(jié)不保。
想來想去,只有先烤干衣裳,立馬弄來一堆干草,離開一會兒回來就抱來了枯樹枝,點了一個火堆,專注地,心無旁騖地幫木獨搖烤下衣裳。
有一句沒一句的木獨搖,問一句話,他家老老實實的答,謹記正人君子境界,雖是如此,手里抓著帶有木獨搖體溫的衣裳,內(nèi)心的小漣漪起伏不斷,必受其亂難免,她會是他的新娘子啊!
心念一動,他借著試探干濕度,偷偷的聞了聞衣裳的味道,好像有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香,忍不住又嘴角上翹。
木獨搖虛攏男人的外袍,她拿起一截甘蔗啃起來,一邊看著樓伯先明烤自己的衣裳。樓伯先明瞟她,一根棒棒啃得那么帶勁,這是餓急眼了,可他看到木獨搖吐出來渣,意識到了自己是孤陋寡聞。
“那是個啥?啃得牙疼嗎?給我?guī)湍憧邪?!?p> 木獨搖噗嗤一笑,咕咕道:“讓我吃你口水,才不要呢?!痹捯怀隹冢肫饍扇说奈?,以后更甜蜜的吻,那不就是吃彼此的口水……
樓伯先明卻是更快的想到口水與嘴的距離,臉騰一下就紅了。
沒有頭套遮掩耳目的木獨搖,紅著臉忙著解釋:“我是說……這甘蔗嚼出來的糖水,恩跟口水已經(jīng)混在一起,不就是口水嗎?”
“這是甘蔗?”
“恩,就是甘蔗!安弗哥,你知道……”木獨搖還以為獨一份呢,原來早有人知道??!樓伯先明搖頭又點頭,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