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晚上對方被全滅了,但自己這邊也死了幾個自家人,這個葬禮得安排下去吧。
那既然這是男爵上任辦的第一件白事,這兩大家族和城主總歸出個面來墓園悼念一下,給給面子吧。
如果連這個面子都不給,男爵可是要發(fā)飆的?。?p> 至于城外的馬匪,不剿是不行的,剿匪是一定要剿的,但是這錢,不僅是兩大家族的錢,城主那邊的錢……可還沒到賬?。∵@葬禮上來個剿匪宣言是吧,不僅氣勢起來了,你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出錢,那男爵給你穿小鞋什么的也是合規(guī)矩的吧!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疑點要解決,陶家的事!
那晚雨夜,爆炸的地方是陶家的一處小宅子,這個小宅子,就是陶家在以前送給洛青的溫柔鄉(xiāng),可以說那晚洛青要是沒比平常早出來近一個多小時,那洛青很有可能直接死在那場爆炸意外中。
可問題是九娘這邊沒有一個人動這種手腳,洛柔那邊也不太可能炸死自己的人。所以動手的就只有兩大家族了。這是在鴻門宴之前的判斷。
鴻門宴上被綁的是陶家家主和大長老,洛柔一口一個把她供出來,爆炸真的是洛柔做的?那她哪來的底氣呢?刺激九娘還要用洛青做誘餌?宋少書還一起被綁著呢。
問題是那天晚上偷襲男爵府的人就是宋少書……亂,真的亂,期間很多東西都弄不懂。
但弄懂干嘛!
你解決不了問題,你把造出問題的人解決了,那不就變相把問題解決了。
而且八妹死因和洛青確實有關(guān)系,雖然洛青死了,但是你洛柔必須付出生命代價為八妹陪葬。你如果認為這只是一個動手的借口,那就以為吧,反正兩家的梁子已經(jīng)坦明了,必須死上一家,這很符合秦玄的利益訴求。
既然符合自己的利益,那還有什么問題呢?這種問題九娘那邊解決就行了,自己開始劃水咸魚了,不會再扮演秦男爵了。
秦玄已經(jīng)放棄了思考,昨天晚上自我認知險些被世界記憶同化,一旦被同化可就沒得出去了??!要不是陶希有鐮刀,估計今天早上醒來的就是失敗的秦玄了。
就這樣,三條咸魚開始了劃水的日常,找尋這個世界可以給自己的好處,完全沒有料到洛柔預(yù)判了部分九娘的預(yù)判,使自己陷入死亡危機之中。
……
陶墨將秦玄給的兩顆魔晶放到眼前,開始窺視這塊肉瘤。在旁觀者的眼中,魔晶中很快就有灰黑色的沉淀物出現(xiàn),亮麗的極品魔晶開始變得斑駁起來,用過這次之后就相當于報廢了。
在陶墨眼中,她看到了一個三足,身上由肉塊和觸手構(gòu)造而成的怪物,觸手向上生長,如同茂密的黑森林一般。在不斷的窺視中理智不斷的下降,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無法掙脫,完全被祂所吸引。
鏈接忽然斷開,眼中布滿血絲眼球凸出的陶墨倒在了陶希懷里,神情恍惚,想要繼續(xù)窺視那個古造物。
手向古造物伸過去,手上的黑紅色崩壞能無法自由控制,出現(xiàn)的爪子上有著扭曲的觸手。觸手出現(xiàn)時,上面帶著的粘液快速蒸發(fā),有著強效的催情作用。
但這對秦玄這個體表一直開著崩壞能薄膜的人沒用,陶希的也能通過鐮刀抵抗這種深入靈魂的墮落。
秦玄把古造物用布收起來放到一邊,看著地上兩個已經(jīng)出現(xiàn)細小開裂的魔晶,魔晶上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富有生命力的黑色觸手,從裂開的縫隙中如同海草一樣飄蕩扭曲。
秦玄將其中一顆拿到眼前觀看,發(fā)現(xiàn)中間的沉淀物緩緩變成三足支撐起來的肉塊,肉塊上飄蕩著觸手,如同繁盛的黑森林。
得,這么明顯得特征,完全符合《深淵世界錄》中對“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絲”的描述,這位的存在可是比章魚哥還要高的外神?。?p> 陶墨嘶吼一聲,咳出一塊帶血的血肉增殖物,整個人清醒了過來,只是由于窺視那位偉大存在理智已經(jīng)下降太多,昏昏沉沉的她便在陶希懷里睡去。
這邊事了,秦玄便依托兩塊魔晶為基石,在表面構(gòu)造了薄薄的一層崩壞能結(jié)晶體,兩顆淡紫色的不規(guī)則晶石就這么像盤核桃一樣在手里盤著去找祝九娘。
當這兩塊魔晶到祝九娘手里時,九娘真被嚇了一跳,白了秦玄一眼問道:“這就是你那妹子從古造物里面窺視的力量的對象,還挺不錯的?!?p> “這里面力量你要嗎?”
“這我可不敢奢求,已經(jīng)成為古語者的我們是沒有資格去追求第二條途徑的,我們的界限被限制的死死的,一旦越界那將會是比死還要殘忍無數(shù)倍的情況。只不過這東西可以作為一個‘禮物’送給洛城主,想必她一定會大吃一驚?!?p> 秦玄來了興趣問道:“那會怎么樣?”
“這晶石只要在她周圍炸開,其中的力量沾染上洛柔的力量就會發(fā)生不可逆的畸變,到時候古語者強大的力量在那短短的幾秒鐘內(nèi)就是個笑話。當然,對我也是如此?!?p> 秦玄繼續(xù)盤著自己的晶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早上九點剛過,男爵府的眾人走路趕向下葬的墓園,后面抬著的棺材就是死了的手下。就這么一路走過去,后面跟著鄉(xiāng)紳,就連城主都在墓園門口等著。
下葬后,書生左手拂塵右手木魚,邊敲木魚邊讀《圣經(jīng)》上面的禱告詞,顯得不倫不類。不過這個教書的書生也是城主推薦的,這操作只是來惡心你一下罷了。
秦玄進來獻花后看到這么不倫不類的家伙也是感覺十分稀奇,走到一邊打量著這個不倫不類的教書先生。
“因為天父依照他的恩慈和美意,容我們這些姐妹,容我們這些兄弟,放下今生的擔子,我們就親切的將他放入土中,他們本是塵土,現(xiàn)在,他們依然是塵土,我們知道,這一切的生命氣息,都在永生的慈愛的天父手里,而且他將應(yīng)允將永生賜給……”
禱告詞才念到一半,幾聲槍聲響起,一伙人從天而降劫了城主那一塊的上流人物,祝九娘也在其間。幾個人從門口圍過來,墓園墻上也出現(xiàn)了帶著頭套的馬匪。
站在教書先生旁邊的頭套男出聲道:“我們是毒娘子的馬匪!要錢不要命!各位鄉(xiāng)紳受驚了!今天劫這趟就是找?guī)讉€人開個張,洛柔!陶家的人!站出來!”
幾個人被揪出了隊伍,令人疑惑地是洛柔竟然沒有反抗,這可不正常,即使是因為魔導(dǎo)器的短效抑制。
“先生,打擾了,繼續(xù)。各位父老,剩下的事情就與你們無關(guān)了,再見!”
洛柔,陶家新家主和新大長老就在這么短短一分鐘內(nèi)全部裝袋綁走,效率令人驚訝。先生繼續(xù)念著自己的圣經(jīng)禱告詞,顯得不慌不忙。馬匪留下了“一人40萬瑪娜三天之內(nèi)交易”的話迅速撤退,一時間都不見了影。
當所有的馬匪走了后,留下的人面面相歔,一時間不知該干嘛。就過個半分鐘,衛(wèi)隊的人出現(xiàn)開槍攻擊跑遠了的馬匪,火力極其猛烈。
看著九娘瞪著自己不放,秦玄只能大叫道:“別打了,快回去備錢吧,三天收不到錢,馬匪可是要撕票的!”
“撕!讓他們撕!一定要讓他們撕!替身就是為我干這個的!這個錢,我一分都不出!不過兩大家族的錢,一定會過你們的手。好妹妹!不要為我擔心啊,千萬不要為我擔心!”
懵了,秦玄九娘等人全部懵逼,看著高臺上拄著魔杖的洛柔,九娘仿佛明白了什么,臉陰沉的發(fā)黑,咬牙切齒道:“這替身我是沒想到啊,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人會這個!”
“那我們該怎么辦。”
“剿匪!”
“你玩栽了還嘴硬。”
“栽了嗎?我怎么覺得這才剛開始啊!”
秦玄不可思議地看著九娘,完全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么還要剿匪,自己就是匪,這自己剿自己算什么意思。而且剛開始,開始什么。九娘也不多解釋,帶上人回男爵府準備剿匪了。
秦玄跟著九娘回到男爵府,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已經(jīng)上馬,一聲“架”后,數(shù)十人策馬出城門,就留下七妹和秦玄三人。
秦玄推了推七妹的肩膀,疑惑的問到:“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妹什么也不說,只是關(guān)了男爵府正門,然后從主廂房帶著秦玄三人扒開大床,走進一個地下室。地下室內(nèi)大量的魔導(dǎo)器陳列其中,地上血色的陣紋閃閃發(fā)光。
七妹推了推鼻子上的酒瓶底厚的眼鏡,說出來了接下來的計劃。
“想解決城主必須要大量的炮灰,所以城里所有人必須被我們調(diào)動起來沖擊城主府,用命填城主這七八年所構(gòu)造的陣勢。陶墨你去和陶家聯(lián)系,一定要到時候能夠跟著我們沖擊城主府?!?p> 秦玄打斷了七妹的話語,插嘴道:“那群家伙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沒點好處誰會動手啊。而且洛柔積威已久,怕是沒人會做這個出頭鳥?!?p> 七妹笑著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出智慧的光芒說道:“是的,但是洛柔要是先死了怎么辦呢?”
“你是說,那個替身?”
“有時候,死人比活人好用。我們不用洛柔本人真的死,我們是要人民對于強權(quán),對于壓在頭上無法反抗地恐懼地思想死亡!只要那個替身死在人們面前,那么就等于洛柔死在人們面前!只要我們動一動手腳。嘿嘿嘿!”
行吧。
看到七妹完全進入了智者模式,秦玄表示你說的都對,只要不要我動腦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