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耘纖生怕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又繾卷而逃,面色緊張倉皇的問道。
危楚元緊握著耘纖的雙手,十指而扣好似能借此給予安全感一般?!皠e怕,我只是擔心你總這樣來來回回身體吃不消,或許我們不能永遠滯留在一個時空嗎?”
耘纖無力的搖搖頭僅做回應(yīng)。“能夠找到你我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老人告訴我在此過程中一定要謹記她的話,切忌不可一時興起貪婪過度,這樣最終都會幻化泡影的。”
......
實驗室里的二人正在匆忙的為教授新擬定的研究課題做實踐報告分析。記不清昨晚到底聊了多少,今天一睜眼就回到了耘纖的家里。還是那個固定的角落,昔日溫和的日光接替了楔缺的月光,回憶起昨晚好像無數(shù)夢境中的一個,只不過新穎的素材可以當作談資一般。剛想起身去給耘纖買些她愛吃的早餐,卻猛的被什么東西絆了一個踉蹌。
低頭細看,一只毛絨的小腳露在床底之外,危楚元輕輕的順其拽了出來,只見是耘纖找尋了好久的那只小熊。有聽耘纖講過一次,這是那只大熊的附屬,是在她生日時她的父母一并送過來的生日禮物。自從那只大熊在那次爭吵被撕裂消散之后,這只小熊就夜以繼日的陪在耘纖的身邊,寸步不離。
其實危楚元了解耘纖這種家庭缺失的補償心理,她現(xiàn)在有多冷漠于她的父母和家庭,心里就有多少的珍惜和重視。雖然他不清楚在屬于耘纖的那個時空中他目睹了多少來自于家庭的悲合,也無從用同理心去嘗試遭遇耘纖的苦楚和艱難,他只能用現(xiàn)在的一己之力給予她所需要的陪伴和溫暖。
“叮鈴叮鈴叮鈴...”電話鈴聲響徹在本就寂靜且狹小的實驗室中,空曠的很。
接通電話之后,電話那端迎來的就是程南的苛責。
“危楚元,你什么情況?說好了給你慶生,你先是遲到后是跑路。連個解釋都沒留直接就跑出去追人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昨晚在那等到你多晚,打電話也沒人接聽,你今天再不接電話的話我真的考慮要去報警了。”程南連危楚元回應(yīng)的空隙都不給,自顧自的在那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憤懣和不滿。
危楚元見程南這幅模樣,不由的笑了起來。連聲抱歉的說道:“我也是事出有因,昨天走的太急也沒和大家解釋。我改天一定好好補償你們。”
“別談什么補償,你給我解釋一下你和耘纖什么關(guān)系,我身為你最好的朋友倒現(xiàn)在還像個局外人一樣云里霧里?!?p> 程南的聲音一聲賽過一聲高,好像有意發(fā)指危楚元一般。透過電話的暴走,耘纖聽得一清二楚。不禁為此累覺愧疚,愧疚于終究還是擾了大家同危楚元慶生的興致,盡管盡力做好還是給危楚元添了不小的麻煩。但同時還有些復(fù)雜的期待,期待于危楚元給予程南的回應(yīng),會不會同她心里所想一般篤信和堅定。
“我和耘纖在一起了,本來昨天想在我生日上光明正大的介紹給你們,但是中途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找機會吧,大家認識一下?!?p> 程南聽完危楚元的回應(yīng),擺脫前期慵懶焦躁的語調(diào),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捋清這件事情。心理暗自嘀咕,明明才來實驗室沒有多久,兩人之前還是誓死不相往來的態(tài)度現(xiàn)在就日久生情了。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沒有想到危楚元能如此痛快果斷的回應(yīng)這件事。他匆忙的起了床,電話夾在頭和肩膀的縫隙之中,手忙腳亂的套著衣服。
連忙回應(yīng)道:“別改天啊,擇日不如撞日,不然就今天。發(fā)個地址給我,我去找你們?!?p> 耘纖聽罷,不由的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抓著小熊的耳朵以此來緩解情緒。昨天見他的朋友已經(jīng)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氣,因為是生日無法推脫。但今天這種面對面的會見朋友還是她屈指可數(shù)的一次。想到這兒,心里倒是對那種熟絡(luò)健談的人羨慕不已。
“好,一會見?!边€在思索找借口推脫的時候,危楚元早已經(jīng)定下了約定的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