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元初后已過三日,洛陵渚直線西行,反正時矢靈沒有叫他回去,路過了很多部落。
神祇大部分都躲藏了起來,不知何蹤。
當然也有一些小機靈鬼,你不讓我吃人?那我就把他當免費勞動力。給我修修宮殿,扇扇風總可以吧。
洛陵渚也懶得理這些事情,只要人不死,革命反抗的種子便會埋在心底,神祇越是壓迫人類,種子所需的養(yǎng)分便越多,直至長成參天大樹,頂翻了神的統(tǒng)治。
這些日子洛陵渚也見到了不少風土民俗,從森林走到草原,到大漠,最后再到雪山,修真界的風土有與現(xiàn)代完全不同的風格。
時間就這樣過去二十天,直到洛陵渚聽到了。
“咦?你怎么穿著校服?”一位少女走來,望著洛陵渚。
“你認識?!甭辶赇緞傆f話,之間對面也穿著校服……
你說去修真界遇到校友我還是可以接受,你說穿越時空到一萬年前的異界再遇到同學可就離譜了。
“你就是那個穿越時空的少女?”洛陵渚大概也猜到了,眼前之人就是罪魁禍首,那名穿越時空之人,“你知不知道你跨越世界穿越時空對于修真界的時空管理者有多大困擾嗎?!你知道給我找了多大麻煩么!?”
洛陵渚一個沒忍住,情緒激動,體內(nèi)靈氣奔涌而出,靈壓宛若山岳,不可抵擋之勢壓在了少女身上。
咻的一聲,少女便倉皇逃竄,遁走時空。
“啊……”
“怎么走了……”
洛陵渚麻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情緒稍微激動就放出這么大的威力,那,司沐琦平時是怎么生活的?
偶然之間,想到了司沐琦,思鄉(xiāng)的感情便不住的流出。過去一個月了,什么時候能回歸正常生活,還是個未知數(shù),想著,一道金光就把洛陵渚帶走了。
“喲,歡迎回來,完成的不錯?!睍r矢靈拍了拍洛陵渚的肩膀說道。
……
累了,不想說話了。
“感謝您的幫助,”兩個修真界時空管理者說道,“接下來我會把靈力收回……”
洛陵渚:就不能給我留個紀念什么的嗎……
當然其他三人也不知道洛陵渚在想什么。
“等一下,我還需要他幫我辦件事?!睍r矢靈說到,“剛剛因為他失蹤的關系那個女孩又穿越時空回到十年前了一次,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去補!”
時矢靈說罷提起洛陵渚,向后邁了一步,拎著洛陵渚的手臂隨著身體的擺動,劃出弧形,將洛陵渚丟到了地球的時間長河中。
“你家時間線天天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陵渚還未說完,牛頓與伽利略再一次給予洛陵渚特殊照顧,讓他體驗了一把自由落體,狂風在耳邊呼嘯,熟悉的景色不斷在瞳孔中放大。
在距離地面僅僅不過三寸之處,洛陵渚下墜的身形驟然停止,浩若煙海的靈力將洛陵渚托起,此次洛陵渚落在了一條小巷深處,即使在大白天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出現(xiàn)。
“咦?這里不是……”
漫步于小巷,洛陵渚忽然發(fā)現(xiàn)周邊景色些許的熟悉。來到熟悉的墻壁前,熟悉的暗號,不一樣的是里面?zhèn)鱽砹诵┰S年輕的聲音:“誰?”
“新肉?!?p> “哪家養(yǎng)的?”
“野生的。”
打了兩三年的黑拳,口令黑話還是聽過不少記得住的。片刻后,墻壁打開一條縫隙,露出一只眼睛打量了一番,便徹底打開請洛陵渚進入。
“什么級別?”
“無限制!”洛陵渚此刻充滿了自信,作為B級的守門人,除了牙風一人外,所有的對手能力級都是C級,但能無敗也實屬不易了。
但,今天,他洛陵渚小羊去世—揚眉吐氣了!有著這撿來的修為,別說是B級,A級來了照樣是輕輕松松。
接待的人挑了挑眉,腦海中仔細搜索著面前年輕的臉龐,年齡頂多20歲,既不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也不是某個童顏老怪物。
本著好心,欲勸誡一番,但看到洛陵渚那自信的表情又猶豫了。
“我看過無限制的比賽。”洛陵渚坦然道。
接待之人聞言,便引著洛陵渚穿過嘈雜的人群,淡淡血腥味,汗味,臺上搏斗的聲音,臺下吶喊的聲音,賭徒或是喜悅或是悲憤的吶喊。
走到角落,一個不起眼的樓梯通往的卻是這個地下拳場最殘酷的地方。
“下一場是50人混戰(zhàn),十五分鐘后,參加嗎?”
洛陵渚點點頭,每場比賽之間間隔兩小時加上這場比賽的時間,下場比賽就是四個小時后了,洛陵渚還有正事要辦,爽文男主當一次就好了。
“祝你好運?!?p> 洛陵渚點點頭,直接走下樓梯。
氣場,一種奇特的氣場,雖然其本身可能僅僅只是溫度或是空氣的變化,但對于洛陵渚這種斗技者,卻能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那是無數(shù)斗技者在此戰(zhàn)斗積累起來的氣場,進入到一個獨立的小房間,洛陵渚便等待了片刻。
到了上場時間,洛陵渚起身,向斗技場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叫做斗技場而非擂臺,因為這里只有一種規(guī)則,誰的拳頭大,就是規(guī)則。
無技術限制,無武器限制,無能力限制,無戰(zhàn)術限制。甚至殺人,也是時常發(fā)生的事罷了。
地下拳場是一項暴利產(chǎn)業(yè),其創(chuàng)造的經(jīng)濟價值不可忽視,此事擱置一旁,在和平的年代,有些人追求平穩(wěn),而大部分的人,尤其是活的自在,高高在上的權貴,更需要的是刺激,視覺的的刺激,嗅覺的刺激,聽覺的刺激,獻血的刺激。地下拳場想隱瞞一兩個“自愿”參加而意外死去的斗技者簡直輕而易舉。
洛陵渚站上斗技場,半徑五十米的沙場,百來余人在此廝殺也綽綽有余。血腥味濃郁,仿佛置身屠宰場。
蹲下,捧起一把沙土,細碎的沙子從指縫間滑落,但一些碎骨和殘齒還是留在手掌上。在此進行的激烈戰(zhàn)斗如電影膠片一般,洛陵渚仿佛能看到一記重拳將血液含雜著碎齒飛濺出去。
“從一號門走出的是………”
主持人的話語打斷了洛陵渚的思索,看著陸陸續(xù)續(xù)走出的斗技者,洛陵渚的血液好似沸騰一般。
“比賽……開始!”
五十個人在剛剛主持人介紹的時候就便撿定了對手,有人在幾人圍攻下迅速戰(zhàn)敗,但也有人,面對幾人圍攻,輕松反殺。
洛陵渚這邊竟然沒有人靠近,一來洛陵渚看起來人畜無害,最后再解決也不遲,二來,都是熟面孔,就洛陵渚一個人新來的,萬一是塊硬鋼板,踢了上去就不好了。
在此情況下,洛陵渚反而顯得有些尷尬,看著場上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不僅沒人來攻擊他,甚至還有意躲開他,有一些迷茫。
洛陵渚便干脆坐下,看起了比賽。
新人尷尬期常見,但尷尬期坐下看戲的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