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無父無母,在天一宗成長,人生中絕大部分的記憶和留戀都在這里,他不知下一步往何而去。
腳下漫無目的的走著,心中有恨意滋生,他咬牙切齒低呼,“血耀門,血債必定血還!”
人潛意識總會往自己熟悉的地方走去,總會認為那里更加安全,而戰(zhàn)天賜也是這樣,這時,戰(zhàn)天賜不由自主的往西走去。
沒一會就到了他熟悉的寒潭邊上,這里,他以往可是常常來此練功的地方。
一人一蛙站在寒潭邊上,戰(zhàn)天賜杵在那,回憶他練氣有成以來的一幕幕情景。
猶記得與青云青易等師兄一起品茗喝酒的情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遠走川城!
猶記得泓泰長老對他關(guān)愛有加,現(xiàn)在卻生死不知!
猶記平禾師叔送他止戈長劍,似在昨日!
往事回首,似在眼前!
但現(xiàn)在一起都變了!
戰(zhàn)天賜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四周打量,長嘆一聲,對著靈蛙說道:“我們就在這里先待著吧!”
“好!”靈蛙呱呱一叫,它反正沒如何意見,在此山林它反而更加舒適,靈蛙神識一掃,此地唯一有所缺憾的是沒有靈獸可供它果腹,那也只好將就一下,吃點其它野獸。
戰(zhàn)天賜熟悉的領(lǐng)著靈蛙往寒潭西邊坡上走去,那里有一入口窄,而里面寬敞的石洞,以前還沒練氣成功的時候,戰(zhàn)天賜有時候就在此過夜練功。
在石洞里面稍做整理,靈蛙就已經(jīng)從外間捉拿了幾只凡俗的野獸,甚至還從寒潭里搞了幾尾黃背寒鯉,這鯉魚雖不是靈獸,但其體內(nèi)卻也蘊含有一絲靈氣,只是這是靈氣獨特,寒徹筋骨,平常人吃了這黃背寒鯉,必定寒氣入體,渾身僵硬而亡。
當然,對于戰(zhàn)天賜等修士來說,這絲靈氣眨眼間就可以煉化,為自身提供靈力。
沒一會,戰(zhàn)天賜就已經(jīng)吃完,對靈蛙吩咐一聲,進了石洞。
戰(zhàn)天賜筑基三層修為時,就可以與那血耀門列虎旗鼓相當,可與筑基九層爭鋒,而他經(jīng)過天一宗那法陣靈力的沖擊,修為已經(jīng)是筑基六層了,他相信自己全力施為下,筑基期已經(jīng)難有對手。
但就此滿足嗎?不,還不夠,戰(zhàn)天賜心中不斷吶喊,宗門覆滅雖然與他沒關(guān)系,但如果他修為更高,宗門也許就不會覆滅。
這點修為還不夠,戰(zhàn)天賜搖頭嘆氣,想到那血耀門老者,揮手間就能把自己擊倒,即使現(xiàn)在自己修為又有了提升,但那又有何用,還不是會一樣在對方面前沒有還手之力。
畢竟那老者至少也是金丹后期修為,不是他這筑基修士所能挑釁的。
“修為,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身修為太低!”戰(zhàn)天賜暗呼,心中有了決定,反正他一時也不知往何而去,那就在此修煉。
“這筆賬只能先記著,來日總有清算之日!”戰(zhàn)天賜暫時放下對血耀門的仇恨,壓下對泓泰平禾等同門的掛慮,平復(fù)心情,按照心中計劃開始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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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川西邊地早已沒有了雪跡,漫長的寒冬看來就快要過去,但雖無暴雪壓頂,但空氣中依然彌漫著寒氣,那溫暖的春天也不知還有多久才會到來!
梅山山上的各種冰掛早已經(jīng)開始融化,滴答滴答的響蕩在山間,山間中有兩道身影在那里慢慢行走。
那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少女四處張望,那鵝黃色的衣裙下擺處還有好幾處顯眼的泥漬,白皙的俏臉染上許多塵土,一臉疲倦,垂于腰后的秀發(fā)也有些許雜亂,還有幾縷亂發(fā)時不時的飄蕩在額前,臉色露出淡淡的憂愁。
少女旁邊是一高大男子,風塵仆仆,原本飽滿的臉龐此時卻也消瘦不少,憂慮顯于臉上。
“師妹!天一宗也已經(jīng)覆滅了,我們就不用在此停留了吧!”那男子輕聲問道。
少女好像沒有聽到她師兄的問話,全部心思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打量一番周邊景色,喃喃道:“這里就是青賜師兄生活的地方,可是他說的那些景致呢,他說的那寒潭呢!”
“師妹!”男子看少女心不在焉,又出聲呼喊了一句,看少女這樣子,男子嘆道:“師妹,天一宗都覆滅了,青賜師弟估計也難活命吧!”
“不會的!”少女突然尖叫出聲,這回答好像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隨即聲音轉(zhuǎn)小,蚊蟲般細語:“不會的,不會的!他修為可厲害了!”
少女想到什么,眼神中露出一絲光芒,心中有一絲期望。
“師父也沒來找我們!”男子出聲道。
“?。 鄙倥蝗槐荒凶釉捳Z驚醒,自問自答:“父親不會有事吧?師兄,是了,父親一定是救母親去了!”
少女又往四周看去,“師兄,你幫我找下寒潭,找到那地方了,我們就離開吧!”
“好!”男子接聲應(yīng)道,也不問少女為什么要去找那寒潭。
少女只知道戰(zhàn)天賜以往經(jīng)常修煉的地方有一寒潭,在天一宗西邊,具體在何處,她就搞不清楚了。
男子陪著少女往西四處查探,一路警惕的戒備,怕四周有血耀門弟子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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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列長空挺立在修煉密室,仰天大笑,他手中正拿著一粒破境丹。
那一日,原本勝券在握,誰知道天一宗天燦宗主突然從山頂沖了下來,果然如列長空所料,對方在閉關(guān)突破修為。
天燦宗主雖才剛剛突破到金丹大圓滿,但借突破之威勢,列長空一時還無法把對方拿下,雖然他早已突破此境界多年。
還好天一宗那肖長老識時務(wù)者,臨陣反水給了天燦長老一擊,做為投靠血耀門的投名狀,列長空這才輕松把對方打殺,沒有讓對方逃跑。
畢竟以天燦宗主修為,如果一心想走,還真沒人能把對方安穩(wěn)留下。
只是沒想到天一宗那泓泰突然爆發(fā),還殺死血耀門一金丹修士,以命為天一宗其他人爭取一線生機,最后竟被對方另外一個金丹長老帶著十來位弟子逃了。
但列長空懷著希望從天燦宗主儲物袋中搜刮一番,果有所得,因此他急急趕回宗門。
至于后續(xù)事宜他就全部交給宗內(nèi)長老處理,他心中火熱,急于回宗閉關(guān)修煉,沒有何事能比他閉關(guān)修煉突破修為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