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止疼藥
“哦,好吧,那我去吹頭發(fā)了!”顏蕎伊又一拐一拐地走進了衛(wèi)生間。
蕭寒羽又重新躺好,無意間向立在對面的柜子最上面望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吉他形狀的箱子,箱子上面蓋著一塊紅布,他想了想就坐起身來,重新又環(huán)視了屋里一圈,發(fā)現(xiàn)沙發(fā)旁邊放著之前裝顏蕎伊木吉他的箱子,他又看向放在高高的柜頂上蓋著紅布的吉他箱子,他很好奇那個吉他箱子是誰的,會是顏蕎伊的嗎,為什么蓋著紅布呢,難道是顏蕎伊曾經深愛男人用的吉他嗎,他想了想又繼續(xù)躺下了。
顏蕎伊吹干頭發(fā)后,披散著檀棕色的長發(fā),一拐一拐地走到沙發(fā)旁邊,蹲下身子,把茶幾下面放著的藥箱拿出來,翻來翻去的找著止疼藥,好不容易找到了藥盒,打開后,居然都吃完了,她低頭嘆了口氣,無奈地把藥箱又放了回去,她一只手捂著肚子,緩慢地站起身來。
“你在找什么?”蕭寒羽看她蹲在地上,一直在翻騰藥箱,聽到她嘆氣聲,就問道。
“哦,沒什么?!鳖伿w伊實在不敢說出口了,如果告訴人家,因為肚子疼,想吃止疼藥,可是家里的止疼藥吃完了,多么窘迫,就當啥事都沒有,晚上安靜地躺在床上,忍忍就會過去的。
“在找止疼藥嗎?”蕭寒羽直接點題,明確問她。
顏蕎伊甚是吃了一驚,回頭驚訝地看著躺在沙發(fā)床上的他,她覺得他也太神了吧,怎么這也能猜到呀。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止疼藥?”顏蕎伊回頭看向他,吃驚地問道。
“看你一直捂著肚子走來走去,此時此刻,你除了找止疼藥,還能找什么!”蕭寒羽淡定地說道。
“呵呵......”顏蕎伊無言以對。
“你仔細看一下茶幾上面放的是什么?”蕭寒羽示意她看一下茶幾上擺放的止疼藥。
顏蕎伊回過頭,看了一眼茶幾,沒想到放著一個藥盒,她拿起藥盒,仔細一看,居然是止疼藥,她瞪大眼睛,又看向了蕭寒羽,“這藥,是你剛才買回來的?”
“文藝女青年的腦袋還真是與眾不同,這藥放在茶幾上面,我不提示你,你居然看不到,真是厲害!”蕭寒羽調侃起她,怕她過于感動,他可承受不起太多她的感謝,對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善舉而已。
“你怎么會想到買止疼藥,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女人的事情這么了解!”顏蕎伊看他嘲笑自己,她也不甘示弱,傲嬌地說回去。
“我是一個生活細致的男人,并且懂得簡單推理,我也是怕你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為了減少我的麻煩,我出去一趟,當然要一次性解決!”蕭寒羽對她說道。
“好吧,總之謝謝你,沒想到和細致的土豪做朋友還是好處多多的!”顏蕎伊拿著藥看著他,臉上露出了燦爛地笑容,笑意濃濃的眼睛像極了映在湖水上的月亮船。
“你知道就好!好好待我吧!說不定以后你要靠我,幫你發(fā)家致富呢!”蕭寒羽嘴角帶笑地回道。
“夸你兩句,你就不分東南西北了,你這是要上天嗎!”顏蕎伊和他說笑完,拿出兩粒止疼藥放進嘴里,拿起水杯,把藥喝了。
蕭寒羽沒有再說什么,繼續(xù)躺好,又望向了柜子上方蓋著紅布的吉他箱子。
顏蕎伊關掉了屋內的燈,慢慢地摸索著,往床的方向一拐一拐地走去。
她向床走去時,沒注意到放在她床尾前邊的沙發(fā)床拉長出來的沙發(fā)腿,一下被絆倒在地上。
“哎呀!嘶...好痛!”
“喂,你還好吧?”
蕭寒羽沒想到顏蕎伊會被他的沙發(fā)床的腿給絆倒,他趕緊起來,伴著窗外夜景投進來的暗暗的光線,去扶趴在地上的顏蕎伊。
“慢點,沙發(fā)床的腿碰到我受傷的腳踝了,嘶,痛死我了!”顏蕎伊邊被蕭寒羽扶起來,邊說道。
“你稍微長點心,不知道這里放著沙發(fā)床呢嗎,還向這邊走!”蕭寒羽責怪道。
“我已經靠外走了,但沒想到受傷的腿還是絆倒了,哎,真是倒霉,好痛!”
蕭寒羽看她喊著痛,雖然也心疼她,但他也沒辦法,誰讓她自己不注意呢,看她扶著他的沙發(fā)床一直喊著痛,一時不知所措,只好伸出雙手,把她一下子橫抱了起來。
“??!慢點!慢點!腳,腳痛!”顏蕎伊在蕭寒羽的懷抱里掙扎地喊道。
“請你安靜一點吧,我感覺我快耳鳴了!你還是別自己走了,我抱你到床上吧,免得你得腳踝再腫嚴重了,那就不好了!”
顏蕎伊終于慢慢地不喊了,蕭寒羽抱著她走近她的床,把她慢慢地放在了床上,淡淡地對她說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以后我負責關燈,你就別管了。”
顏蕎伊在被蕭寒羽往床上放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身體下邊的暖流涌動了一番,她躺在床上,對著剛要躺回到沙發(fā)床上的蕭寒羽輕輕地說道:“那個,我能,最后再拜托你一下嗎?”
“說!”蕭寒羽坐在沙發(fā)床上說道。
“打開第一個衣柜門,右下方放著一個小毯子,幫我拿過來好嗎?”
蕭寒羽沒有回話,而是直接走過去打開了衣柜,按照她說的衣柜位置,把小毯子拿給了她。
“謝謝!”顏蕎伊把小毯子鋪在了腰下,她慢慢地移動著受傷的腳踝,為了減輕腳踝的疼痛感,她輕輕地躺在了床上。
蕭寒羽躺回到沙發(fā)床上,松了一口氣,也沒想太多,隨口說了一句:“想必做你男朋友,一定不容易,需要費心的地方太多了!”
顏蕎伊聽了蕭寒羽的話后,突然間變得安靜了,不再喊痛了。
蕭寒羽向左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顏蕎伊,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居然沒有反駁他的話,讓他多少有些詫異,他沒有再說什么,轉念一想,難道他剛才的那句話,讓她回憶起了傷心的事情嗎。
顏蕎伊床邊的玻璃窗戶里側只拉了一層米黃色的薄紗窗簾,遮陽的厚窗簾還未拉上,她翻身對著窗外的夜景若有所思地望去,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映著窗外夜景余光的昏暗房間內,安靜了片刻后,顏蕎伊開口低聲說道:“蕭寒,你說的沒錯,做我男朋友,確實不容易,我腦子笨,記性又不好,干什么事情總是迷迷糊糊的,可是在他眼里,我卻成了傻的可愛,成為了他唯一的小傻瓜,他說他愿意照顧我,喜歡我去麻煩他,剛進入熱戀期的男女,想必都是非常歡喜地為對方做一切吧?!?p> “我剛才那句話,其實并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蕭寒羽聽到顏蕎伊和他提到了從前的事,他希望自己不要讓她過于懷念過去,過于難過就好。
“我知道,只是你的那句話,讓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而已,我還好......”
“那就好,不過剛剛你說的很對,剛進入熱戀期的男女都是非常愿意為對方做一切事,可是一旦過了熱戀期,就會出現(xiàn)疲倦期,如果疲倦期能平安度過,兩個人會選擇結婚,生子,可是兩人又要經歷七年之癢,有的也不一定就是七年,像我,是經歷的五年之癢,以為只是癢一癢就會過去的,但沒想到并沒有癢過去......”蕭寒羽躺在沙發(fā)床上,望著顏蕎伊的方向,淡淡地講道。
“我們的經歷還真是搞笑,我的戀情,中斷在了熱戀期,你的婚姻,中斷在了五年之癢的平淡期,所以我永遠忘不了我的過去和那個深愛過的人,而你反而通過自己愛情婚姻的經歷,或許早已經對愛情看淡了吧?!鳖伿w伊的眼圈漸漸地紅了,她苦笑著說道。
“對,你說的沒錯,愛情...在我的心里...現(xiàn)在早已輕如鴻毛了......”蕭寒羽仿佛看透了感情的事,釋懷地說道。
“我會永遠的把那份痛苦,放在心底,當我犯傻糊涂的時候,會拿來警惕自己的,而他的名字也會永遠印在我的心上,永遠都不會消失的!”顏蕎伊憂傷地說道。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蕭寒羽想到了衣柜上面蓋著紅布的吉他箱子,就說道。
“問吧!”
“我能問一下他的名字嗎?”蕭寒羽雖然難以開口,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你為什么想知道他的名字呢?”顏蕎伊有點好奇地回道。
“那個,我,就是想知道,我之前去你們酒吧,有沒有聽過他的彈唱,或許我見過他呢,所以想知道他的名字......”蕭寒羽硬生生地找著理由,說道。
“哦,你兩年前也去過我們現(xiàn)在的酒吧嗎?”顏蕎伊繼續(xù)問道。
“嗯...去過,我以前經常約朋友去酒吧談事情,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對唱的好的歌手還是有些印象的,所以可能看到過他的彈唱,我猜......”蕭寒羽努力編織著善意的謊言,他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想知道他曾經見過的景宇是否就是顏蕎伊所提到的他。
“他彈唱都很棒的,非常有感染力,如果兩年前,你真的來過我們酒吧,我想,你是聽過他的彈唱的......”顏蕎伊眼神悠遠,她邊說邊沉浸在過去他們在酒吧彈唱的時光中。
“那他的名字是叫...景宇嗎?”蕭寒羽找好時機,反問道。
“你怎么會知道他的名字?難道你真的聽過他的彈唱?”顏蕎伊聽到蕭寒羽提到了景宇的名字,她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聚焦到躺在沙發(fā)床上的蕭寒羽的身上,一臉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