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寧靜的清晨時分,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了一絲涼爽的氣息,仿佛給初臨的夏日稍稍降了降溫,掩蓋住了那逐漸攀升的炎熱。當清晨的第一縷金色陽光刺破云層,傾灑在廣袤大地之時,位于武當山之巔的后山上,正有一名身著潔白如雪衣衫的翩翩少年手持長劍,身姿矯健地演練著劍法。
他的身形猶如鬼魅般靈動,每一次移動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感,卻又不失飄逸灑脫之風。就在此時,不知何時悄然出現(xiàn)的白玉陽靜靜地站立在一旁。他手中握著一只精致的酒壺,不時仰頭灌下一口美酒,眼神則始終落在那位正在舞劍的白衣人身軀之上。
只聽得那白衣人一邊舞動著手中的長劍,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一邊開口說道:“大清早的就這般飲酒,可是對身體不大好喲!”其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黃鶯出谷一般動聽。而隨著他話音落下,手中長劍亦是挽起數(shù)朵絢麗劍花,令人眼花繚亂。
只見白玉陽輕輕地抬起手來,凝視著手中那沉甸甸、散發(fā)著醇厚酒香的酒壇子,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后,他稍稍一側身,毫不猶豫地伸手抓起身旁放置的另一壇美酒,手臂猛地一揮,那酒壇子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直直地朝著不遠處正在練武的白衣人飛射而去。
此刻,原本正沉浸于一招一式之間、身形靈動如龍的白衣人,像是心有靈犀般突然止住動作。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瞬間閃至半空之中,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那急速飛來的酒壇子。落地之后,白衣人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抹從容而淡定的微笑,靜靜地望向白玉陽所在的方向。
白玉陽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緩聲開口道:“以前每次看到你在此練武,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彌漫著一種令人膽寒的肅穆殺氣。然而如今再觀瞧你,卻能察覺到在你身上竟多出了那么一絲絲宛如空谷幽蘭般靈秀的氣息。如此變化對于你而言實乃幸事一樁啊,想必或許是因為你已然從曾經那段刻骨銘心之事當中徹底走了出來吧?”
聽到這番話語,白衣人的雙眸之中不禁泛起絲絲漣漪,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同樣面帶微笑,目光溫和地注視著白玉陽,輕聲回應道:“師叔所言極是啊!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咱們師徒二人也不知已有多少個年頭未曾相見了。這人吶,總歸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和經歷的增多而不斷發(fā)生改變的呀!”
白玉陽微微瞇起眼睛,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隨后端起酒杯仰頭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滑入腹中,讓他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待這口酒落肚之后,他方才緩緩開口,語氣平淡地說道:“猶記得當年,你初上山門之時,宛如一塊堅冰,渾身散發(fā)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氣。即便是那時掌門師兄將你的過往遭遇一五一十告知于我,說實話,我心中仍存幾分疑慮,難以全然置信?!?p> 說到此處,白玉陽稍稍停頓片刻,似是回憶起往昔之事,眼中閃過一絲感慨之色。接著又繼續(xù)說道:“曾記否,師傅他老人家在世時常常言道:世間諸多事,若未曾親身經歷,眾人皆期望他人能夠輕易放下。然而待到自身身臨其境之際,方能真切體悟到欲要舍棄某些事物,究竟是何等艱難之事?。『迷谶@些年來,觀你在山中修行之態(tài),想必也是有所頓悟了吧。抽空不妨下山走走、瞧瞧,如此一來,興許對你大有益處呢?!?p> 自始至終,那位身著白衣之人只是靜靜地聆聽著白玉陽所言,始終未發(fā)一言。直至白玉陽話音落下許久,他方始打破沉默,輕聲問道:“師叔,依您之見,如今的我是否亦如昔日一般已然觸及修煉瓶頸,亟需下山歷練一番以求突破呢?”
白玉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卻并未言語半字。就在這時,但見那位身著一襲潔白長衫的男子,雙手抱拳,朝著白玉陽深深地施了一禮。緊接著,他以一種極其恭敬的口吻說道:“多謝師叔教誨!弟子已然明悟于心!”言罷,他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臉上瞬間恢復成一副冷酷至極的神情,邁著堅定的步伐漸行漸遠。
此刻,白玉陽靜靜地凝視著那早已遠去、幾近消失在視線盡頭的白色身影,不禁緩緩開口道:“眼睜睜瞧了這般許久,爾等竟然不知現(xiàn)身予以勸導寬慰。若任由其繼續(xù)如此這般在這山中蹉跎歲月,此人怕是終將荒廢。似他這般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實乃罕見,爾等著實不應令其埋沒于此山之中啊?!?p> 話音未落,只聞一聲輕笑傳來,清揚真人竟如鬼魅般驟然現(xiàn)身而出。他面帶微笑,目光先是落在白玉陽身上,而后又移向那逐漸模糊的白衣人的背影,頗為欣慰地言道:“小師弟??!未曾料到端木流冰那小子此次竟能對你所言心悅誠服。實則此事我已與他反復提及多次,奈何每每皆是以無果告終。但愿此番那小子能夠真正掙脫束縛,踏出那禁錮其心靈已久的樊籠?!?p> 白玉陽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人,目光平和而淡然,輕聲開口問道:“流冰啊,依舊不愿意與他人交流嗎?”
站在一旁的清揚真人聞聲,不禁長嘆一聲,緩緩說道:“沒錯??!自從你離開山后,這段日子里,恐怕也就只有我和師叔祖能夠跟他搭上幾句話了。這孩子的性情,仍舊如往昔那般孤僻。想當年,就連師尊也曾言明,關于小流冰的心結之事,唯有依靠他自身去慢慢化解,咱們這些旁人吶,實在難以插手相助?!?p> 白玉陽聽了掌門真人這番話語之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斜睨著對方,調侃道:“哼,那老頭兒所說的話,你居然也會相信?真要是被他給賣了,估計你還會心甘情愿地幫著那個老家伙數(shù)錢呢!依我看吶,他不過就是個在江湖上四處招搖撞騙的老東西罷了?!?p> 話音剛落,只見掌門真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額頭上更是浮現(xiàn)出幾道黑線,心中暗自思忖:好你個白玉陽,竟敢如此口無遮攔!于是,掌門真人沒好氣兒地反駁道:“我說小師弟呀,不管怎么說,那位老人家好歹也是你的師父??!你這般出言不遜,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聽到這話后,白玉陽連頭都未抬一下,更別提理會對方了。他悠然自得地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然后不緊不慢、云淡風輕地說道:“哼!你有這閑工夫,倒不如去問問那個可惡的老騙子,我何曾尊稱過他一聲師父?能喊他一句‘老騙子’,那已經算得上是給足了他臉面啦!居然還妄想讓我喚他作師父?依我看吶,他怕是想得太多嘍!遙想當年,如果不是那個狡詐的老騙子蓄意欺騙于我,恐怕我早就落入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難以自拔了?!?p> 此時,清揚掌門只能眼睜睜地望著眼前這位令他倍感頭疼的小師弟,臉上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原地許久之后,方才緩緩開口說道:“哎呀呀!有的時候啊,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直接將你拍死了事!自從你這家伙上了山以后,咱們門派里原本清晰明了的稱謂全都被攪得一塌糊涂。這不,剛剛收到消息,說是后廚那邊莫名其妙丟失了許多物品。師弟呀,你還是趕緊把那些東西交出來吧,要不然的話,今兒個眾多弟子可就要餓肚子,沒早飯吃咯!”
然而,對于清揚掌門這番苦口婆心的說辭,白玉陽卻仿若充耳不聞一般。他依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遠方那片浩渺無垠的云海,突然間,腦海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般,靈感乍現(xiàn)。緊接著,但見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朝著山下疾馳而去,同時口中高聲喊道:“你所說的這件事兒跟本少爺毫無關系,我這兒正有要緊之事亟待處理呢,先閃人一步啦!”伴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只留下清揚掌門獨自站在原地,氣得吹胡子瞪眼卻又無計可施。
看到那耍起無賴來毫無顧忌的白玉陽,掌門真人無可奈何地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眼睜睜地望著白玉陽漸行漸遠的背影,忍不住在后面大聲咆哮道:“哼!本來我只是想試探一下師弟你而已,沒想到啊,看到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逃跑的樣子,這件事情百分之百就是你干下的好事!”然而,就在掌門真人話音剛落之際,他卻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猛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山間,久久不散。
與此同時,白玉陽馬不停蹄地下山,一路來到了一座位于山腰處略顯偏僻的宮殿前。此刻,素依蕓正與慕容專心致志地擺弄著她們那些珍貴的草藥,而白玉陽的寶貝女兒白玫,則乖巧地站在一旁,盡心盡力地幫助二人整理著滿地的藥草。當白玫不經意間瞥見父親白玉陽緩緩走進院子時,她的小臉蛋瞬間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猶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般嬌艷動人。只見她歡呼雀躍地朝著白玉陽飛奔而去,一下子撲進了父親溫暖的懷抱之中。
白玉陽滿臉慈愛地緊緊擁抱著白玫,然后邁步走到素依蕓和慕容身旁,輕聲詢問道:“我的乖孩子們,你們可都吃過早餐了嗎?”素依蕓抬起頭,含情脈脈地凝視著眼前這個令她心動不已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柔聲細語地回答道:“昨天就聽聞你已經歸來,所以大家一直都在這里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著你呢。小梅估計也快要收拾妥當了吧。哦,對了,今日清晨廚房里莫名其妙多出了好些新鮮的食材,難不成這些都是你特意托人送來的呀?”
就在這個時候,小梅從里面走了出來,輕聲呼喚著大家趕緊進去用餐。眾人紛紛應聲而動,魚貫而入地走進了房間。一進門,只見白玉陽面帶微笑,語氣輕松地說道:“哪是什么托人啊,這事兒就是我親自安排的,不過呢,咱們掌門這會兒確實有些著急上火啦?!?p> 話音剛落,素依蕓和慕容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宇間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白玉陽將目光投向他倆,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寬慰道:“別擔心啦,不會有事的。他們可不敢輕易招惹咱們,若是真敢找上門來給你們找麻煩,那掌門的日子恐怕就要不好過咯。哦,對了,等會兒吃完飯后,我打算帶上小玫去一趟后山。”
素依蕓聽聞此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原本就懸著的心此刻更是高高吊起,多出了幾分擔憂之意。白玉陽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神色中的變化,于是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好啦,真的沒事兒的。在后山那邊呀,有個放牛的小孩兒。按輩分來說,他可是我的師叔祖呢。而且說起武功,他所精通的各種功法簡直令人驚嘆不已,就連我都自愧不如。曾經我苦苦哀求他許久,想讓他傳授我?guī)渍袔资?,但他卻始終沒有答應過?!?p> 素依蕓聽聞至此,心中的憂慮愈發(fā)濃重起來。只見她秀眉緊蹙,朱唇輕啟道:“相公啊,你這般哀求于他又有何用呢?難道你真以為他會愿意教導咱們家的小玫嗎?”說話間,目光滿含憂色地凝視著丈夫白玉陽。
然而,白玉陽卻回以她一個令人安心的眼神,仿佛胸有成竹一般。與此同時,一旁的慕容也趕忙出言寬慰道:“蕓姐姐呀,您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陽哥哥既然敢如此斷言,那便意味著那位前輩必定會收小玫為徒、悉心傳授的。否則,陽哥哥怎會貿然領著小玫前去拜見呢?”
待三人酒足飯飽之后,白玉陽便攜同小玫起身離去。臨行之際,他回首望向素依蕓與慕容二人,緩聲道:“夕瑤也即將抵達此地,屆時或許會安排她與你們一同居住。只是……”話至此處,白玉陽不禁稍作停頓,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忐忑之色。只因他深知,當年由于自己的緣故,素依蕓和林夕瑤之間的關系曾一度鬧得極為僵硬。如今再度相逢,實難預料將會引發(fā)怎樣的事端來。
素依蕓依舊沉默不語,全神貫注地擺弄著眼前的那些藥材,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而另一邊,慕容則面帶微笑,仰起那張粉嫩的小臉,輕聲對身旁的陽哥哥說道:“陽哥哥,您盡管放寬心好了啦!瑤姐姐能來咱們這兒,那可是再好不過啦,這樣一來,咱們可就又多了個人一起談天說地呢!”
話音剛落,白玉陽便領著小玫朝著后山緩緩走去。此刻,在后山那片郁郁蔥蔥的竹林之間,一個身形瘦小、宛如小童般的徐天象正悠然自得地騎坐在一頭老牛的背上。他手中握著一支精致的牧笛,悠揚的笛聲在林間回蕩。就在這時,徐天象無意間瞥見了正朝這邊走來的白玉陽以及跟在其身后的小玫。只見他輕輕一躍,施展出一身輕盈的輕功,如飛鳥一般瞬間落到了白玉陽的面前,并穩(wěn)穩(wěn)地站定。
徐天象先是將雙手背負于身后,然后微微揚起下巴,似笑非笑地望著白玉陽開口問道:“師侄孫啊,今日怎會想到來我這窮鄉(xiāng)僻壤之地呀?還有,這位小丫頭片子想必就是你那個已經有整整十年未曾謀面的女兒吧!嗯……還真是生得乖巧可愛喲!”言罷,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便開始上下打量起身旁的白玫來。緊接著,徐天象竟然邁步上前,繞著這對父女慢悠悠地轉起了圈子。同時嘴里還不停地發(fā)出嘖嘖贊嘆之聲:“不錯不錯,果真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吶!”
此時白玫看到來人這幅表情,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顫,生出一絲害怕之意。只見白玉陽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連忙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那略顯顫抖的小手,語氣溫和地安慰道:“不要害怕,小玫。這位便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那位小師叔祖。不過你放心,如果他日后膽敢欺負于你,盡管來告知我。小玫啊,你可瞧見那邊的那頭牛了嗎?倘若他真的對你不敬,我定會毫不留情地將他的那頭牛宰殺,然后制成美味可口的牛肉干。”
徐天象站在一旁,聽聞白玉陽這番話后,頓時氣得暴跳如雷。他一邊張牙舞爪地比劃著,一邊氣急敗壞地喊道:“好你個白小子,居然又打起我家小象的主意來了!你若是敢動它一根汗毛,信不信我……我……”然而,話還未說完,他卻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緊接著便扯開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就在這一剎那間,原本平靜祥和的竹林忽然狂風大作,呼嘯聲此起彼伏。四周的竹子也開始不停地搖晃起來,仿佛隨時都會被連根拔起。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聲沉悶的巨響,地面上接連不斷地發(fā)生爆炸,塵土飛揚,煙霧彌漫。
面對如此突發(fā)狀況,白玉陽不敢有絲毫怠慢,他迅速運起體內的罡氣,形成一道堅實的護盾,將白玫緊緊地護在其中。同時,他怒目圓睜,朝著正在哭泣的徐天象大聲怒吼道:“別再哭了!否則,我當真會動手殺了那頭牛!”
徐天象聽到這話,猛地止住了哭聲,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望著白玉陽,哽咽著說道:
“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白玉陽微微瞇起雙眸,似笑非笑地凝視著眼前之人,臉上露出一副讓人哭笑不得的神情,緩緩開口說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想拜托您收我的女兒為徒?!痹捯魟偮?,就見徐天象那原本還帶著些許笑意的面容瞬間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徐天象才終于回過神來。只見他猛地一下從座位上蹦了起來,瞪大雙眼,用手指著對方大聲嚷道:“你這家伙,是不是腦子進水啦?難道你不曉得,我向來都是不收徒弟的嗎?”
然而面對徐天象這般激動的反應,白玉陽卻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還透著幾分狡黠之意。接著便又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別這么著急拒絕嘛,凡事都可以再商量商量的呀?!闭f完,依舊面帶微笑,目不轉睛地盯著徐天象看,眼神里充滿了期待與算計。
“沒什么好商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修煉的功法根本就,就...”只見徐天象吞吞吐吐的說著,白玉陽看著他的表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委,只見他淡淡的說道:“我不管?。∵@件事情就這么定了。你要是不答應,你知道我的。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是干得出來的。”
見到白玉陽如此強硬地威脅,徐天象心中暗自思忖一番后,終于決定破例收下白玫這個徒弟。此時,只見白玉陽面帶溫和之色,輕聲對白玫說道:“玫兒,快些去拜見你的師尊吧?!?p> 白玫年紀尚小,但卻乖巧懂事。她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到徐天象面前。到了近前,她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給徐天象磕了三個響頭,并脆生生地說道:“弟子白玫,拜見師尊!”
聽聞此言,徐天象先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個山谷。笑罷,他感慨萬分地道:“真沒想到啊,我徐天象竟也有收徒的這一天!”說著,他接連說出三個“好”字,眼中滿是欣喜與期待。緊接著,他又慈愛地看著白玫,緩聲道:“從今往后,你便跟隨為師在后山專心練武。你大可放心,為師定會傾盡全力教導于你,保準讓你將來的武功超越你那老爹!”
站在一旁的白玉陽聽到這番話,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他深知徐天象武藝高強,由其教導白玫,定能讓女兒學有所成。于是,他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注視著白玫片刻,然后便轉過身去,慢慢地漸行漸遠,身影逐漸消失在了蜿蜒曲折的山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