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燭倒是沒有多疑“冰戟確實是存在的,只不過它到底有沒有那么神奇,我也不知道”
“在玉溪山嗎”
南燭點頭“在玉溪山,不過我們這些弟子誰也沒有見過”
鳶禾笑了笑,南燭看著她,像是那笑容將一切都靜止了一般
“原來真的有啊,我還一直以為是傳說呢”
南燭笑了笑“來,喝酒”
黑夜中,微亮的燈光照在那里,一個女子飲著酒,滿是心事,一個翩翩公子,眼里都是她。
“鳶禾,明日師父邀了好些人比武,你與我一同去吧”
“去哪兒”
“葉桑峰”
“好啊”
“那我現(xiàn)在教你幾招別的功夫,明天若是非要讓你去比試,你就隨便耍幾招就好了”南燭說道,便站了起來,拿起劍,開始展示給鳶禾看
鳶禾最感興趣的便是武功了,當真是看的仔仔細細。
只見黑夜中,兩個人舞著劍,翩翩起舞,像是彼此是最懂彼此的人,這般才子佳人,讓人看了不禁羨慕。
第二日晨練結束后,南燭便與鳶禾一起去往葉桑峰,走在路上,自是議論紛紛,鳶禾來谷芽峰不過短短幾個月,便與南燭走的這般親近,大家自是都心疼起了林師姐,有很多想不明白,林師姐哪點比不上她了,南燭師兄定是被她迷惑住了。
鳶禾并不理會這些人,因為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己的任務是什么。
來到葉桑峰,林易煙已經(jīng)到了,她自是看到了南燭與鳶禾一起走來,她在哪里與葉清師娘聊的正好,川羌任性,葉清自來便很喜歡林易煙,也當成親生女兒一般,自己的女兒不聽話沒有嫁給南燭,她便總想著,若是易煙與南燭能在一起,那也真是天作之合。
上次因林易風被南燭弄的遍體鱗傷,風玉便對鳶禾這個人有了很深的印象,現(xiàn)在看到她與南燭一起前來,便仔細看了看鳶禾,他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子,讓南燭這般沒有分寸,鳶禾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自是沒有什么可怕的,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風玉苦笑了一下“原來是個花瓶子,男人被美色迷惑,不過都是一時的”
顏以清與丁凝松自然也被邀請來了,還有枯草峰的其他幾位功夫不錯的弟子,見人都到齊了,風玉笑了笑說道“自所謂三人行必有我?guī)?,這次讓你們來,就是切磋切磋,從別人身上看長處,在自己身上看短處,都先坐”
大家都坐了下來,只見從屋里走出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身粉衣,很是嬌嫩,長的雖說不是閉月羞花,倒也挺出眾,鳶禾看她那氣質,走在這里沒有一點不自在,便知道這人應該就是水靈子他們口中的川羌了吧
那女子走了過來,只見風玉嘆了嘆氣“快坐吧”
川羌便坐了下來
南燭是風玉的大弟子,自是要帶個頭的,便站起身,走到了顏以清身邊,顏以清倒是不急,在那里慢慢的品茶。
“顏師兄,咱們好久沒有比試了”南燭很有禮貌的說道
顏以清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聽說師弟的九鳳游只差一層便可練成了,師弟手下留情”顏以清謙遜的說道,在玉溪山他一直都是最低調(diào)的弟子,穩(wěn)重,讓大家看起來很值得依賴。
“師兄繆贊了,咱們開始吧”
二人便走到了中間的練武臺,向風玉行禮后,便正式開始了
玉溪山的弟子都知道,玉溪山上除了掌門和風玉風翠兩位師父,就是顏師兄與南燭師兄的武功最高了,至于這二人誰高誰低卻不明了,每次比試也從沒有分出過勝負來。
顏以清手中握著的依然是那把紅色的劍,像鮮血一般的紅,這劍自他記事來便跟著他,別人問他這是何劍,他便會沉沉說道長云。
只是聽見鳶禾小聲說了聲“長云”
顏以清卻聽在了心里,自此之后,她竟識得此劍。
顏以清并沒有打開手中的劍,南燭自然也沒有,二人切磋了有一會,南燭見顏以清并沒有使出幾成力,不知為何,這次偏偏想跟他真正的比試一下,可是任他怎么出狠招,顏以清只躲避,并不與他來真的。過了一會,南燭看實在不行,便停了下來。
“顏師兄,莫不是不想與我比試”
顏以清看了看他“只是切磋,師弟難不成還真想和我打一架”他臉上帶著笑意道
南燭笑了笑“打架倒還真不想,師兄承讓了”說完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來,有一位枯草峰的女弟子向林易煙挑戰(zhàn),林易煙雖然在心里想,你區(qū)區(qū)一個小弟子還敢挑戰(zhàn)我,但是卻還是很有禮貌的應戰(zhàn)了,那女弟子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很快便被她打到在地了。
鳶禾坐在那里,倒也無心看比賽,她坐在南燭的旁邊,離風玉很近,風玉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她自是看到了,便是那日將她推下山崖的人,鳶禾看他的時候,眼光與他接觸道,鳶禾明顯從林易風眼中感受到了驚訝,她挑釁的笑了笑,便不再看他,心里想道,竟然是風玉身邊的人。她看向南燭,低聲問道“風玉太師父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啊”
“林易風,葉桑峰的管事的”
鳶禾便明白了,林易風,林易煙,原來是兄妹啊。
鳶禾正在想著事情,只見一個人走到了面前,“師妹,南燭師兄親自教你練武,想必是進步很快,咱們比試一下吧”林易煙故意放大聲音說道,風玉看了看南燭,眼神極其復雜。
鳶禾抬頭看了看她,她并不怕她,眼神結冰滿是蔑視“我武功太低,與師姐比不了”
林易煙自然不會放棄“切磋而已,難道師妹不給我這個面子”
鳶禾心想,到真不想給你這個面子,正要說什么,只見對面的顏以清說話了“林師妹,我枯草峰這么多弟子你不比試,怎的要與自己谷芽峰的弟子比試起來了”
林易煙對顏以清向來尊重,只是笑了笑“顏師兄,我見這位弟子在南燭師兄手下學功夫,便想與她比試一下”
“林師妹,不妨這樣,讓我枯草峰的人與這位弟子比試”
林易煙看了看枯草峰那邊的人“顏師兄想讓誰與她比試”林易煙想道,無論是誰,只要能讓風玉師父發(fā)展她偷練了九鳳游,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顏以清站了起來“我,我來幫林師妹與她切磋一下”
顏以清已經(jīng)這般說了,林易煙只好點頭,便回座位坐下了
鳶禾看了看顏以清,只好起身,這個人還真是煩,非要與自己比試,自己哪是他的對手。
顏以清與鳶禾站在練武臺上,鳶禾看向他,顏以清也正在看著她,鳶禾的眼中滿是厭惡,而她從顏以清眼里卻看到了別樣的東西,那種東西讓他不覺間便避開了他的目光,冷冷的道“開始吧”
與顏以清過招的時候,鳶禾并不敢使出九鳳游,只是用南燭教她的其他武功心法與他對決,這樣下來,過不了幾招,鳶禾便會敗下來,鳶禾想到這里便暗自慶幸,自己并不想在這里出什么風頭,可是顏以清的竟然招招避開她,像是自己在練劍一般,卻也讓她像是在與他對決,每一招都能將她打敗,可是卻每一招到最后都會幫她反勝過來,鳶禾看向他“你到底要干嘛”
顏以清只是笑了笑,并不理會她,鳶禾看他這般,便使出力氣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向他打去,可是竟還是未能傷到他,正當鳶禾疑惑時,顏以清使出一招放云決將她穩(wěn)穩(wěn)的放在了地上,自己也站在了那里,只是道“這位師妹厲害啊”
他這話一出,鳶禾定是疑惑不解,不知道他為何這般說,旁觀的人也都疑惑,顏師兄竟然會夸贊一個新來的弟子。
風玉問道“顏兒,怎么了”
顏以清看了看風玉“回師叔,剛才弟子在用雙龍魄與這位師妹比試,師叔知道我正在突破這一關,剛才差點就走火入魔了,這位師妹及時給我穩(wěn)住了心脈,所以弟子才會那般說”顏以清一臉嚴肅的說道,好像他說的就是真的,誰都不容懷疑一般。
真是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鳶禾在心里道
顏以清便又看向了鳶禾“你幫了我,我有什么能幫你的”?
鳶禾看他那般樣子,正要說沒有時,顏以清卻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我聽說,師妹之前受了重傷,掉落了山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記不太清了”鳶禾知道風玉不可能因為自己而去責怪自己的弟子的,便只好這般說
“那這樣,我來幫你找殺害你的人,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便還了剛才你幫我的”顏以清話一說出口,林易煙林易風便都看向了他。
鳶禾看了看他,雖然她不想與顏以清扯上半點關系,還是說道“好啊,那顏師兄就幫我找吧,找到了,正好也給風玉師父一個真相”鳶禾心里嘆道,怎么不覺間自己竟與他一個陣營了。
真是,有些人從你見得第一面開始,他便能一眼就看穿你,你想躲都躲不掉。
風玉清了清嗓子,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鳶禾回來后,也并沒有提起這件事,沒想到今日顏以清竟然又提了出來,風玉心里很是無奈
只是笑道“顏兒,這件事是個誤會”
顏以清看向了風玉“師叔,有何誤會”
風玉哈哈大笑起來,以掩飾他的不安“易風前些日子錯把鳶禾當成了玉衡口中的邪物,所以將她打下了山崖,這件事我已經(jīng)懲罰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