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之后,墩子急匆匆的趕到酒鋪后院。
王丫子向董七報信,安祿山便和李秀、董七一起趕到了酒鋪。
將安祿山和李秀送到后院,董七便離開。
墩子見到安祿山,急忙行禮,安祿山擺擺手:
“不必多禮,說吧!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大人!小的派人和迎客客棧老板接觸一下,不過,那老板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找車。”
安祿山皺皺眉:
“他也不知道?”
墩子點點頭:
“是,那老板說,主顧只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找車,然后便再沒有蹤影?!?p> “一大筆錢?”
“是!就算此人爽約,這筆銀子也足夠賠付所有車夫,還有剩余!”
二人聽完之后面面相覷。
此時,他們的心情更加沉重,果然,這人不管是誰,都足夠小心。
安祿山思索了一番,然后吩咐墩子:
“找點生面孔,十二個時辰盯著迎客客棧,記住,一定要小心,這些人都是高手,一旦被發(fā)現(xiàn),你們可能連全身而退也做不到!”
墩子疑惑的看著安祿山:
“有那么厲害嗎?”
“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
墩子看安祿山說的鄭重,也不由的小心起來: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小心!”
送走墩子,安祿山一行又回到住處,眾人再次將得到的消息分析一下,卻也理不出一個頭緒。
商議之后,眾人覺得安祿山應(yīng)該去試探一下王悔,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如果真的有王悔參與其中,事情就會變得更加復(fù)雜。
與此同時,牛百斤府上,牛百斤坐在客廳,聽著剛從突厥打探消息回來的巧巧匯報情況。
“打探確實了?”
巧巧:
“是!大人,確實了,安祿山確實是從突厥反出來的,起因是他有一個美艷絕倫的女人,被毗伽看上,所以他才反了出來!”
“美艷絕倫?這倒有點意思了!還有什么?”
“而且這個女人武功蓋世,據(jù)說在毗伽親衛(wèi)包圍中,帶著安祿山如入無人之境,殺了幾個來回!”
牛百斤猛然站起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巧巧問道:
“如此厲害?”
“確實,此事在草原上人盡皆知,不算什么秘密!相信不久之后就會傳回大唐!”
“毗伽的親衛(wèi),那可是突厥最精銳之師,她還帶著安祿山,能殺幾個來回?”
巧巧點點頭。
牛百斤還是一臉驚嘆:
“看來,你們栽在他的手上一點不冤啊!繼續(xù)說!”
“是!大人!因為此事,安祿山的母親阿史那氏和他繼父都被逼自殺,安祿山也因此將名字從軋犖山改成了現(xiàn)在的安祿山。
而且,連同他那幾個隨從安孝節(jié)和思順文貞都被滿門抄斬,他們和突厥的仇恨已經(jīng)無法調(diào)和!”
牛百斤在客廳來回踱步,嘴里還在念叨:
“一個美艷絕倫的女人,還有蓋世武功!這倒有點意思了!”
說完之后,他擺擺手,讓巧巧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安祿山依然帶著女扮男裝的李秀和史思明來到任所,他那一間小小的辦公室。
史思明帶了一壺溫?zé)岬木疲瑤е咎?,將屋子燒的暖暖和和,就這冷羊肉喝著酒。
安祿山則在等待著長史府開門。
不久之后,王悔的府門大開,安祿山見狀,站起身向外走去,李秀也要跟著,卻被安祿山制止:
“秀,你就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大踏步離開。
到了王悔府門口,安祿山拱手向門口的仆人說道:
“老倌請了!小的安祿山求見長史大人,麻煩老倌通稟一聲!”
說完,從荷包里摸出幾個制錢遞給了仆人。
仆人立馬笑逐顏開:
“大人稍等,老奴這就去稟報大人!”
不大一會兒,仆人回來,滿臉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現(xiàn)在大人正在接見牛司官,您還得再等等!”
“牛司官?哪個牛司官?”
“就是掌管細(xì)作司的牛百斤司官!”
安祿山一陣愕然,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客氣的說道:
“多謝老倌了!”
說完,他退到下馬石前等著王悔召見。
此時的安祿山,內(nèi)心翻騰的厲害,他不知道牛百斤這時候見王悔會不會和慕容宏圖有關(guān)。
如果這兩大營州巨頭聯(lián)手,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不過,很快,他就鎮(zhèn)定了下來:或許,是自己在胡思亂想了,王悔或許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稍稍平復(fù)一下,不過,他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而此時,王悔的長史府中,牛百斤簡單的做了點無關(guān)緊要的報告,隨和便開始和王悔有一句沒一句的閑扯著。
王悔似乎有點不耐,正要趕人,牛百斤忽然開口:
“大人,小的這里得到點很有意思的消息!”
王悔抬起頭看著牛百斤:
“哦?什么消息?”
“關(guān)于安祿山的!”
王悔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說說看!”
“安祿山據(jù)說是從突厥反出來的!”
王悔皺皺眉:
“這事兒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可是大人知道他為什么要反出突厥嗎?”
王悔搖搖頭。
“據(jù)說他有一個美艷絕倫的侍女,被毗伽看上了,要搶走做可敦,安祿山舍不得,才反出突厥!”
“是??!這個本官也早知道??!”
牛百斤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多美艷的女人,能讓毗伽看上?而且還要做可敦?”
王悔聞言猛然抬頭,他驚愕的看著牛百斤:是啊!多美艷的女人能一進(jìn)宮就做突厥的可敦?
要知道,可敦那可是突厥可汗的正妻?。∠喈?dāng)于大唐的皇后。
之前,他只是聽安祿山說了一句,作為一個權(quán)傾一方的大城長史,他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領(lǐng)略過?
所以,當(dāng)時的他并沒有在意,現(xiàn)在,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牛百斤一句看起來似乎無心之言勾了起來。
此時的王悔,心中好像有一千只貓在抓心,他哪里還有心思辦公?
心中的那種蠢蠢欲動,讓他渾身都不得勁。
現(xiàn)在的他,只想見到這個讓毗伽都神魂顛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