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中的軋犖山,此時更像一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人物,正在指點江山。
但僅有的兩個聽眾被他的一通分析說的連連點頭,這一點讓軋犖山很是欣慰,甚至生出一種成就感——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尤其是還有李秀這個絕色美女,想到這里,他再一次偷偷的打量了李秀一番:那黑色的秀發(fā)如瀑布般傾瀉,映襯著她白璧無瑕的脖子,這一次真正的知道,什么叫黑白分明,當(dāng)然能用這個詞形容的還有李秀那雙靈動的眼睛。
只是,這一次,他做的并不巧妙,他偷看李秀的同時,卻忘記了李秀正在看著他等待著下文。
沒成想?yún)s看到軋犖山那猥瑣的目光,李秀當(dāng)然想不到,這雙眼睛配在沒有穿越過來時劉曉利那個中年的油膩胖子身上也許更加合適。
但見到軋犖山這稍顯猥瑣的眼睛,李秀還是多少有點不太適應(yīng),所以她瞪大那雙美麗的眼睛狠狠的盯著軋犖山。
軋犖山剛剛想要偷看李秀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的時候,目光與李秀不期而遇,他一個機靈,急忙移開視線。
心中不由的暗嘆:“悶騷就是悶騷,什么時候也變不成明騷,穿越了也不成。”
然后他坐正身體,清了一下嗓子繼續(xù)說道:
“對于突厥而言,早就想對奚人下手,因為垂涎奚人部族鄂爾渾河下游肥沃的草場很久了,苦于沒有借口。
“而我殺死李重徳正好給了他們借口,自然也不希望被奚人將我等拿住,壞了他們的好事兒,所以只能想方設(shè)法將我們這個隱患消除。
“消除隱患的方法無外乎兩條:要不將我們殺了滅口,要不在奚人和大唐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將我們帶回突厥。
“問題是為什么在思順文貞和安孝節(jié)被俘之后,還能在大唐官員的眼皮子底下帶走二人?”
說到這里,軋犖山故意賣了一個關(guān)子,同時也借機消除一下之前的尷尬。
經(jīng)過軋犖山半天的分析,兩人早已經(jīng)將剛才小小的搞笑插曲忘記,被軋犖山引導(dǎo)著思維,全身心的進入了思考中間。
很快,兩人已經(jīng)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所在,不由的一齊點頭。
然后董七說道:
“不錯,按你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打起來了!要不然奚人慕容宏圖不可能扔下你們揚長而去,禿嚕也不可能這么強勢的和大唐撕破臉皮!”
軋犖山有點小得意:
“絕對沒錯!”
然后又是一陣沉默,李秀和董七沉默是因為,他們絕對想不通,眼前這個年紀(jì)不大的異族人為什么會一再顛覆她們對于這些大唐人眼中的'蠻夷'的認知,而且,即使放在大唐,這樣的年紀(jì),也不該有這樣的見識。
這再一次引起李秀對于軋犖山師承的好奇,那個被董七的突然出現(xiàn)打斷的關(guān)于軋犖山先生的問題再次被李秀想起來,而且?guī)状稳滩蛔∫鲅栽儐枴?p> 軋犖山的沉默則是在想下一步的計劃,他真的不想再次被那些大人物當(dāng)成一個棋子,隨意的拿捏,更不想被當(dāng)成棄子,說犧牲就犧牲。
他總覺得,命運還是要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較靠譜一點,說白了:他急切想要改變目前的現(xiàn)狀。
于是,他抬頭望向董七,正要說話,卻見兩人也同時抬頭望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只好將已經(jīng)吐在嘴邊的話收了回去,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李秀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實話告訴我,你的先生到底是誰?我只是好奇什么樣的先生能教出你這樣的學(xué)生?”
軋犖山一陣無語,本來他想編個故事,將李秀搪塞過去,沒想到半路出來個董七,無形中幫了他一忙,將此事岔開,誰會想到這妮子竟然抓著不放。
他一陣頭疼,無奈的說道:
“你老問我先生干什么?我先生很老了,而且已經(jīng)娶妻,你就算有什么想法也遲了點……”
然后,軋犖山一聲慘叫,已經(jīng)被李秀一巴掌拍倒。
他爬起來,嘴里嘟囔著:
“姑娘家家的,也不說溫柔一點……”
李秀眼睛一瞪:
“你說什么?”
軋犖山被李秀一喊,嚇得急忙收聲,改口說道:
“哦!沒什么,我是說,那個什么,我想起一句詩,那個:安樂窩中閑有味,溫柔鄉(xiāng)里老無緣……”
李秀聽完,嘴里不自覺的重復(fù)了一句:
“安樂窩中閑有味,溫柔鄉(xiāng)里老無緣?”
念了幾遍之后,忽然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
“你寫的?”
軋犖山急忙擺手:
“不是不是!哦!我先生寫的,我想起來了就隨口吟出來了!”
李秀將信將疑的看了他半天,又問道:
“那天那句: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也是你先生寫的?”
軋犖山一愣,他早就把這回事兒忘記了,沒想到李秀還記得。
他急忙點頭:
“??!對!都是先生寫的!我哪里有這么好的文采,我就是粗人一……怎么了?為什么瞪著我?”
李秀不由的一陣失望,只是她對于軋犖山的話還是不大相信,見到軋犖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表情,她才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的有點太兇。
控制了一下情緒,她柔聲問道:
“那這也不完整???下面的幾句是什么?”
軋犖山想也沒想,隨意的擺擺手:
“我哪記得住?。∧悴恢牢?,一看見詩呀、詞呀的就迷糊……唉!你怎么這么兇?等等!等等!我再想想,唉!唉!想起來了!”
很久之后,李秀嘴里喃喃的重復(fù)吟誦著軋犖山'先生'寫的那首詞: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
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
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人已經(jīng)進入了癲狂狀態(tài),臉上的表情不一而足,一會兒眉頭不展,一會兒又開懷大笑。
軋犖山和董七呆呆的望著李秀多變的表情,兩人面面相覷。
軋犖山心中不由生出一種懊悔,他就不該拿出自己學(xué)過的這些詩詞來毒害李秀這樣一個有著絕世武功的'文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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