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冰冷的大殿中聳立著無數(shù)高大黑石云紋柱,柱面冒著的熒熒微光泛著淡青。
大殿最高處的王座空了許久,屬于這個位置的這類人已在諾克薩斯的歷史中被鐵血洗刷干凈。帝國的一切都屬于人民共有,古老的貴族們都在想盡一切辦法洗刷掉祖上的榮耀,從而融入這個新的時代。
當(dāng)然,在任何時期階級都是分明的,在這個畸形的國家中如果想要獲得特權(quán)與財富,唯有實力才是最牢靠的依仗。
王座之下有三把高背長椅,如今這才是權(quán)利的頂峰。斯維因藏在帝國頂峰后面的黑暗中,他靜靜的站著,目光穿過大殿仿佛在俯瞰著帝國全部。
“時間,不多了?!彼咕S因嘶啞的聲音在殿中回蕩。
“事情都需要一個發(fā)酵的過程,怎么?你也會有害怕這種無用的情緒?”
話音落下,無面者從不知第幾根巨柱后走出,她的聲音毫無感情波動,就像這古老的石柱一般冰冷無情。
嘩~
一團烏鴉從黑暗中竄了出來,鴉群在長椅前盤旋,再一看斯維因已經(jīng)坐在了最中的長椅上面。一張羊皮紙在他的手中打開,斯維因掃了一眼便將其化作一團灰燼。
“聽說你和那個島的關(guān)系還不錯?!彼咕S因問道。
“呵?!睙o面者一聲冷笑,毫無感情的開口道,就像陳述一般:“祂很憤怒,那個守著破燈籠的骨頭架子的背叛似乎讓祂失去了合作的意愿。”
“哪怕是一只鬼,在我看來它也是自由的!選擇的權(quán)利,軀體的自由都不是別人可以掌控的?!?p> “現(xiàn)在那只鬼替你賣命就是對的?斯維因,你的手似乎伸的長了些?!贝蟮畹臍鉁赜值土诵?,又一個無面者從另一邊的柱子后走了出來,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雖然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但是終將分道揚鑣不是嗎?”斯維因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中淡然道。
“呵?!毕旅?zhèn)鱽硪宦暲湫Ρ銢]了動靜,似乎等待著對方接下來想要說些什么。
于是斯維因又道:“但是目前我們是一致的,你我之間的裂痕不可能消弭。那么,,,”
“就讓這道裂痕也發(fā)揮出它應(yīng)有的作用?”無面者說道,“你還真是物盡其用,斯維因?!?p> “這樣祂才會安心的與你繼續(xù)合作,去和那只蜘蛛講清楚吧,在這場亂世紛爭里祂需要的我們都能給予,不,是你都能應(yīng)許祂所有的條件!”
無面者的身形漸漸消散,只留一句話在殿中回響:“這樣的事情沒有下一次了,除非你還想斷一只手?!?p> 大殿恢復(fù)到了先前的死寂,斯維因陷坐在長椅中面無表情的在思考著,顯然無面者最后一句話并沒有被當(dāng)事者認為是一句威脅?;蛘?,這只是一句毫無可能的威脅。
“啊~”一只渡鴉突兀的出現(xiàn)在他的肩膀之上,又是一封羊皮紙的信箋。
斯維因看了一眼信中內(nèi)容,嘴角抹出一道弧度。
“巨魔永遠是巨魔,自認聰明的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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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山谷中悅耳舒心的鳥鳴不斷響起,像是進入了立體環(huán)繞音響里,再看著四周美麗如畫的風(fēng)景和那些奇異有趣的動植物,楊柳毫不懷疑自己此時就是身處在天堂。
只是,一些不好的東西打破這一寧靜,像是白紙上的瑕疵一般。
迦娜身著白色法師長袍,露著潔白如藕的小腿,一路上歡快的跳來跳去。她持著金色的法杖,披肩的長發(fā)飄散在這四周美景的襯映下像極了魔法畫卷中跳脫出來的精靈少女。
“咕~咕咕咕~咕~”聒噪的像是嚎春的貓一般的聲音從迦娜的小嘴中不斷發(fā)出。
在楊柳的警告及再次警告至警告無效后,迦娜與小鳥的交流得到了進一步的加深。
于是楊柳只好皺著眉頭加快步伐,想要遠離這只放飛自我的大號傻鳥。
地圖上的標(biāo)識越來越清晰了,索性這深山老林之中沒有什么可怕兇獸。楊柳再次看了眼地圖,確認方向沒有偏離,心道:“這山里TM都是傻鳥嗎?一個個的不嫌吵還都積極回應(yīng)著?!?p> “咕咕~”
“唧唧咋咋~”
“奧咕咕~奧咕咕~”
得到廣大鳥類群眾的回應(yīng)后,迦娜一臉得意跳到楊柳身前,小姑娘雀躍道:“怎么樣?詹姆大人,人家說了會鳥語的。你聽聽,它們都在和我問好呢!”
噗~楊柳心中一口老血,小丫頭片子你確定你叫的是鳥語而不是貓語嗎?還是那種荷爾蒙分泌失調(diào)的貓。雖然心里這么嘀咕著,但是楊柳并沒有明說出來打擊這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
還別說,看起來十八九的姑娘蹦跳起來的時候那身材可是真有料啊!要是穿的是紗多好!
就在楊柳欣賞著遮掩的波濤時,地圖上有了變化。一顆代表精英級生物的紅點帶著五個小紅點快速的向二人移動過來。
這群精英怪的速度很快,楊柳才來的及把刀拔出來,便被一大片羽毛洗了頭。
三兩下將遮擋視線的羽毛揮開,楊柳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一群眼熟的生物正虎視眈眈的張嘴恐嚇著自己。
從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精英級別的生物后,楊柳便冷靜了下來。依照自己目前的實力,除非是兩只英雄過來,或者陷入精英兵團的包圍,否則自己是一點都不虛的。
而眼前這群渣渣,在楊柳仔細辨別后立刻被打上了必殺的名單。
截住楊柳二人去路的正是一群深紅鋒喙鳥,一只大鳥帶著五只小鳥,一家人整整齊齊了。
楊柳活動活動馬上要頻繁用到的下巴,將太刀橫舉直直向前伸出,挑釁地指著大鳥的頭部。
“迦娜,餓了嗎?”
“恩,大人你小心一點,這群鳥好兇啊!”迦娜藏在楊柳身后,可憐兮兮的說道,剛剛還和小鳥交流的小姑娘沒想到對方竟然長得如此兇神惡煞。
粗大鋒利的鳥喙足有身體長短,猩紅的眼眸中露著兇光,不斷閉合的鳥嘴里紅彤彤的一片,隨著白煙的不斷地繚繞充分顯示出這是一種火屬性的生物。
“呵呵,迦娜乖,別怕。詹姆大人今天帶你吃雞?!闭f著,楊柳手持太刀揮了上去,附著霸氣的太刀劍氣值瞬間達到頂峰。
暴躁好戰(zhàn)的深紅鋒喙鳥顯然完美的繼承了游戲中的特性,就是三瓜兩棗,不堪一擊啊。暴擊百分百的太刀始一接觸,小型的深紅鋒喙鳥便炸做成一團羽毛消散在空中,唯一堅挺的大深紅鋒喙鳥還好一點,至少沒有爆體而亡。
結(jié)束了甚至不能稱之為戰(zhàn)斗的打食項目后,楊柳直接端出烤架來了個就地野餐。
興奮的迦娜抱著巨大的蜜烤鳥腿倚在楊柳身上大快朵頤著,興許是覺得詹姆大人好帥,下得廳堂上得廚房,也興許是這段美妙旅程帶來的新鮮感。
于是小姑娘仰頭開嗓,“咕~咕咕咕~我是一只快樂的小鳥!”
看著身旁伊人如此開心,楊柳也笑嘻嘻的,這就是生活啊。
某人還未感慨完畢,只聽深山茂林中驚起一片鳥語。
“咕咕~咕咕~”
“咕咕~咕咕~”
隨之而來的是小地圖上突然亮起的密密麻麻的生物標(biāo)識。
“我尼瑪!”楊柳看著因為得到回應(yīng)而歡心雀躍的迦娜恨不得就地在她那緊翹圓實的小屁股上打上幾大板。
慌忙收起烤架,楊柳拉著不明所以的迦娜瘋也似的向林子中鉆了進去。
“大人,你聽。它們在和我問好呢!”俏麗的小臉一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