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幾秒,她還是按了門鈴。
很快,盛恪便開門了,赤腳從門后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領(lǐng)口微敞著,露出了小片白皙的肌膚和鎖骨。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很糟。
詩曉珠趕緊跟在盛恪身后進了屋。
盛恪沒說什么,直接躺在了沙發(fā)上,一手扶著額,閉上了眼睛。
詩曉珠憑借著經(jīng)驗,感覺盛恪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
只見她放下手中的早餐,拿開了盛恪的手,一手覆上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
天啊,真燙?。≡姇灾樾捏@地放下手來。
“你好像發(fā)燒了,家里有體溫計嗎?”
“在那邊柜子下面的醫(yī)藥箱里?!笔”犻_了眼指了指不遠處。
詩曉珠連忙找到了體溫計,將它遞給盛恪,讓他自己測體溫。
而盛恪卻無動于衷,似乎是睡著了。
詩曉珠見他虛弱的樣子,無奈地瞥了瞥眼,只好俯下身來,拿著體溫計準備放入盛恪腋下。
由于緊張的緣故,她的手抖個不停,心臟也加速跳動著。
還好體溫計拿穩(wěn)了,沒有掉在盛恪身上,詩曉珠擦了把冷汗。
可是要將手伸進盛恪衣服里,還是會覺得害羞吧。
她撰緊了手里的體溫計,終于強迫自己放松下來,緩緩將體溫計往盛恪襯衣里送去,而此刻,她的臉頰早已緋紅的發(fā)燙。
盡管小心翼翼地避免接觸到盛恪的肌膚,但她還是緊張地將體溫計掉落在盛恪身上。
盛恪被冰涼的硬物砸醒,終于睜開迷蒙的眼看了看詩曉珠,又望了望自己胸膛上的體溫計,只見他抬手拿起了體溫計放在了腋下夾好,又閉上了眼睛。
詩曉珠懊惱地自責,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不過她從來都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很快她就擺脫了自己的小情緒,去洗浴室找了盆和毛巾,又從冰箱里裝了一些冰塊,將毛巾包裹著冰塊給盛恪敷上。
盛恪現(xiàn)在又陷入了昏睡,詩曉珠克服了害羞的心理,將手伸進盛恪衣服里拿出了體溫計。
38.5攝氏度,確實發(fā)高燒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詩曉珠一直守在盛恪身邊,用毛巾給他擦著汗。
不知過了多久。
“水,水......”迷糊狀態(tài)的盛恪囈語出聲。
詩曉珠趕緊站起身來為盛恪倒了杯水,扶盛恪坐起身來,喂他喝完了水,又喂他吃了兩粒退燒藥,這才扶他躺下。
忽然想起盛恪可能一整天沒吃東西,詩曉珠決定給他做些吃的,等他醒來了吃點東西,會感覺舒服些。
之前帶過來的早餐太過油膩,對于發(fā)燒的人來說應(yīng)該難以下咽。
她記得方才打開冰箱時有看到一些食材,于是就著那些食材給盛恪做了青菜瘦肉粥。
由于從小父母工作繁忙,她和哥哥自小便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不然得靠吃外賣和泡面長大,那也太悲催了。
當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哥哥下廚,她只負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