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三個啤酒蓋還是三個啤酒蓋
“那好吧,為什么?”夏槿木不是喜歡白淼的嗎?怎么這又……不讓她靠近白淼了呢?
見夏槿木沉默沒有回答她,夏季在心里冷笑。
男人果真都是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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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是很漫長的,然而過年也很喜慶,多少能在這寒冷的天氣里帶來些許慰藉。
眾所周知,元家從來都不過年,在別人家都鞭炮聲四起,燈籠鴻雁的時候,它總是一副死氣沉沉,晦氣極了。
這種情況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呢?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它就只有在這天的時候最死寂,因為元梟常年不回家,元家就是仆人們的樂園,每天嘮嘮嗑,倒也生氣。
只是過年這天,只有元梟一個人在家。
元梟有故事。
從他深邃的眼眸和平??偸菈阂种约旱奶煨?,裝出一副面癱的樣子這點中就可以看出來。
元梟本性不是這樣的,在夏季的記憶中,他該是那種奶兇奶兇的,小正太的樣子才對。
現(xiàn)在每天都冷著一張臉,這讓夏季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和他在一起很壓抑,所以她努力讓元梟開心起來。
可惜這家伙隱藏的太好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全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上次元梟要把自己的故事講給夏季聽的時候,她拒絕了,她之所以拒絕,是因為她害怕,害怕知道了別人的秘密之后就要對別人負責,怕她負不起這個責。
可是現(xiàn)在她想明白了,有些責,是一定要負的,她和元梟之間的關(guān)系若隱若離,中間隔著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只要輕輕一捅就破了。
就是不知道會由誰來捅破。
熱鬧喧囂,銅鼓齊鳴,鑼鼓喧天,夏季決定,要去給元梟拜年!
當然紅包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然而她發(fā)現(xiàn),她把元家的奇怪想的太簡單了。
元家不是一棟別墅,也不是一套錦園,它是一座大大的碉堡。用堅硬的鐵皮包裹著,生出森森寒意。
更奇怪的是,它還不鎖門?
只要輕輕一推,那扇鐵門就吱吱呀呀地開了。
夏季估計,這肯定不是忘了鎖了,因為就算它沒鎖,就這么個凋零凄涼的情景,也沒人敢進。
鬼片既視感。
要不是因為頭頂上那副匾牌上寫著元宅,夏季還真以為這是個鬼屋。
小心翼翼地提了提手里的幾百年紅酒,壓了壓驚,這才敢繼續(xù)往里面走去。
沒錯,她就是來拼酒的,她爺爺珍藏了好多年的酒啊……就讓她這么給偷出來了,還給別人喝,讓夏凌天知道了,非得被打死不可。
這樣想著,眼前卻出現(xiàn)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
不同于外面的凋零凄清,越往里走,就越是綠意盎然,還有鵝卵石子的路,只可惜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最中央的那座碉堡旁邊,站了一個消瘦的男人,灰色的圍巾吊了起來,他站在那,看著什么東西,一動不動。
真稀奇,沐禁言竟然回來了。
像是知道后面有人似的,沐禁言朝夏季這邊看過來,有些憔悴道,“夏小姐。”
他眼眶深凹,黑眼圈嚴重,臉色發(fā)青,瘦了不少,臉頰的線條倒是越來越堅毅了。
“昨晚沒睡好嗎?怎么氣色這樣不好?”
沐禁言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趕了一整晚的飛機,又替老板加班,能好才怪?!?p> 夏季舒心了,看來沐禁言沒有在打擊中一蹶不振,恢復得還不錯,現(xiàn)在還會抱怨老板了。
“你怎么不上去?在外面不冷嗎?”
沐禁言苦笑,“我倒是想進去,但是某人不準啊。”他幽怨地看向樓上,拔高了聲調(diào),陰陽怪氣道。
夏季一愣,“那我們就這樣耗著?”
“是啊,你看看某些人,真的是一點禮貌也不講,人家來拜年也不讓人家進去……”
終于受不了沐禁言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了,門應聲而開。
元梟抬頭看了一眼沐禁言,那眼神好像在說“來拜年也不帶點禮物,怎么讓我接受你?”
沐禁言不理會,還去搶夏季手上的東西。
夏季靈活避開,神秘兮兮道,“小心點,這可是我爺爺?shù)膶氊悾液貌蝗菀撞磐党鰜磉@么點。”
看著擺在桌子上的一二三四五六瓶陳年紅酒,沐禁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這才只是一點點?夏季你家里有礦啊,下次記得多帶些來,帶兩點點來……”
夏季拍下他的咸豬手,傲嬌道,“這又不是送給你的,這是送給元梟的,你搶什么搶?”
“……那我有紅包嗎?”
“還以為你呆在那不回來了呢,紅包有是有,就是沒給你準備。”夏季一副護著酒,“你求我”的表情。
“姐姐。”
“誒?!?p> “姑奶奶……”
“誒?!?p> “咳咳?!痹獥n倨傲地橫他一眼。
沐禁言秒懂,脫口而出一句,“嫂子!”
“誒!來來來,姐姐給你酒?!毕募疽桓闭剂硕啻蟊阋说臉?。
“拼酒拼酒,來!”夏季給三個人都分好了酒,準備就緒。
一開始元梟只是想拿起酒杯意思一下,別掃了大家的興致,可沒想到,夏季一推搡,直接讓紅酒進了元梟的肚子。
喉結(jié)滾動,元梟的臉漸漸泛紅。
誰能想到,商業(yè)巨頭元梟根本就不會喝酒呢?一沾即醉,一沾即暈。
沐禁言這家伙看著對酒熱情,但其實也不怎么會喝酒,幾杯下肚,跟著醉了。
萬萬沒想到,兩個男人一個女人,夏季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兩個男人給喝倒了……
夏季淡定地捧著杯子,一杯下肚。
眾人皆醉我獨醒……這怎么能行呢?
于是夏季直接扛起裝酒的瓶子,對著就是咕嚕咕嚕一頓猛灌。
終于咂了咂嘴,跌坐回地上,打了一個飽嗝,眼神開始迷離起來,猥瑣地在元梟身上上下其手,而確實,她也這么做了——她推了推睡在她身邊的元梟。
后者則嘟囔了一句什么,夏季沒有聽清,只是他翻了個身搭在夏季肩上的手著實讓人有些惱火。
夏季推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過酒而手軟,反正推了這么幾下,臉都憋紅了,也沒見那只手移開半分。
然而夏季是執(zhí)著的夏季,又推又拉的,出了好些汗才把元梟的手挪了下來。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樣,夏季捧著元梟的手,眼里眨了那么幾瞬,就愣愣地盯著元梟的手看。
蛇皮膏藥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