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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遲暖:梟爺痞妻很狂拽

第四十章 對不起

暮色遲暖:梟爺痞妻很狂拽 蛇皮膏藥 2012 2018-12-10 23:41:54

  掛掉電話后,白淼望著窗外,瞇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她還是出了門。

  她左右不了夏季的思想,這個她自然知道。

  但是她想盡她所能,保護(hù)好夏季。

  夏季遭到白淼的拒絕之后,只能叫了出租車,讓司機(jī)載著她去那個地方。

  一個外表看上去如此嬌弱的女孩子,要單獨(dú)一個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是個人都會懷疑的,更何況像出租車司機(jī)這種經(jīng)常遇到這種事的人,都有點杯弓蛇影了。

  見司機(jī)慢悠悠地不情愿開,夏季甩出去一沓鈔票,紅晃晃的票子,當(dāng)場就讓司機(jī)瞪直了眼。

  真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鈔票的鞭策下,司機(jī)帶著夏季狂飆車速,不到半小時就幾乎跨越了一個城區(qū)。

  “小妹妹,我就只能送你到這了,里面我可不敢走了,一個人都沒有,我勸你啊,還是別一個人去的好,太危險了。這荒郊野外的,屁都沒一個,真搞不懂你來這干什么……”

  這位司機(jī)明顯就是個碎嘴子,為夏季瞎操心。

  正在司機(jī)喋喋不休的同時,參天大樹下隱約有人影閃過。

  太陽快要西下,霞光照在夏季身后,光似乎離她越來越遠(yuǎn)了。

  陽光倏地一下就不見了,被云朵遮了起來,大地上只留下一片陰霾。

  “哎喲喂我說這個地方可真滲人啊……小妹妹你在沒在聽我說話?很危險的!我雖然貪財了些,但是你要是出了什么危險我也有一定責(zé)任的啊……”

  貅——

  夏季反手一撲,將司機(jī)暴露在外面的腦袋給按了回去,說話聲戛然而止。

  司機(jī)驚恐萬狀地看著眼前破碎的車窗。

  “快給我走?!毕募驹绞堑竭@時候,越是看不出她慌了,但是掌心分明有細(xì)汗泌出。

  一滴一滴,落在葉子上,染紅了秋葉的,是血。

  “啪啪啪……”

  樹后有一人鼓著掌出來了,“嘖嘖嘖,真是精彩,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受這一槍的,為了一個陌生人流這點血,值得嗎?如此深明大義,真不愧……”

  那人抬頭,露出右臉頰一道長長的疤。

  從眉毛處一直延伸到下巴,尤其是他一笑,更顯得猙獰可怖。

  “真不愧……為夏家的傳人啊……該夸你一句巾幗不讓須眉嗎?還是說,你傻呢?”

  夏季握緊拳頭。

  當(dāng)初爺爺就只教了她功夫,關(guān)于如此這般的恐怖分子襲擊,一般的欺騙手段,完全沒說。

  還說等到她去軍營里會有專業(yè)的訓(xùn)練的。

  這就導(dǎo)致了她現(xiàn)在……

  被騙了。

  她當(dāng)然知道不只是交換人質(zhì)那么簡單,估計還是為了針對她,但她實在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去傷害一個與這件事毫無關(guān)系的人。

  這個司機(jī)……

  說到底,還是她帶進(jìn)來的?,F(xiàn)在她面臨著一個十分不利的情況,對方有槍,而且槍法不錯,是犯罪老手。

  她只是一個會點武功但完全沒有經(jīng)過實踐的新手。

  她還需要保護(hù)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司機(jī)。

  潔白如雪的肌膚上有血成串流下,染不紅她身上的紅大衣。

  “一定要?dú)⒘怂麊幔俊毕募鹃_口,聲音有些顫抖。

  司機(jī)躲在車后,瑟瑟發(fā)抖。

  他見到了他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遇見的槍和血戰(zhàn),而且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成為這場血戰(zhàn)的犧牲者。

  不,可能連犧牲者都算不上,只是一場戰(zhàn)爭的導(dǎo)火線而已。

  一觸即發(fā)。

  “鄙人謎蛇,久仰夏家大名,特地帶兄弟,前來問候?!卑瘫粖A在兩條很深的皺紋里,像一條蜿蜒盤曲在巖壁上的蛇,充滿著劇毒,下一秒就會像你撲過來。

  謎蛇這個名諱,夏季是聽說過的。

  不僅聽說過,還了解它。

  甚至可以說,沒人比夏家人更了解它。

  當(dāng)初那場屠門,唯一的幸存者。

  夏季的眼睛,剎那間染上了血絲。

  “是你?”

  “是我呢……夏小姐?!?p>  他一口一個夏小姐喊的夏季心里別提有多難受了,像是一把帶有倒鉤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剜在她引以為傲的自尊心上。

  是的,自尊心。

  她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她仍舊還是夏季小姐的的自尊心。

  試問一個失去了父母的人,她還能被誰捧在手心里當(dāng)寶貝,又何來的夏小姐身份?

  笑話而已,天大的笑話。

  當(dāng)初她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的父母,就連現(xiàn)在,她不也還是保護(hù)不好任何一個人嗎?包括這個司機(jī),夏季知道,她也保護(hù)不了了。

  這里已經(jīng)被謎蛇的人包圍了,一層層,一圈圈,夏季是不可能那么快死的,因為她要被留著慢慢玩。

  “這個司機(jī)……給我辦了吧,太吵了,話真多?!?p>  明知道不可能,夏季還是沖了上去。

  即使她看著他已經(jīng)中彈。

  即使她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血的溫度。

  即使她已經(jīng)和他的絕望感同身受。

  夏季忽的落淚,淚水和血水混雜,血中參了淚,淚里參了血,總之就是很悲傷很悲傷……

  也說不上是悲傷吧,那是種很復(fù)雜的感情,比悲傷要淺那么一點,又好像比悲傷多了那么一個層次。

  “對不起……”

  她就不該帶這個司機(jī)來的……如果不是她……

  司機(jī)吃力地對她比著口型。

  淚眼朦朧間,夏季但是看到了他說的什么。

  很短一段話,卻包含了很多內(nèi)容。

  “小……妹妹……我不怪你,你以后自己要小心……一些啊……這個世界,選比你想象的要復(fù)雜……還有,我……幫我照顧好……他們……告訴他們,我……愛……”司機(jī)用盡全力,塞了一張照片在夏季手里。

  血跡模糊了照片,但也依稀能夠辨出,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

  照片上的人……都笑的很開心。

  血染了曾經(jīng),傾盡全力,最后的那句“我愛他們”,終是沒能說出口。

  他說不怪她。

  他說這世道險惡。

  世道……險惡。

  就像是會有人無緣無故地殺人,會不在乎別人的家人,會那樣冰冷絕情。

  像干冰一樣,就算蒸發(fā)了,也是冷的,它給別人所帶來的影響,遠(yuǎn)遠(yuǎn)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

  

蛇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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