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密境外已經(jīng)鬧的翻了天了,譚蕭執(zhí)意要進(jìn)密境來找凌九酒,婉清真人拉著兒子死死不放,譚劍則是一臉嫉妒,他對譚蕭的激動很不滿,譚劍覺得如果自己進(jìn)密境了以后譚蕭絕對不會這么激動的,更別說要進(jìn)密境去救自己了。
哼!他才是親生的弟弟好不好!這個哥哥真是不分里外,為了個賤丫頭竟然要去送死,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譚劍不想看他哥哥,于是便把頭扭了過去,隨即便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枯死的歪脖樹下狗子正拿著一根繩子往上扔,一邊扔一邊還抹著眼淚。
“你干嘛呢?”譚劍不解,上前去問道。
“上吊,小九被我推里面了,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都死了,她死了的話我爹娘肯定也要打死我,我還不如先上吊呢!”狗子一邊哭一邊說道。
譚劍看著狗子就好像看著一個神經(jīng)病,他很想讓狗子趕緊死去,但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于是便開口說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修仙者了,你爹娘已經(jīng)不能管你了,他們更不可能想打殺你就打殺你,你怕什么?”
“就算修仙了爹娘還是爹娘,怎么能管不著我呢?”狗子不解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修仙了以后就不是普通人了,不是說你爹娘就不是爹娘了!”譚劍皺起眉頭來解釋道。
“既然是爹娘,那就能打我??!嗚嗚嗚~~~我娘一定會打死我的,我還是上吊吧、、、”狗子嗚嗚咽咽的又哭了起來。
“你、、、你繼續(xù)去死了,傻缺!”譚劍腦門上青筋直蹦,最后他擠出這么一句來,轉(zhuǎn)身就走。
譚劍不想再看這些腦子有病的人在這里犯二了,他不知道那個胖的好像豬一樣的賤丫頭到底有什么魅力,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圍著她轉(zhuǎn),而自己、、
哼!、、都是白癡二貨缺心眼!
譚劍朝谷口怒氣沖沖的走去,可就在這時,谷口卻沖進(jìn)來一個人。
“真人,東嶺界凌家來人有人求見您!”那弟子急急忙忙的對著婉清真人稟報道。
凌家?凌家怎么會來人?婉清真人一愣。
凌家在修真界地位超然,云仙宗雖然也是個不小的門派,但是對上凌家卻還是差上一些的。
凌家鮮少出東嶺界,而云仙宗與凌家素來也沒有什么交往,如今竟然突然上面,還要見自己,這是為何呢?
“娘,凌家來有可能是為了小九的!”譚蕭聽到那弟子的話后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后便壓低了聲音對婉清真人說道。
婉清真人越發(fā)不解了,她實在無法把凌九酒和凌家聯(lián)系到一起,她用眼神對兒子詢問,而譚蕭則是略一猶豫,隨后用更低的聲音三言兩語便把他和凌九酒在酒樓遇見那幾個無賴的事情對婉清真人說了一遍。
“蕭兒,你和娘一起去見見他們!”婉清真人沉吟片刻后說道。
“可是、、”譚蕭看了看密境入口,他有些不愿意,剛說出兩個字,便被他娘給打斷了。
“蕭兒,你便是進(jìn)入這密境也是沒有用的,當(dāng)年你舅媽可是金丹期的修為,為了救你表弟,進(jìn)入密境后險些送了一條命,這才把明兒救了出來。”婉清真人說道。
“對啊,若我不進(jìn)入,小九豈不是有危險!”譚蕭急忙說道。
“可是你進(jìn)去后就能保證她沒有危險嗎?金丹期尚且如此,你一個筑基期的弟子進(jìn)去了又能做什么?而你若就這么死了,你讓我和你爹怎么辦?讓門派怎么辦?你是這一代弟子中最優(yōu)秀的,宗門傾盡資源培養(yǎng)你,而你就這么為了別人白白送死,你對的起我們嗎?”婉清真人聲音有些嚴(yán)厲的對譚蕭說道。
譚蕭知道這個道理,但到底還是擔(dān)心凌九酒,因此只能沉默不語。
“你進(jìn)入這密境不過是送死,而我的修為也不足以從密境中把人救出來,你若是聽我的話便和我回去,你爹這幾日就該出關(guān)了,等你爹出關(guān)之后我和你一同求求他,他若是愿意進(jìn)去救那個孩子,豈不是比你去送死來的好!”婉清真人又勸道。
“可是這幾天小九若是有危險呢?”譚蕭說道。
“那便是她的命數(shù)了?!蓖袂逭嫒死淅涞恼f道。
凌九酒本是昏昏沉沉的就要睡過去了,可是就在這時,她胸口的涼意卻讓她變得清醒了一些,那涼意本來只有一點點,但是漸漸的涼意卻滿滿擴(kuò)大,蔓延到凌九酒的全身,而那些包裹著凌九酒的藤蔓在碰到那涼意后就如同觸電了一邊迅速的縮了回去,只把凌九酒留在了原地。
凌九酒此時全身是傷,渾身的皮膚已經(jīng)沒有半點完好的地方了,她周身的骨頭粉碎,那些藤蔓在捆住凌九酒的時候還吸取了她不少的血液,這讓凌九酒渾身干癟,看起來就好像一具干尸一般。
凌九酒渾身的衣服都已經(jīng)粉碎了,只有那顆玉露橄欖枝還掛在凌九酒的脖頸之上,玉露橄欖枝散發(fā)著淡淡的綠色光芒,那光芒包裹住凌九酒,在那綠色光芒的滋養(yǎng)之下,凌九酒身上的傷漸漸復(fù)原康復(fù),沒過多久,凌九酒竟然恢復(fù)如初,不僅外傷,便是內(nèi)傷也竟然全都被治愈了。
凌九酒緩緩的張開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正摸在了那根玉露橄欖枝的上面,只是此時的玉露橄欖枝卻不像平時那樣光滑如玉,而是如同普通的干枯樹枝一般。
“是這東西救了咱們?!毙湔f道。
它也是被這玉露橄欖枝救了的,它沒想到這木墟幻境竟然如此厲害,只是剛進(jìn)來便險些送命于此,若不是這玉露橄欖枝救了他們,此時他們已經(jīng)做了花肥了。
只是這玉露橄欖枝救了他們之后好像也用盡了能量,如同樹枝一般,再沒有什么用處了,卻是可惜了。
凌九酒摸著那干枯的樹枝嘆了口氣,這是大哥哥唯一留給她的東西了,雖然如今看起來沒什么用,但她也不舍得就這么丟棄了的。
凌九酒想把干枯的玉露橄欖枝塞到衣服里,可是隨即便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衣服全都碎了,此時她身上不著片縷,渾身上下光溜溜的。
“你、、我記得你是一個公王八對吧!”凌九酒瞇了瞇眼睛,隨后忽然對旁邊的玄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