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預(yù)報說得沒錯,今天晚上有雷陣雨。
大雨從中午下到晚上,閃電從中午閃到下午,雷鳴聲,卻是在夜幕降臨時響起。
一聲驚雷震耳欲聾。
一道閃電照亮整個高爾夫球場。
那一瞬間的光亮過后,一道紅光直破夜空。
整個司城陷入黑暗,沒有一縷燈光。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從芬蘭飛到法國的謝墨書猛地從椅子上驚醒,一身體溫冷得驚人。
明箏和沈頁一,在突如其來的黑暗里望向窗外的那道紅光。
明宏鄴在管家點亮蠟燭后道:“今日司城的天氣,真是從未見過的惡劣?!?p> 顏蕪把頭埋在李安雪的頸窩,語氣沉悶:“該來的總會來?!?p> 李安雪抱住他:“回一趟妖界吧?!?p> 黑白無常飄進鬼君殿,對處理公文的湮祀道:“鬼界各處震動,深獄鬼窟惡鬼逃出?!?p> 孟婆走了進來,“忘川河淹了我奈河橋,瞧著忘川河畔情況也不是很好?!?p> 湮祀站起來,“通知下去,全部進入緊急控制,誰也別給本君自掃門前雪!”
夙淵站在長相閣前,眼神沉靜的看著長相閣點點消散,不再存一絲痕跡。
夙淵遺跡入眼,夙淵懸空而站,避免了整個夙淵遺跡下沉帶來的晃動。
黑傘離手,破開一方空間。
宋玉琛倒在地上,手中握著閃著微弱光芒的木偶,一動不動,任由大雨打在身上。
白執(zhí)頭上遮去大半容貌的斗篷帽早不知何時已不在,露出的骷髏頭唯一能讓人熟悉的,就是眼睛處的紅色,以及,那道火焰紋。
――
“好好坐著等我畫完,不然罰你一個月不準進食。”
“可你已畫了一天,能不能行?”
“小屁孩別說話,哥哥是要精益求精的?!?p> “為何是火焰紋?”
“是讓你給我熱情如火點,以前兇得要死現(xiàn)在又整天板著張臉,一點都沒有哥哥的半點風(fēng)采?!?p> “可你也并無半分熱情似火???”
“所以我做不到的就讓你來,這叫望子成龍。”
“我不是你兒子?!?p> “知道意思就行了。”
――
我現(xiàn)在……有點想不起你的模樣了呢。
“白執(zhí)?!?p> 一聲輕喚,在雨中模糊。
雙手撐地的白執(zhí)微微抬頭。
雨幕之中,出現(xiàn)一個看不真切的身影。
夙淵走近,為白執(zhí)遮去無情冰冷的大雨。
白執(zhí)的血肉之軀若隱若現(xiàn)。
“沒用的?!?p> 夙淵緊閉著唇,沒有停止為白執(zhí)輸送靈力的行為。
白執(zhí)握上黑傘,站起來,慘白也依舊俊美的臉上有點點汗水。
“不過是幫人處理魔氣,沒到要死的地步。”
被阻止輸送不過去靈力的夙淵,咬著唇問:“那之后呢?”
白執(zhí)嗓音淡漠:“是命運。”
“你不信命的。”
“現(xiàn)在信了?!?p> “這個世間,除了你的自愈,只有我能幫你療傷?!辟頊Y的眼睛里透著倔強,“現(xiàn)在,我可以把我的所有融歸你體內(nèi)。”
白執(zhí)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不必。”
夙淵垂下頭,被雨打濕的長發(fā)無力地貼著身體,“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
天空驚雷陣陣,司城在一片黑暗中漸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