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崩畎惭χx墨書點頭。
“認識啊。”明箏的眼睛更亮了。
謝墨書不緊不慢地道:“人家兩個是情侶,快結(jié)婚的那種,你就別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了。”
明箏瞪了謝墨書一眼:“本小姐是那種庸俗的人嗎?我這純粹只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p> 然后拿過李安雪手里的東西去放下。
白執(zhí)讓綿綿自己練,抬頭看向顏蕪,“怎么來了?”
“我說你可真是絕情,上午見完面也不知道讓叔叔來坐坐,這不找不到宿處,只能不請自來了?!鳖伿彽淖旖俏⑽⒐雌穑榱藘裳郯讏?zhí)身前的小姑娘,“你女兒?”
“義女?!卑讏?zhí)糾正。
顏蕪魔魅的眸中閃過一抹玩味,“看不出來還有人愿意讓女兒認你作義父?!?p> 綿綿放下手中毛筆,小臉上透著不滿,“叔公您這話聽得我就不樂意了,我白執(zhí)叔叔人長得好看又厲害,而且還是我媽媽的第一次動心追求的對象,怎么就沒誰愿意了,我就喜歡給白執(zhí)叔叔當(dāng)干女兒。”
李安雪眉眼含笑,“顏蕪,叫你叔公呢。”
上升為叔公的顏蕪頓時覺得自己被叫老了,趕緊讓綿綿改稱呼叫叔叔。
綿綿不聽,反而道:“我叫白執(zhí)叔叔叔叔,你說你是白執(zhí)叔叔的叔叔,那我就該是叫你叔公,沒錯啊?!?p> “沒錯,綿綿就這樣叫。”謝墨書在一邊插嘴進來。
他可還記得顏蕪當(dāng)初叫他叫叔叔的事,現(xiàn)在不想當(dāng)老輩了?呵。
白執(zhí)那里所占的輩分是白執(zhí)那里的,顏蕪可不想在綿綿這里被叫老了,所以負在身后的手變了兩根棒棒糖出來,哄著綿綿叫他叔叔。
綿綿別開臉。
書上說了,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她才不會為了兩根棒棒糖折腰呢。
“不要算了?!鳖伿徥栈匕舭籼?,把身子直起來,攬著李安雪就去看歸兮書屋的布局了。
綿綿在顏蕪身后瞪圓了眼睛。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難道不是兩根不行就三根,三根不夠就一堆嗎?
白執(zhí)揉了揉綿綿的頭發(fā),“別撅嘴了,他那就是假的,用來哄騙你罷了,只是你修為不及他,才看不出來?!?p> 綿綿蔫巴巴的“哦”了一聲。
白執(zhí)瞧她是真想吃,就讓沈頁一帶她去買兩根。
“報銷嗎?”沈頁一問。
“嗯。”
李安雪在最里面的書架前停了下來,隨便拿下一本書翻了翻。
顏蕪把腦袋支在李安雪肩膀上,眼眸魔魅,“這里面記的,都是真人真事。”
“是嗎?”李安雪多翻了兩頁,又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翻開,是一本空白的,“這又是什么意思?”
“值得記載的有緣人還未出現(xiàn)?!?p> 李安雪把書放回原處,“你怎么了解這么清楚?”
顏蕪呼吸微沉,“因為……”
“你說我們回遠西市后開個這種格局的店鋪怎樣?”突然冒出來想法的李安雪打斷了顏蕪要說的話。
顏蕪擁上李安雪的腰,“行啊,都聽夫人的?!?p> 被喂了狗糧的明箏,默默撫摸上湮祀送給她的項鏈。
不撐,不酸。
她有湮祀。
啊――
明箏在心里大喊了一聲。
湮祀又不在身邊,有個毛的用,還不是只能看別人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