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覺得那些人都該死。
秦子奇突然急促地喘氣起來。
謝墨書站起身,“你有哮喘?。俊?p> 沈頁一的手先摸上秦子奇的衣兜,“藥呢?”
秦子奇按住沈頁一,搖頭。
早就做好死亡準備,怎么還會帶藥在身上。
這就是他所說的,趁他還有時間。
只是他忽而又不想去回答什么問題了。
謝墨書撥通120。
白執(zhí)的視線,極輕極淡地落在秦子奇面前的水杯上。
搭在腿上的手,指尖輕動。
視線移到秦子奇身上,“你想死我不攔你,但不要在我歸兮書屋?!?p> 秦子奇急促的喘氣平緩了下來,就像服了藥,病癥得到緩解,其實是白執(zhí)在他體內打了一道靈力,暫時控制病情。
等急救車或者警方到來,把人帶走了,靈力就會出來,是死是活都隨他。
謝墨書和沈頁一重新坐下,不再去看笑得慘白的秦子奇。
現(xiàn)在不用多加猜測,都知道那杯水秦子奇動了手腳。
白老板說得對,想死不攔你,但別死在歸兮書屋。
干坐著實在沒勁,謝墨書又去研究桌上的一沓資料了。
主要是蔡明月、陳清波和鄭成全的。
不過大都是謝墨書指使沈頁一用電腦去搜索陳清波眼睛受傷那年的事。
明箏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秦子奇被警方帶走沒多久。
明箏說,她和湮祀剛剛再次找上鄭成全,鄭成全正準備警局自首。
對著錢包里父母的遺照說是殺了人,寢食難安。
“有說殺了誰嗎?”
謝墨書的手機是開了擴音放在桌上的,聽了明箏說的話,白執(zhí)問道。
“沒有?!?p> “你們跟著,看他去哪個警局,我們馬上過去?!?p> 謝墨書放下手中資料,站起身來即刻準備出發(fā)。
白執(zhí)輕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留下繼續(xù)查,沈頁一和我去就行?!?p> 謝墨書拒絕這個安排:“沈頁一也可以查?!?p> “陳清波在他的眼睛里,或許有用?!?p> “那也可以讓他呆我的眼睛?!?p> “你問他同不同意?!?p> 這個“他”所指的陳清波從沈頁一眼睛里出來,大幅度的左右飄動表示不同意后,又回去了。
不想浪費自己車油錢的沈頁一伸手和謝墨書要車鑰匙。
謝墨書“呵”了一聲。
他會把鑰匙給一個搶占他和白執(zhí)出門位置的人?怎么可能。
反正又不是他心疼錢。
沈頁一的手未伸回,偏過頭去看白執(zhí),“白老板?”
接收到訊息的白老板冷清矜貴地掃了謝墨書一眼。
莫名覺得一顫的謝墨書,立刻交出鑰匙,眼神頗有些怨念的目送白執(zhí)和沈頁一離開。
謝墨書坐回椅子上時,怨念已經收斂,神色正經地繼續(xù)沈頁一的工作。
不過落在豬崽的眼中,就是用工作來麻痹他那顆脆弱受傷的心。
豬崽“喵喵”地叫了幾聲,毫不留情地表達自己的幸災樂禍。
謝墨書頭也未抬,一份資料卻準確無誤地砸在豬崽身上。
“喵――”
你這是遷怒!
謝墨書偏頭笑:“就是遷怒怎么了?”
豬崽鄙夷。
你的小心眼注定你單身狗一輩子。
謝墨書挑眉。
就算我單身狗一輩子,也比不過你幾百上千年了也沒只母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