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駿杰拜托我來問問你們,你們是怎么做到繼續(xù)當他還活在世上的?”嘉月瞪了穆清一眼,把握住自己的主導權。
怎么著,她也該是功勞最大的那個。
“亂說什么!”
“我們哪里知道他死沒死!”
楊雪蘭和余止之接連說道。
“既是如此,那我們不如請元駿杰本人來對質(zhì)?!?p> “那你倒是叫!”余止之無所畏懼。
嘉月突然媚笑開來:“別那么緊張,逗你們玩的呢。”
楊雪蘭和余止之的臉色不是很好。
嘉月繼續(xù)道:“元駿杰是死了,他托我們幫他找出兇手,順道讓你們好好照顧一個叫盧臨臨的?!?p> 楊雪蘭和余止之的臉色稍緩。
“不過……”嘉月斂住笑容,“你們就算不知道元駿杰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應該對兇手是有數(shù)的吧?”
穆清緊接著嘉月的話開口:“有時一念之差,迎接你們的,就可能是萬丈深淵,你們,想好了說話?!?p> 嗜血冷戾的氣息在戲劇社內(nèi)蔓延開來,穆清抬手之間,便有桌椅瞬間散作煙塵飄散。
余止之身子一個哆嗦,在穆清要穿透他的冷厲目光下不敢再藏掩著話。
“我和雪蘭半年前就知道元駿杰和其他女人來往密切舉止親昵了,為臨臨感到不平上前質(zhì)問卻得到一句不關我們的事,元駿杰還讓我們不要多嘴,否則會讓我們好看。像我和雪蘭這種平民,小胳膊擰不動大腿的,自然只能咽在肚里,可心里總歸會有不甘。后來我們知道朱東要因為一個女人報復元駿杰,就給他提供了元駿杰經(jīng)常來戲劇社的消息,我們也只是想著借朱東的手教訓教訓元駿杰而已,真沒想到會死人的啊。我們不敢告訴臨臨,也是怕她受不了?!?p> 嘉月挑眉,“沒了?”
余止之:“不敢有所欺瞞!”
嘉月看向穆清,以眼神詢問他的看法。
穆清的眼神微柔,冷冽道:“走吧。”
“行,既然就是這叫朱東的人,到時讓他下個十八層地獄。”嘉月說話的同時,余光卻是瞥向楊雪蘭和余止之。
弄得兩只小鬼瑟瑟發(fā)抖。
楊雪蘭顫著聲音詢問:“我承認我們也有錯,但你看我們也算是報應死了,所以不會下十八層地獄的吧?”
嘉月點頭,誠心評價:“確實是報應。”
楊雪蘭頓時被口水噎住。
嘉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意味深長地道:“你若心安理得,自然不懼風暴,你若心里有鬼,自當四面楚歌?!?p> 然后,把手移開,同穆清離開戲劇社。
四面墻上的符,跟著消失。
一直緊繃神經(jīng),現(xiàn)在得到放松下來的楊雪蘭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余止之冷眼道:“怎么,怕了?當初最為心狠的可是你。”
楊雪蘭眼神一凜,對視余止之,“大家半斤八兩。”
暗處的盧臨臨,因為白執(zhí)怕她不能靜心看戲,所以給貼了張符,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正好讓她看到她從未見過的楊雪蘭和余止之的另一面。
她還不能確定他們是否和元駿杰的死有沒有關系,但至少,他們和她一直以來所認知的存在了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