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生前是北司藝術(shù)學院附屬中學的高二學生,倒不是死在戲劇社內(nèi),而是在一樓外走過時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死的,所以純屬倒霉。
他住進戲劇社,也是因為這里鬼氣重些,覺得有伴。
他察覺到人進來時,正要睡覺,是不想理會的,不成想遇上了個有能力的,逼得他不得不出來。
“大師,我沒害人啊,你別超度我行不行?!鄙跏菨M意現(xiàn)狀的張遠對著白執(zhí)央求。
白執(zhí)眸光淡漠,“我沒興趣超度。我問你,你在這多久了?”
既然不會被超度,張遠自然有問必答:“一周?!?p> “認識他身上的怨靈嗎?”白執(zhí)指向許楊憶梓。
張遠感受了會兒,道:“是臨臨姐?!?p> “那就是住在這里的對吧?”
“是?!?p> 既是住所,便會讓怨靈有熟悉感,有吸引力些,如此處理起來會降低些許楊憶梓的危險。
白執(zhí)先讓張遠試著把怨靈叫出來。
張遠順了順嗓子,對視上許楊憶梓。
“臨臨姐,你怎么到這個男人身上去了?這幾天我們都找不到你,快擔心死了,你可以先出來不?”
沒有一絲動靜,張遠又說了遍,結(jié)果還是無用,于是看向白執(zhí)。
白執(zhí)眸光微動,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
“謝墨書?!?p> “嗯?”被點名人趕緊順勢湊近些。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做?”
“直接一鏈子打出來?!?p> 白執(zhí)頓了會,“你就不考慮對你朋友的傷害?”
“既不要命又不會缺胳膊斷腿的,在意那么多干嘛,反正到時候躺個一年半載的又不是我?!?p> 這無所謂的語氣,簡直欠扁。
許楊憶梓咬牙切齒道:“謝墨書,我要和你絕交!”
謝墨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們什么時候稱兄道弟過嗎?”
許楊憶梓完敗。
白執(zhí)淡淡掃了謝墨書一眼后,走到許楊憶梓身后。
一張符紙現(xiàn)出,白執(zhí)在貼上許楊憶梓后腦時先說了幾句:“你在他身上也呆了許多天,難道還不明白是認錯人?因果緣由,你也該找正確的因果,自己都死得不平,還想拉上無辜性命?所以,還是不出來嗎?”
符紙泛光。
就要貼上許楊憶梓的后腦。
怨靈盧臨臨感知危險,從許楊憶梓身上離開,躲進了一件掛在角落的戲服里。
白執(zhí)收回符紙。
此張符其實沒多大的實用性,不過是嚇嚇怨靈。
怨靈一離開身體,許楊憶梓就覺得全身清爽,而清爽過后,是酸痛無力,頭重腳輕。
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一傾。
好在謝墨書沒有避開,適時扶住許楊憶梓,還把人放到一張椅子上坐好。
謝墨書貼在許楊憶梓肩膀處了手,隱隱有淺紅色光芒泛起。
對于體內(nèi)的靈力,他也說不清楚是在深獄鬼窟得的還是在無垠裂縫得的,也或者是鬼界一遭,上天看他可憐,補償給他的。
反正他是不會嫌棄的。
這事他問過白執(zhí),白執(zhí)只說是他的機緣,然后隨手扔給他兩本修煉靈術(shù)的古書。
現(xiàn)在謝墨書要給許楊憶梓做的,就是給他祛除一下體內(nèi)殘余的怨靈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