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陽在第二天一早最先傳來消息。
可疑的點有一,周樺雪得到雕塑后獨自開車去了一家沒有什么名氣的雕塑坊,在里面呆了一天。
具體做了什么,還需進一步的調(diào)查。
等謝墨書掛了電話,白執(zhí)問明箏:“你家這幾年都有誰懷過孩子?”
明箏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二嫂三年前懷上一個,檢查出是個女孩,家里高興壞了,不過七個月的時候失足從樓梯上摔下來,一尸兩命。周樺雪呢,先后懷了三次,都流產(chǎn)了。”
“還有一個女人呢?”
“你是說劉慧吧,她和明啟揚雖然結(jié)婚六年了,但壓根就沒懷上過。”
懷過孕的有兩人,有四個孩子沒有順利降生。
倒霉鬼說的,嬰靈有兩個。
白執(zhí)眼眸微斂。
“等周樺雪起了,先與她談談?!?p> 這時,樓上傳來騷動。
聽聲音是從蘇沁蘭那邊傳來的。
沒等白執(zhí)他們上樓看個究竟,明啟之就已經(jīng)跑下來把白執(zhí)拉了上去。
因為昨天孩子受驚,明啟之和蘇沁蘭不放心,把他從嬰兒房抱過來和他們一起睡。
可今早他們醒來,看到的卻是孩子面色烏青沒了氣息。
現(xiàn)在房間里已經(jīng)站著明啟正和明澤夫妻。
蘇沁蘭抱著孩子坐在床上,哼著搖籃曲,目光呆滯。
“白老板,你看看,你看看我孩子,他一定只是被邪祟附身了!”
明啟之把白執(zhí)推到床邊,心急如焚。
白執(zhí)只看了孩子一眼,便知道他的魂不在了,自然便沒救了。
“我不是說過不要撕下我貼的符嗎?”
這個時候明啟之再去看孩子,才知道符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在了。
“我們沒有動啊,昨天睡覺前為了避免孩子晚上翻身蹭掉,我們還給他纏了一圈布條。”
白執(zhí)的那道符鬼魂嬰靈輕易接觸不得,強行接近,白執(zhí)是會有所感應的。
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摘掉,只有人為。
“杯里有殘余藥漬。”
謝墨書也不知道從哪里拿了個玻璃杯過來。
明啟之搶了過去,“是昨晚傭人送上來的!”
明澤立馬喊人去把昨晚送水的傭人帶上來。
“不用了,三叔,人在這?!?p> 明啟揚把一個女傭推了進來,劉慧跟在他身后。
沒等詢問,女傭已經(jīng)哭著跪下磕了幾個頭:“不關我的事啊,是周少夫人放的一些安眠藥,說是啟之少爺和蘇少夫人受到驚嚇,擔心他們睡不好!半夜我起床上廁所的時候,還隱約看見周少夫人在這門外徘徊!”
明啟之眼睛發(fā)紅,沖明啟正叫道:“大哥!大嫂呢?”
明啟正也明顯有了怒氣:“我去拉她起來!”
昨晚還回答他是上廁所,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在不懷好意!
“?。∷廊肆?!”
明啟正出去沒多久,就傳來了他的尖叫。
這邊的人,除了精神狀況不好的蘇沁蘭,都聞聲過去。
明宏鄴,明遠夫婦,房間隔音再好,也被人通知出來了。
管家把傭人們都趕下了樓。
周樺雪正躺在床上,瞳孔放大,七孔流血。
白執(zhí)近些看了眼。
血跡已干,死了有段時間了。
“你起床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嗎?”白執(zhí)問明啟正。
明啟正從妻子突然死亡的真相中回過神來,“她昨晚做了噩夢,我就想著讓她多睡會,不過我起的時候她是背著我的。”
“白老板,還是嬰靈作怪嗎?”明宏鄴開口。
白執(zhí)沒有回答。
倒是人群中的劉慧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是婆婆,一定是婆婆回來索命來了!哈哈,都逃不過,都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