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眼神落過去,白執(zhí)輕掀薄唇:“為什么要來接你?你不是自己選擇走的嗎?而且你在與不在并無區(qū)別?!?p> 明箏心疼自己一秒。
白執(zhí)錯過明箏,走進客廳,看向端坐在主位的老人。
“許久不見,明老爺子看上去還是這么硬朗?!?p> 一年前,白執(zhí)與明宏鄴有過交集。
雄厚的聲音笑開:“比不得你們年輕人精力充沛,不過怎么就你一個人來?”
白執(zhí)坐下后回他:“沈頁一向來不喜歡這些場面。”
明箏這下算是知道是明宏鄴給人送了請柬,而不是她自以為的離家出走有了效果。
自白執(zhí)進門,周樺雪、明啟揚和劉慧都在打量他。
比起明啟揚夫婦的不動聲色,周樺雪的目光要明顯得多。
不過她看的不是臉,而是身家。
全身上下,那破布衫雖然是好看點,但卻不是什么牌子。
明箏也就這種眼界了,看上的除了一張臉能看之外,毫無長處。
明宏鄴聯(lián)想明箏見到白執(zhí)時的話,便問白執(zhí):“明箏是不是做錯事了所以被趕回來的?”
過年那段時間也沒見她待在家里這么長時間,問她也只說是生病了想家。
呵,出國幾年,也沒見她往家里打過幾次電話。
白執(zhí)張口:“不過是鬧小孩子脾氣,當著面離開還留字條說是離家出走?!?p> 他并沒覺得明箏做的事有何在老人家面前提及的必要。
明箏趕緊嚷嚷著過來:“老爸,您別聽他的,不是常說生病了容易想家嗎,我就是想你了回來的?!?p> 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
她必須嚴格把控,不能讓白執(zhí)有機會破壞她大家閨秀舉止得體有修養(yǎng)的淑女形象。
周樺雪卻是插了嘴:“這離家出走都出來了,小姑姑是把哪里當家呢?你要是戀家,會一年都難得見個人影?一天也不知道和誰在一起鬼混,連點自尊自愛的羞恥心也沒有?!?p> 明宏鄴正欲說她,被明箏壓下。
“向來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思想,大侄媳如此說我,怕是自己年輕的時候經(jīng)驗頗多了。再說我都已經(jīng)成年,出門找個工作交個友我爸都沒說話,還得向你報備不成?”
“也沒說不能交友,我這不是怕你年輕亂來,弄出個未婚先孕的丑聞來抹了明家的名聲就不好了嘛。”
這話就難聽了,而且那眼神還往白執(zhí)身上瞄。
明箏端著個優(yōu)雅的笑:“白老板,她這是說我們有一腿呢?”
白執(zhí)對于這種跳梁小丑并不會放在眼里,但還是回了明箏的話:“我這人要是想要什么,自會是明明白白,直截了當?!?p> “可就怕沒那個身份能力?!敝軜逖┑淖彀湍挠心敲慈菀组]。
明宏鄴卻是笑道:“若白老板能看上小女,那簡直是小女的福分,如此我也不用為她的婚事日夜操勞了?!?p> 周樺雪還待開口,被明宏鄴一個壓迫性的眼神壓住:“還不去給白老板泡杯茶來!泡好了你就出去幫忙去,少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周樺雪不敢放肆,只能壓住心底的氣離了坐。
劉慧見此,心中罵了句活該,然后慶幸自己沒說話。
明箏聽了明宏鄴的話,連忙坐得離白執(zhí)遠些,急切說道:“您可別亂牽線,我就是和個乞丐在一起,也絕不會喜歡他的!”
明宏鄴一愣,他明明記得明箏以前老念白老板的好,一定要嫁給他的啊。
是他老了記不住事了,還是現(xiàn)在的小年輕變心真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