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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暴君

第十二章:豫州募兵甲 洛陽納賢才

漢末暴君 沉重的日記 4232 2019-03-16 21:21:29

  劉宏如今非常頭疼,戰(zhàn)馬的事是解決了,可是卻兵甲不足,想要招募兵甲,卻掣肘頗多!

  “文和,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嗎?”

  “回皇上,沒有!皇上想要做中興之君,士族豪強(qiáng)必須滅掉,你也說過,這些人乃國之蛀蟲,如若不殺伐果斷,他們定會死灰復(fù)燃!而且土地被兼并日益嚴(yán)重,無土之民多如牛毛,這些人非行草寇便淪為家仆,然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稅收,無有錢糧,恐以后伸展不得!”

  劉宏對于此事早就想過,可是士族豪強(qiáng)在大漢遍地開花,想要把這根深蒂固的蛀蟲泯滅何其艱難,如果真要是按賈詡所說的做,恐怕大漢之后再無寧日!

  “皇上,不破不立!”

  看著賈詡灼灼生輝的雙眼,劉宏猛的一排面前桌案,然后說到:“文和,我知道你的才干,錦衣衛(wèi)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以后可要你事必躬親了!”

  “詡,領(lǐng)命??!”

  次日早朝,天子劉宏以一封詔書使正在舔舐傷口的大漢再起烽煙!

  潁川書院是私學(xué)之所,學(xué)子并不多,但是卻人人如龍,而如今卻不顯于世!

  書院中的桃園里,桃花初綻,中間一石桌,數(shù)十個(gè)青年表情各異!

  “天下大亂將起?。 ?p>  “真不知帝何意,擅殺大臣,包庇惡徒,今又下次絕詔,如此下來天下一片烽煙!各位皆人中龍鳳,當(dāng)何去何從?”

  “鐘元常,此言差矣!吾不同于汝意,自何進(jìn)授首,天子數(shù)次下詔,皆各有深意,黃巾初過,正是民生休憩之時(shí),天子則詔書減免五年賦稅,可謂是為國為民,又聞曹操入豫州行殺伐之事皆天子之意,可見天子乃殺伐果斷之人,今又下詔士族豪強(qiáng),地逾半百者,仆超過人者全族死罪,這說明天子目光深遠(yuǎn),眾所周知,士族豪門兼并土地奴役者數(shù)千,賦稅錢糧越征越少,以此發(fā)展,國當(dāng)愈發(fā)疲憊!汝且世家之人,當(dāng)不同于帝,而吾乃寒家子,故同于帝意!”

  “戲忠!看來汝是要去洛陽了,希望汝不要后悔,勿忘先漢以來,皆仰于士族豪強(qiáng),如過河拆橋,孰勝孰負(fù),未當(dāng)可知!”

  戲忠面帶笑意,并未理會鐘繇,而是看向磨盤上躺著喝酒的青年!

  “奉孝何意?與汝之見可有異乎?”

  郭嘉并未回答,而是開口說到:“志才,汝之意吾懂,雖吾出于寒門卻未曾熟知天子,爾之好歹,未之明也,且隨汝洛陽一遭,可,亦留,不可,則去!”

  郭嘉說的話,戲志才卻不贊同,人生就是不斷挑戰(zhàn),皇權(quán)與世家豪門爭權(quán),勝則驕傲此生,敗則埋骨他鄉(xiāng),如無此心,書要之何用!不過郭嘉脾氣無人不知,雖然放浪形骸,脾性卻堅(jiān)定異常,能與自己同入洛陽已屬不易!

  “可,各位,吾等欲走,再見之日當(dāng)好自為之!”

  說完兩個(gè)寒門子弟離開桃園,踩著桃花瀟灑離去!

  “哼,士族豪門無數(shù),爾等真是螳臂當(dāng)車,天子暴戾,自絕根基,尋死亦嫌慢也,余者諸位皆士族之人,亂世以來,當(dāng)挑起旗幟,還大漢朗朗乾坤,讓暴君跪于天下!”

  “鐘元常吾輩楷模,身為士族,自當(dāng)義不容辭,然今局勢緊張,當(dāng)速回歸鄉(xiāng)里,出謀劃策也!”

  ……

  劉宏并不知曉有賢才入世,而是一直在看案頭賈詡傳來的消息,詔書已經(jīng)傳遍天下,說是詔書還不如說是戰(zhàn)書,第一次皇權(quán)與世家的碰撞,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招兵買馬了,動(dòng)作好快啊!不過想進(jìn)入司隸,并不是這么簡單??!”

  “天家,天家,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蹇碩如以往一般,碰到事情總是急沖沖匆匆的,與穩(wěn)重根本不沾邊!

  放棄自言自語,劉宏抬起頭問到:“怎么了?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天家,荊州牧被手下之人鳩殺,一干親眷只余公子劉琦下落不明!”

  荊州牧乃是劉表劉景升,漢室宗親,做荊州牧多年,把荊州治理的井井有條,最重要的是賦稅錢糧多出于荊州!

  “什么?查,讓賈詡查,一定要找到兇手!”

  看著蹇碩慌張出門,劉宏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上,荊州是個(gè)錢袋子,這是連死鬼靈帝都明白的事,所以荊州只能掌控在皇帝手中!

  可是如今一封詔書下達(dá)還沒有幾日,劉表就死了,荊州易主,糧食將成為自己短板,這該如何?

  “來人!”

  “奴婢拜見天家!”

  看著蹇碩跟班小太監(jiān),劉宏陰沉的對其說到:“讓賈詡前來見我!”

  “是,天家!”

  沒過多久,賈詡便已經(jīng)急匆匆的趕來!

  “皇上,請節(jié)哀!”

  “文和,如今當(dāng)如何?”

  賈詡思考了一下說到:“皇上,唯今當(dāng)招募兵甲,兵發(fā)荊州,以正皇威!”

  “糧草短缺,如何招募兵甲?”

  聽到這,賈詡山羊胡一抖,然后說到:“皇上,勿忘精鹽,它不差于糧草,現(xiàn)擁精鹽無數(shù),正可流于合州郡,詡相信,任何人見到此鹽都會購買,且買鹽者當(dāng)以糧草換之,如此一來,皇上還擔(dān)心糧草不足的問題么?”

  聽到這,劉宏茅塞頓開,愁眉苦臉?biāo)查g消失,反而笑瞇瞇的看著賈詡說到:“文和有張良蕭何之才啊!朕這就下詔招募兵甲!”

  說完,劉宏便要去寫圣旨,沒想到卻被賈詡攔??!

  “文和,何意?”

  “皇上勿急,詡是想說招募兵甲之事!”

  “哦?有什么說什么,千萬別遮遮掩掩!”

  “皇上,招募兵甲,詡不贊成在司隸招,因?yàn)榇说卣胁涣硕嗌伲幢阏辛?,也恐怕有世家子摻雜其中;詡想說,招募兵甲之事不妨交給曹操與袁紹,讓他們在豫州招募,經(jīng)過黃巾之亂,豫州多悍匪,又無士族之人,非常好,且此次精鹽販賣也應(yīng)多在荊州,一則此地糧草豐盈,二則得之糧草可屯于豫州,用以軍用,可謂是一舉數(shù)得,豈不美哉!”

  聽完賈詡的話,劉宏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豫州與荊州搭界,又無天塹之之險(xiǎn),不管是糧草輸送還是兵甲突襲,總是那么順暢!

  “文和,以你猜測景升之禍當(dāng)出于誰手?”

  “荊州自古人杰地靈,賢才如過江之鯽,但是能鳩殺州牧之人的卻不會多,詡思來想去也就那么幾人!”

  聽到賈詡?cè)绱苏f,劉宏眉毛一挑,開口問到:“哪些人?”

  “蔡氏,蒯氏,其余者雖有動(dòng)機(jī),卻無能力!不過這只是詡猜測而來,具體會是誰,還待錦衣衛(wèi)細(xì)查!”

  “嗯,朕知曉了,一會兒動(dòng)用錦衣衛(wèi)與袁紹傳去消息,讓其與曹操于豫州招募兵甲,同伐荊州!”

  “是,詡這就安排!”

  做完這一切,劉宏又使皇甫嵩帶領(lǐng)本部人馬鎮(zhèn)守虎牢關(guān),朱儁帶領(lǐng)南軍三千人鎮(zhèn)守函谷關(guān),不是劉宏多事,而是多分防備之心總不會錯(cuò)的!

  萬里之遙的揚(yáng)州,袁紹接到錦衣衛(wèi)書信后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生怕錯(cuò)過好事!他與曹操雖然是好友,可是也不想差他半點(diǎn)!

  豫州之事二人正在如火如荼的悶頭大干,而帝都招賢館卻來了兩人,非要面見皇帝,并且口口聲聲說自己二人胸懷十萬甲!

  對于這樣的話可能別人反應(yīng)就是大笑了之,而對于劉宏來說卻欣喜萬分,招賢館開設(shè)半年有余,卻不知為何沒有賢才落網(wǎng),有的只是名不經(jīng)傳的小人物,而今居然有口稱胸懷兵甲之人,劉宏怎么可能不興奮,至于與口說不符,頂多也就是殺了!

  現(xiàn)在招賢館可不是之前模樣,三層之高的木質(zhì)建筑,如同巨獸俯臥在路旁,一扇巨門便有兩層樓之高,看起來威嚴(yán)無比!

  踏入其中,劉宏便看到十多人在喝茶聊天,談?wù)摰谋M是半月前所下的那張?jiān)t書內(nèi)容,有支持的,也有反對的,說是反對也不盡然,他們只是認(rèn)為此詔書下的有點(diǎn)早,如果是過兩年民生修養(yǎng)完后再下詔書會更好!

  于此,劉宏只是笑了笑,便不再去聽,而是在看角落里二人!

  身穿青皂衣者眉心一痣,眉宇上挑,消瘦的面頰略帶笑意的望著窗外,好像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

  而其對面之人身穿白衣,正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衣襟之上滿是酒漬,一雙桃花眼盡是滿足!

  看到此,劉宏了然,這二人應(yīng)該就是自己要尋之人!

  “兄臺可否容吾落座?”

  “哦!兄臺也是遠(yuǎn)道而來?既然相見,那便是緣分,來陪吾喝一杯!”

  白衣青年伸手便把劉宏拉在座位上,拿起酒杯就斟滿一杯酒水!

  而劉宏沒有開口說話,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善!兄臺何方人氏?”

  “就在洛陽城混日子罷了!”

  劉宏說完,絲毫沒在意二人雙眼閃過的精光,而是回味此時(shí)酒水的苦澀!

  “哦?本地人,不知兄臺對于天子詔書如何看待?”

  聽到望向窗外之人所說的話,劉宏嗤笑一聲到:“那是詔書,怎么看待都是自己意思,一人一個(gè)看法,吾才不會想那么多呢!想這些無用的還不如想想怎么解決詔書背后的難題呢!”

  聽到劉宏的回答,二人對視一眼,然后沖著劉宏一拜!

  劉宏初時(shí)并不明白二人何意,但見青衣之人指了指頭頂,瞬間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暴露了身份!

  本來想著過來之后考校二人,沒想到卻被二人考校!

  即已挑明,便沒有在這里呆下去的必要,于是劉宏便帶著二人出了門!

  回到皇宮,典韋一如既往的停到門前,二人則隨劉宏步入偏殿!

  “二位果然賢才,不如介紹一番!”

  看著年輕皇帝并不像傳聞那樣,青衣人躬身一拜然后說到:“回皇上,末學(xué)之人戲忠,舍弟郭嘉!”

  劉宏本來臉上飄蕩著笑意,可是聽到戲忠介紹,臉上笑意瞬間僵在上邊!

  戲忠可能很多人都沒什么印象,但是說起他的字,恐怕人人都熟悉!戲忠,字志才,潁川人,是曹操第一個(gè)謀士,可以說曹操能夠崛起他有天大之功,可惜作為曹操某主的他三十二出道,三十四便撒手人寰,然后便是郭嘉接了他的班,成為曹操第二位某主,可以說,曹魏能日益強(qiáng)大起來,二人可以說是功不可沒,沒有他們,曹操還不一定打的過袁紹呢!

  看著劉宏復(fù)雜的表情,二人疑惑起來,難道自己二人名字有問題?

  “皇上,吾兄弟二人……”

  “?。颗?!原來是戲志才與郭奉孝,有你們二人,朕便不懼什么世家了,哈哈哈哈……”

  看著皇帝犯渾,二人對視一眼,其中疑惑更甚之前,自己表字皇上為何知道?

  過了許久,劉宏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面前二人并沒有離開,于是為了掩飾尷尬,然后說到:“二位的確身藏十萬甲,朕相信你們能力,前幾日荊州牧劉表被人鳩殺,朕著曹操于袁紹已在豫州境內(nèi)招募兵甲,但是謀士不足,二位可愿小試牛刀?”

  看著戲志才點(diǎn)頭,劉宏頗為滿意,可是郭嘉卻默不作聲!

  “奉孝有何之意,可如實(shí)說來!”

  “皇上,嘉欲知天之抱負(fù)!”

  聽到這話,劉宏差點(diǎn)笑出聲來,這郭嘉居然考校天子,果然應(yīng)了那句三國之中經(jīng)典語錄:良主擇名臣,名臣亦擇明主!

  “既然奉孝想要知曉,那朕就與二位一說!

  自古以來,內(nèi)之禍患唯士族之人,秦統(tǒng)一天下靠的是什么?是苛刻律法么?非也,而是無士族豪強(qiáng),無兼并土地,遂民能溫飽,民飽國則強(qiáng)也!外之禍于秦城之外,游牧者如狡詐之狼,秦盛亦受掣肘,漢強(qiáng),亦不能勝,朕今有攘內(nèi)安外之雄心,內(nèi)者,抑制土地兼并,還仆為農(nóng),強(qiáng)國強(qiáng)民,外者,踏外族于腳下,使其知曉,犯強(qiáng)漢者,雖遠(yuǎn)必誅!”

  聽到劉宏一番話,二人雙眼瞪的渾圓而不知,絲毫不信這是從荒唐靈帝口中說出!本來打算投奔是為了天下百姓盡上自己微薄之力,哪知卻聽到如此震耳發(fā)聵之聲!

  “臣等二人,聽從皇上吩咐,雖萬死亦不辭也!”

  看著被自己折服的兩個(gè)頂級謀士,劉宏心里卻閃出四個(gè)字——心花怒放!

  兩人都是某主,智計(jì)百出是家常便飯,本來打算讓二人同入豫州,可是郭嘉卻不想去,用他的話說,一個(gè)小小荊州,根本用不著兩個(gè)人同時(shí)去,為此劉宏只能讓聽話的戲志才前往,至于不聽話的郭嘉,便交給了惡來,誰讓他嗜酒如命的,劉宏可不想今天喜上枝頭,明日衰臨腳下,總之,頂級謀士不能就用兩年掛了!

  《牧野侯傳》:天子抱負(fù),何其廣也,唯有使畢生所學(xué),報(bào)之賞識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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