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和想的不一樣
果然是及之,安安倒是松了口氣。
“多謝世子為安安考慮,澈王子一定也會感謝世子的”,風(fēng)羽族能屹立于人族之中依然獨立,顯然是有些謀略的,安安輕輕瞇著眼看著湖面,晏落寒恨不得把嬌小的安安抱在懷里。
晏落汗吞了口口水,“你離開的那晚風(fēng)澈和允兒共度良宵,風(fēng)澈也不是你所了解的那樣”。
安安只是不關(guān)己事的哦了一聲,“恭喜允兒公主得償所愿”。
沒有晏落寒想的那樣安安會驚訝或者悲傷,“你不生氣?”難道安安以為自己在騙她,“難道你不愛他?”
晏落寒告訴安安這件事無非是讓安安對風(fēng)澈死心,或者因愛生恨接受別人,不過晏落寒沒想到的是安安居然毫無反應(yīng),晏落寒倒是吃驚,風(fēng)澈明明那么愛安安,天下哪個女人能拒絕風(fēng)澈的愛?
這次晏落寒的確錯了,安安回頭一笑,“到吃早飯的時間了,世子要和安安一同用餐嗎?”
不像生氣啊,也不像悲傷啊,晏落寒不知怎么突然有種計劃落空的挫敗感,哂哂笑著,“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上見吧”。
早上,晏落寒派人給安安送來一套風(fēng)羽族的精美服侍,淡藍(lán)色輕薄如蟬翼的絲裙,上面秀著似有似無的花枝纏繞圖案,絲裙里面是緊身的柔軟內(nèi)襯,窄袖但領(lǐng)口開的很大。
雅夕把禮服掛起來,小心的理好,“小姐,這是我們風(fēng)羽族公主才能穿的盛裝,你穿上一定美極了”。
安安白了一眼,“那領(lǐng)口開的也太大了吧,還有禮服的內(nèi)裙那么窄,走路都不好走了吧”,晏落寒是讓自己出賣色相勾引及之的吧,安安哼了一聲繼續(xù)斜躺著,一手?jǐn)]著雪球的軟毛一手支著腦袋看著窗外。
華燈初上,自有人過來抬著嬌攆接安安到紫竹苑赴宴,安安沒有穿晏落寒送來的禮服,只是穿了自己設(shè)計的仙裙,雖然不及風(fēng)羽族禮服妖嬈惑人,但是飄逸清爽,腰間系帶系起,纖腰依然手不盈握。
深秋夜色微寒,嬌攆上的簾布放下三層,雖然安安修雖被壓制,但是這點寒意還是影響不到安安,為了演足戲,還是沒有拒絕。
兩刻鐘,嬌攆停在晏落寒的門外,隨即有人上前揭開嬌攆簾布引著安安出了嬌攆,雅夕留在聽雨軒照顧雪球沒有跟來,一個長相頗佳的侍女在前方引路。
侍女穿著風(fēng)羽族的服飾,長裙裹身,侍女小步的邁開雙腿,如此腰肢和臀部自然左右搖動,看著的確別有一番風(fēng)趣。
穿過一條凹字型回廊,“小姐到了”,侍女在一處明亮的房前停下,房前垂手立著的兩個侍女立刻輕推房門,安安進去后侍女在安安身后把房門關(guān)上。
不是很大的房間中放著一張長方形木桌,桌前放置了三張軟墊,墻四角點著盛放鮫人油的不滅燈,燈盞外雕著飛龍圖案,張開的龍嘴恰好做成燈罩,細(xì)如發(fā)絲的金絲纏繞形成威嚴(yán)龍首,燈光從金絲縫隙透出,溫柔明亮,整間屋子都被灑滿了金光。
地面溫?zé)?,就像安安居住的聽雨軒一樣,地板下通著鍋爐的熱氣,每到秋天開始供暖,所以風(fēng)羽族王宮里一年四季都溫暖舒適。
屋子一側(cè)還有一間暖閣,幾乎圓形的木雕鏤花金門旁是兩扇撩起的軟簾,安安剛進屋就聽到晏落寒的聲音從暖閣中傳出,還有一個要輕柔多了的男人笑了幾聲。
晏落寒聽到使女通報已經(jīng)迎出暖閣,安安看到暖閣書桌上有一副剛寫完的字,桌旁立著一個宛如謫仙的男子。
和晏落寒一身勁裝不同,那人藍(lán)色闊袖衣裳,黑色敝膝秀著金色火焰,火焰冉冉宛如躍躍欲試的火龍,安安知道這是火族王室才能用的圖騰,顯然那相貌極好,一身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就是及之了。
在晏落寒還未開口前及之已經(jīng)給安安投來一個善意的微笑,那淡而溫柔的眼神在整間屋子里蕩漾,安安仿佛感受到了春天的溫暖,安安回以微笑,留下晏落寒看看安安再回頭看看及之。
“我就是那個角落里的鮫人燈”,晏落寒指指一盞燈,“看來也不用我介紹了”。
晏落寒又有些失落,自己怎么也是相貌堂堂才華橫溢,怎么安安就沒有對自己那樣相看呢,晏落寒曾經(jīng)預(yù)想了很多種安安和及之見面的場景,有矜持有不安有排斥……唯獨沒有這般上來就一副早就相知相識的畫面。
“風(fēng)澈都拿不下安安,難道安安居然對一個火族普通的王子感興趣?”晏落寒同情完自己開始心疼起風(fēng)澈,然后強做淡定的讓人上菜。
及之和安安對面相坐,晏落寒坐主位,安安坐下一會屋子中都飄蕩著淡淡的櫻花香,及之舉起酒杯對晏落寒說:“這杯是謝世子為及之引薦安安姑娘”,然后飲盡杯中酒。
“王子客氣,安安姑娘清塵脫俗不似我等普通人,想來這世上也只有王子和安安姑娘是同路人了”,晏落寒一飲而盡,“在下還有不情之請,希望王子不要拒絕才好”。
“請講”,及之和晏落寒談話飲酒,卻見安安一副不關(guān)己事之姿,只管吃著桌上飯菜,及之笑著搖搖頭。
“王子也是知道,我府上妻妾眾多,醋意太大”,晏落寒為及之倒酒,“安安姑娘身為貴賓卻要面對她們嫉妒之情,我是真心不安啊”。
及之看了眼安安,安安抬頭,眼睛在及之臉上停下,“王子府上有地方嗎,世子想讓我到你府上借住一段時間”。
晏落寒一臉微笑僵住了,“王子殿下,那個……”,說不出口了,難道說不是嗎,但是安安也太直接了吧,晏落寒一臉尷尬的看著安安。
安安聳聳肩,“如果不行那就最好了,說不定世子會放了安安”,不就是這事嘛。
完了,及之是個含蓄大的人,如此提議及之?dāng)嗳徊粫獾陌?,再說自己的理由實在拙劣,晏落寒偷偷嘆口氣,原本打算讓及之多和安安呆一會,等酒過三巡之后再把這事說了,誰想到安安居然提前暴露了他的計劃。
安安繼續(xù)吃著菜,胃口好的像是一個干完農(nóng)活的普通人,小而豐潤的嘴唇因為咀嚼而微微抖動,像是在邀吻,低垂著的眼瞼認(rèn)真對付手中的菜肴,卻不知道那雙刷子似的睫毛刷的及之和晏落寒心里直發(fā)癢。
“安安姑娘若是愿意及之雀躍不已”,及之舉起酒杯對安安舉起,安安有些意外,不過隨即嘴角一彎,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世子終于把我送出去了”,安安笑著對看不懂狀況的晏落寒說,“世子妃應(yīng)該會理解世子的良苦用心吧”。
晏落寒知道安安話里有話,心底一沉,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笑了笑,“安安姑娘調(diào)皮,請王子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