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棠強撐著身子,帶著鐘虞和食心鬼逃了出來。
只是在巨大的神力消耗和重傷之下,他剛一踏出空間之門,就狠狠地摜倒在地上,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也正是在此時,食心鬼先醒了過來,咬著牙跑遠了。
史神仙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哎,兄弟,別跑那么快?。 笔飞裣蓻_著食心鬼的背影喊到。
但是他沒明白是啥情況,所以也就沒阻止。
看著剛剛崔判官拼了命救食心鬼,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達成共識了?史神仙疑惑著。
罷了,趕緊發(fā)個信號,讓小閻君來救人吧。
話說史神仙是怎么找到這里的呢?
這需要從他剛走出刀山火海開始說起。
史神仙經(jīng)歷了地府三千道刑罰,又走出了刀山火海,雖然練出了金體銅骨,但是也早已衣不蔽體。
哎,他這老臉可掛不住。趕緊去找人借件衣服,再去見小閻君吧。
所以,他也沒通知小閻君。
說是借,但在史神仙的概念里,搶和偷也屬于借的范疇,可惜走了好遠,就是一直沒遇到人。
就在史神仙發(fā)愁的時候,突然他發(fā)現(xiàn)草叢里有異動。
哦吼,人數(shù)還不少。喲,還有武器。
史神仙悄悄地移動了過去,在一堆聚精會神盯著洞口的人群中趴下來了。
那洞口閃爍幽光,里面似乎是個異世界。
史神仙拍了拍身邊的人。
“哎,哥們兒,你們這干啥呢?”
旁邊人想都沒想就說:“沒看老子在埋伏嘛,你...臥槽,你誰??!”
驟然的大聲吸引了所有伏兵的注意力。
剎那間,武器便如流星貼著史神仙就砍了下來。
史神仙也被嚇了一跳:“臥槽,你們有話好好說能死??!”
史神仙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史神仙。脫胎換骨后的他,力量強大地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嗖嗖的,他直接把這些想要他命的人都打趴了,并且一人一件隨機扒了幾個人的衣服,湊成一套給自己包裹好了。
“說吧,到底干啥的?”
史神仙明顯年輕了好多。他神采飛揚地坐在了被他疊了羅漢的敗兵身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玩弄著一根柳條兒,拷問著這些敗兵的首領。
那首領似乎還有所隱瞞,史神仙欠欠地咬了一下唇,柳條兒直接就招呼到了他身上,抽出一道不致命但深達一寸的傷口。
“小脾氣還挺犟??!”
“啊,我說,我說!”那首領疼得不行。
于是,那首領把鐘虞和小閻君相爭的事情和盤托出,又將鐘虞安排他們埋伏,等崔景棠出來就殺一事坦白了出來。
“哦,原來我不在的時候,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啊?!笔飞裣蓢@息,“行了,我明白了,你就先去睡一覺吧!”
史神仙的指尖點在了首領的眉心,那首領兩眼直直地睡了過去。
史神仙跳了下來,從那個洞口向內(nèi)窺視。
嗯...好像有人...里面在打。
我去,那不是崔判官嘛,拖著的是鐘天師和食心鬼?后面怎么還有個龐然大物在追他們?
不行,他得去救崔判官。
于是他就闖了進去,有了救人這一幕。
此時此刻,史神仙看著面前倒著兩個人直發(fā)愁。
鐘虞肯定是不會放他走了,至于食心鬼,剛剛根據(jù)那首領所述,似乎也沒他什么事兒嘛,跑了就跑了吧。
和他的仇,慢慢報唄。
總不能把這兩個人單獨扔在這里啊。
鐘虞且不論,要是小閻君知道自己把崔景棠扔下了,怕是能扒了他的皮。
史神仙不禁感覺后脖頸那里,有一塊肉還有點疼。
小閻君正在大殿內(nèi)與自己下著棋。
兩根蔥指間捏著一粒白子,看著滿盤的黑白兩色,她皺起了眉,抿了抿嘴。
只是她的眼睛里似乎沒有棋子的樣子。
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他還沒回來嗎?
小閻君對于崔景棠越發(fā)擔心。
“小閻君,小閻君!十方鬼域里崔判官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