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轉(zhuǎn)瞬,崔景棠和鐘虞同時站在了幽山的鬼域入口。
層層紅霧之中,藏著一道漩渦似的暗門,左邊樹立碑銘,題字“十方鬼域”。
十方鬼域是宇宙空間尚未成型的一處縫隙,經(jīng)歷代閻君神力改造,已經(jīng)成為了考驗下一任閻君必經(jīng)的試煉場。
傳聞,這個十方鬼域是活的。它有生命,有情緒,卻浩瀚無垠,天羅萬象。至于會遇到什么,都要聽它的話。不過在歷代閻君們的神力馴服下,它明顯已經(jīng)溫順了許多,不然是否會成為另一個震靈古碑也未可知。
這一片未知的領(lǐng)域,入口已經(jīng)展現(xiàn)。它如同一張血盆大口,等待著勇士,或者食物。
“動身吧?!辩娪菖牧伺拇蘧疤牡募绨颍刃刑みM去了。
崔景棠跟上,也進入了十方鬼域之中。
然而,他肩膀上鐘虞拍他那一下的觸感還沒完全消散,下一刻比風還快的光箭竟破面而來,崔景棠堪堪側(cè)身躲過,箭鋒貼著他鬢間幾根揚起的碎發(fā)飛過,把它們撕得粉碎。
不遠處鐘虞青衣飄袂,踏在高枝上,如同鳳鸞臨世,俯瞰眾生。他手上的靈寶玄黃弓熠熠生輝,很顯然剛剛那支箭正是從他這里襲出的。
“鐘虞!”崔景棠眉頭一皺,平日淡然如三月春柳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許殺氣。他手中的判官筆瀟灑地憑空畫出一只墨虎。最后一筆點睛后,那雄壯威武的墨虎猛然撲向鐘虞,裹挾著勁風的力量。
鐘虞舉起玄黃弓,一弦雙箭,如颯沓流星直釘在墨虎雙眼,霎時猛虎被破陣,墨消云散在他們對峙的空地中間。
“現(xiàn)在,我們之間的爭奪就開始了?!辩娪菡f道。
“是啊,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么要背叛小閻君,背叛地府?”崔景棠問道。
鐘虞沖著天大笑了三聲,卻搖了搖頭。
“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地府。地府是我即使拼了性命也會守護的地方,然而背叛地府的,正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小閻君啊?!?p> “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作為地府中人,她自然不曾背叛地府??伤情惥?,卻始終沒有盡到職責,借著自己的情緒,一次又一次將地府置于危機之中。難道,這不是對地府的一種背叛嗎?”
“鐘虞,你這是強詞奪理。若不是你勾結(jié)食心鬼和鹿童,難道地府會有這些危機嗎?”崔景棠質(zhì)問。
鐘虞神色一變,怒道:“我那是在試探她!!按照她的做事風格,即使不是我還會有別的危機!我一次又一次給她機會,沒有痛下死手,可是她給我看到的是什么?是她一次次的荒唐至極,留下整個地府的人來給她收拾攤子!她既然永遠做不好這個下棋的棋手,那就乖乖的當我的棋子,這棋局讓我來下不就好了?”
“你是認為你會做的比她好嗎?”
鐘虞笑了笑,“當然?!?p> “那我就更不能讓你贏了?!贝蘧疤霓D(zhuǎn)了轉(zhuǎn)判官筆,“你不懂她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你只自負地相信你看到的東西,盲目的人終將會把地府帶入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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