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她已經(jīng)醒過來了。
于肖肖低著頭,胖嘟嘟的雙手緊張的攪動著,更有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失落,特別是聽到虞亦墨責(zé)怪之后,不滿的辯解道:“她有腿,會跑……”憑什么怪她嘛。
又不是她的錯。
“你擅離職守!”虞亦墨不悅,他花錢請她照顧果果,她卻沒把人看住,他冷冷的瞇著眸子,十分不滿:“誰讓你對她用迷藥,你不知道迷藥會對人造成傷害嗎?”
“她會有什么傷害?我才累好不好,她都是我一路背著來的,我一個弱女子背著她一路汗流浹背的……”于肖肖大聲辯解。
虞亦墨眸色一冷,全是厭惡:“滾出去!”
冷冷的三個字。
驚得于肖肖渾身一震,她盯著虞亦墨,在看到他的表情以后,瞬間閉嘴不敢說話了,她想了想有些后怕,怕她會被開除,怕她再也沒有機會留在他身邊。
于肖肖頓時后悔不已,她不該得意忘形的頂嘴的:“對不起,少爺,我不該頂嘴的?!?p> “滾!”虞亦墨只說了一個字,滿臉的厭煩。
于肖肖肥胖的身子晃動了一下,抓緊了一衣角,不要臉的假裝聽不懂:“少爺,我去請董事長上來?!?p> “嘭!”
一把椅子直接粗暴的狠砸在于肖肖跟前,差點就砸到她的腳尖。
她驚叫一聲,扭頭去看。
虞亦墨妖孽容顏上全是陰冷,眼神看起來像是要殺人,他冷冷的盯著她:“你算個什么東西?滾!給臉不要臉的看著就惡心?!?p> 他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
無情重話打擊得于肖肖臉色猛然一變,她捂著嘴一路哭著跑下樓去了。
離開之時,她惡毒的想著,這一切都是金果果的錯,都是金果果害她丟臉被罵,她一定會報仇的。
虞式看了一眼故作矯情哭著離去的于肖肖,回頭正巧看到虞亦墨從樓上走下來,他抬頭望著他,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這樣的貨色你也看得上?丑人多作怪,在公司討巧賣乖的裝可愛,卻沒有可愛的資本,還喜歡學(xué)人撒嬌……”
“您這么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的確如此,是我用錯人了?!闭f話間,虞亦墨已經(jīng)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到虞式跟前了,他直直的盯著虞式,開門見山的說道:“人在我這里,你別想動她一分一毫,有些行為是在犯罪的,只要你迷途知返,我就會裝作全然不知?!?p> 虞亦墨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
落在虞式的耳朵里,也聽出了其中深意,虞式瞇著眼睛,看來這小子是知道了,不過呢,精明的人還是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才行啊。
他聰明的避開他派人尋找金果果的敏感話題,正想開口說話之間,意外瞥見站在樓上的人,目光一閃,嘴角扯出一股老謀深算的笑意,然后假裝沒有看見,再次面對虞亦墨之時,早已經(jīng)換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亦墨,以前是爸爸的錯,不該逼著你娶她,如今她的遭遇已經(jīng)很可憐了,聽說都毀容了,你就不要逼著她離婚了,最起碼現(xiàn)在不要,先把事情緩一緩,等她好點了,再提,你要是怕對不起你女朋友,爸爸就去做這個壞人,我去替你說,讓她看著果果可憐的份上,就在等等?!?p> 樓上,聞言,金果果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的臉,臉上還纏著紗布,她至今還沒有看到她的臉,是一直守在她身邊的于肖肖說的,她的臉毀容了。
虞亦墨皺眉:“你是為這件事情來的?”
“不然呢,我才是最疼愛果果的人,有人在公司假傳你們是兄妹的時候,我第一時間站出來為你們辟謠了?!?p> 虞式不提這話還好。
一提這件事情,虞亦墨臉色一冷,他上前一步,因為話題敏感,他顧忌樓上的人,便故意壓低了聲音,幾乎咬牙切齒的道:“爺爺做的親子鑒定書在你書房,我看到了,你是怎么拿到的?”
“你……”虞式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藏在書房的東西會被虞亦墨看到,他不安反問:“你還知道什么?”
“……”虞亦墨直直的盯著他,沒有再開口說話。
虞式見狀,有意無意的又往樓上掃了一眼,也小聲的問道:“你把她藏在這這里打算做什么?你明明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你實話說,你是不是愛上她?”
“沒有,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她。”因為心虛,虞亦墨反應(yīng)很大,說話的聲音也跟著不自覺的調(diào)高。
金果果臉色一白,哪怕他沒有指名說,但是她也知道,他說的就是她。
金果果嘲諷勾唇,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她明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斷的警告著自己不能有奇怪的想法,她也希望他們之間能回歸平靜,再無交集。
可當(dāng)真的聽到他說這輩子都不會愛她的時候,她為什么還會難過呢?
不。
她不能難過,因為難過也是不正常的。
她拼命壓制著心里不斷翻騰的異常情感,失魂落魄的回到剛才她躺著的房間,繼續(xù)呆愣的躺在床上。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她先是聽到了樓下傳來的重重關(guān)門聲,然后緊接著是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腳步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故意壓得很低,然后好像是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她知道,虞亦墨就在床邊。
她沒有回頭,更沒有再第一時間去追究他為什么要把她綁到這里來,而是十分平靜的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問:“你有喜歡的人了?”
“……”虞亦墨沉默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過了幾秒鐘之后,才淡淡的應(yīng)了一個字:“嗯?!?p> 聞言,金果果嘲諷一笑,她從床上坐起來,然后轉(zhuǎn)身面對著他,問:“抓我來是為了離婚的?”
可諷刺的是,他們之間的婚姻就是個錯誤。
虞亦墨盯著她,一言未發(fā)。
她也抬眸看著他,四目相對,許久,她平淡的宣布道:“我們離婚吧?!?p> “好?!卑肷?,他終于應(yīng)了一個“好”字。
可區(qū)區(qū)一個“好”字,卻在這一瞬間戳中了金果果淚點,她趕緊低下頭,不讓他看到她哭泣的樣子。
也正是因為她低下頭,才錯過了虞亦墨猩紅的眸子。
蠻夷酒娘
作者:哈嘍,有沒有看文文的小可愛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