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曲優(yōu)美動人,歌聲情深綿長,使得在場眾人無不沉靜心神,靜靜的聆聽著優(yōu)美的旋律,還有那情意綿綿的歌聲。
這歌聲引人入勝,引來眾多的修士駐足聽唱,使得整個涼亭四周站滿了人,甚至連遠在皓月樓內(nèi)的左若茹等人也被歌聲吸引過來,停在涼亭外靜靜的聽著,陳家陳苛也在人群之中。
平凡忘我的彈奏著剽竊而來的曲子,對著傾城之姿的歐陽真真不停的吟唱著。歐陽真真緊閉雙眸,靜靜的聽著平凡的彈唱,同時,這歌聲勾起了她內(nèi)心深處的憂傷與苦澀。
“只愿天長地久,與意中人相隨。好深的情,好向往的情意,可是!我能嗎?”
她從小被家族培養(yǎng),自己的婚姻同樣受到家族的擺布,可少女心中憧憬愛情的情懷就如曲子中的那樣,只愿長相隨。
左若茹的臉上同樣帶著淡淡的憂傷,她從小被送入天陣宗,一心修煉成仙,可少女心里對愛情的憧憬依然存在,只是被壓抑著。
在場的眾人或是因家族關(guān)系,或是因潛心修煉,曾經(jīng)憧憬愛情的心早以被他們壓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如今被平凡的的歌曲喚醒,讓他回憶起往昔,心里不由一陣陣痛楚。
“什么王權(quán)富貴都可以放下,只愿天長地久,這是多么灑脫與自在,可我當年還是放不下這一切?。 ?p> “修仙之人就要像這歌里說的那樣不被世俗煩事所羈絆,要愛恨分明,自由灑脫?!?p> 修煉之人壽命悠長,能修煉到金丹期的年輕俊杰,除了平凡之外,其實他們都有幾十上百歲了,按金丹期八百歲的壽元來算,他們確實還很年輕,可就算這樣,他們在已經(jīng)過去的幾十上百年間,或許都有一個心儀的人,那些人或已老去,或為大道遠走他鄉(xiāng)。
歐陽真真忽然睜開了雙眼,她蓮步輕移,來到了平凡的身前。隨即,在平凡的歌聲下翩翩起舞起來。
那一身雪白的束腰長裙,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fā),細若柳枝的小蠻腰,在舞動間,是那么的柔美動人,宛如天仙下凡,看的在場眾人陶醉。
小刁不知何時跑到平凡的肩頭,看著歐陽真真忘我的跳舞,不由傳音道:“禍害,別彈了,再彈下去,這個妹妹的魂都要被你給勾去了?!?p> 平凡愕然,他彈的正歡,歐陽真真柔美的舞姿看的他入迷,卻被小刁給打斷,這讓他有想掐死小刁的沖動,但還是強行壓制心中的這股無名之火,快快結(jié)束了演奏。
良久,場下響起了陣陣的叫好聲,掌聲一浪高過一浪,久久不能平息。
“好,唱的太好了?!?p> “太美妙了,這歌聲引人入甚,琴音勾人心魄,真是世間少有的絕唱?!?p> “呵呵!連我這個粗人都感動的快要落淚了,這琴曲真是太美了?!?p> “這位公子好帥哦!也不知道誰是他的道侶,真讓人嫉妒。”
“公子,我喜歡你……”
在場的眾人看平凡的目光就像看偶像一般,有些女子的臉上還帶著癡迷,使得在一旁的蕭成河氣的臉都快要成豬肝色。
之前他還笑平凡不懂音律,可一個他認為不懂音律的人卻演奏出天賴之音來,這讓他無地自容。他此時只感覺自己的臉上發(fā)燙,好像有幾數(shù)只手掌不停的在扇著他的臉,讓他有暴走的沖動,可理智告訴他,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千萬別動怒。
歐陽真真微微低頭,眼神中帶著女兒應(yīng)有的羞澀,如玉的雙頰還有淡淡的紅暈,她對著平凡欠身一禮,輕聲說道:“公子之音堪稱天籟,真真自嘆不如,敢問公子貴姓,此曲又為何名。”
“呵呵!在下平凡,歐陽姑娘過謙了,此曲名為《女兒情》,剛見歐陽姑娘天姿國色,心有所感,特譜此曲獻于歐陽姑娘,還望笑納?!?p> 平凡臉不紅,心不跳,赤果果的剽竊了藝術(shù)家楊潔的詞與作曲家許靖清的曲,來這里泡起妞來,真是無恥到?jīng)]底線。
歐陽真真的心口不由小鹿亂撞,眼中秋波流轉(zhuǎn),使得她潔白如玉的雙頰上頓時抹上一層嬌艷欲滴的紅暈。那羞澀而甜美的微笑,讓人迷醉。
“《女兒情》,好名字,謝平公子賜曲,真真一定會珍藏于心。”
“歐陽姑娘過譽了,這只不過是興致所致所作,不必太放在心上?!?p> 平凡心中哭笑不得,他剛才只不過是一時玩心大起,興致所致,隨便賣弄一番。他可不想像小刁說的那樣,真要是把這個大美人的魂給勾走了,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平道友,蕭某自嘆不如。”蕭成河面無表情的來到平凡身前,他語氣生硬的說道。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輸?shù)牟荒茉佥?,之前有想過中途離開,可他畢竟是大家族出生,對禮數(shù)和情緒控制還是很有一手,就算輸了人,但不能輸了禮數(shù)。
“我不過是亂彈琴罷了,蕭道友過獎了。”平凡嘴角帶起一絲幅度,說道。
眾人一陣無語,你這要是亂彈琴,那蕭成河玩的音律又叫什么,這不是擠兌人嘛!頓時引起眾人的哄堂大笑。
蕭成河的臉再也掛不住了,之前強裝出來的斯文模樣,被平凡這話一說,讓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小子,別得理不饒人,不管你是誰,今天我非要教訓你一頓不可?!?p> 就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站在人群中強忍笑意的左若茹急忙走上前,她上下打量了平凡一眼,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轉(zhuǎn)而對著蕭成河說道:“你想教訓他?好啊!這人我看的也很不爽,我支持你。快,趁著大家都在,好好教訓一番?!?p> 平凡一陣無語,當他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便不再想隱瞞自己的身份,想來左若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這個時候出來是想讓他出丑的。
“原來是巡察使大人,蕭家蕭成河拜見大人?!笔挸珊右娮笕羧愕牡絹?,不由壓下心中的怒火,對著她諂媚的一禮。
自天陣宗打開山門之后,十六巡察使為了協(xié)助外務(wù)堂的工作,曾與一些大家族的重要子弟和家主們接觸過,這蕭成河便是其中之一。
“不必多禮,蕭道友,此人在此賣弄風情,騙取人家女孩子芳心,實在太討厭了,該打。蕭道友,你怎么還不動手??!”左若茹義憤填膺的說道。
“大人說的是,此人來路不明,剛才他還打傷我上宗戰(zhàn)堂的一名師兄,罪大惡極,為了維護我天陣宗的威嚴,不讓少宗主的聚會被此人破壞,我決定一定要將此賊子除了。”
蕭成河大義凜然,以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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