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就是要姓太吾口牙
“你剛才還說他們認識,又說他們不是一伙的……”
這一次冰心并沒有被段超的邏輯說服,她望著段超,固執(zhí)地說道:
“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非要殺得尸橫遍野才行嗎?
義父說過,凡行事須得遵循本心,我不能這樣看他們互相殘殺,我要去阻止他們!”
段超聳聳肩,“遵循本心是吧,沒問題!可你就這么跳出去,你覺得這群舞刀弄劍的家伙會聽你的嗎?
就連谷里的猴子都知道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所以說想讓他們聽咱的,就必須要先干掉幾個人立威才行。
問題你知道他們誰是誰非,誰對誰錯嗎?萬一錯殺了好人,你對得起自己的本心嗎?”
要比講道理,別說一個冰心,就是十個冰心也不是段超的對手。一番話下來,頓時讓她無話可說。
“所以還是先等等,靜觀其變才是王道?!?p> 段超把手一揮,總結(jié)般地說道。
他隱隱感覺到,眼下的這種局面也不會持續(xù)多久了。
果然,段超這句話剛剛說完,交戰(zhàn)的雙方就產(chǎn)生了新的變化。
只聽一陣駭人的嘶吼聲從璇女派小姐姐們押解的囚車中傳中,巨大的聲音震得人雙耳嗡嗡作響不說,囚車本身也開始劇烈晃動,仿佛有什么猛獸即將破車而出一般。
一群小姐姐見狀頓時面如死灰。
下一刻,她們再也顧不得興霸天,紛紛跳回到囚車四周,使出吃奶的力氣拉緊囚車表面的精鋼鎖鏈。
興霸天見狀頓時大喜,長劍一振就要對剛才毆打他的這群小姐姐出手。
被一群娘們給壓著打了半天,他可是憋得太久了。
至于趁人之危?拜托,現(xiàn)在他可是一個打十個,腦子有坑才會還考慮那些。
就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
只聽“嗖”一聲響,一枚石子攜勁風從暗處朝著興霸天飛來。
興霸天見狀面色微變,揮劍一格,就將這枚石子磕飛。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又是一枚石子朝他飛來,聲勢比先前那枚石子更甚,在空中發(fā)出低沉的嗚嗚聲。
興霸天原本就身受重傷,這時見到連續(xù)兩枚石子向他擲來,就知道是有人暗中出手。
只是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他實在難以判斷石子到底是何人所發(fā),特別是感覺到第二枚石子上蘊含的力道后面色大變,在躲開了第二枚石子之后,索性轉(zhuǎn)身就跑。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興霸天一定會回來得!
沒有了興霸天騷擾,璇女派一眾小姐姐齊心協(xié)力,總算合力壓制住了囚車帶來騷亂。
她們見狀紛紛長舒一口氣,放松下來坐倒在地上。
又過了片刻,她們歇息完畢,重整隊伍,押著囚車,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朝太吾村走去。
“這些人真沒禮貌,我們救了她們,竟然連一聲謝謝不說就走了!”
冰心嘟著嘴,氣鼓鼓地說道。
剛才先出手丟石頭的是冰心,段超原本不打算出手,不過看到冰心那一枚石子起不到應(yīng)有的作用,所以又補了一刀,這才驚走了興霸天。
不過因為他們都沒有露面,所以璇女派眾人盡管知道有人暗中出手相助,卻并沒有表示什么。
畢竟把囚車送到太吾村對她們來說才是頭等大事,像這種時候能不節(jié)外生枝最好。
段超在見到璇女派的所作所為之后立刻就猜到了她們的想法,他也懶得解釋,做了個手勢,示意程靈素和冰心跟著他一起進入太吾村。
不過在經(jīng)歷了村口的這場戰(zhàn)斗之后,段超對太吾村倒是更有興趣了。
雖然不知道囚車里到底是什么,但聽聲音和那動靜估摸著是只怪獸沒跑了,就是不知道是哥斯拉、加魯魯還是狗頭人。
這樣一來世界的設(shè)定就從傳統(tǒng)武俠變成了帶有神話色彩的武俠,搞不好還會朝仙俠或是玄幻方向發(fā)展。
如果真是那樣,這個世界的武力層次就要往上拔一拔了,之前的有些計劃也要相應(yīng)地做出改變了。
書歸正傳,三人剛剛踏進村子,冰心就清楚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入村子中心一個朱紅色的祠堂。
“義父!”
她見狀頓時心頭大震,生怕錯過機會,甚至都顧不上跟段超和程靈素打招呼就追了過去。
“義父!等等我!”
到底是跟著義父練過的,冰心輕功不弱,幾乎追著那人后腳就跑進了祠堂,然而即便如此,跑進祠堂后還是不見了義父的身影。
她正要四處尋找一番,一位老婦人卻從祠堂中緩緩走了出來。
冰心二話不說就上前行了一禮,然后連忙詢問道:“敢問這位老婆婆,方才可曾見到一個老者進來嗎?”
那老婦人做出側(cè)耳傾聽狀,似乎是在咀嚼冰心話的意思。
片刻之后,她才開口說道:
“老身姓馮,人老了不中用了,不僅老眼暈花,耳朵也不好使了,你這不是問道于盲嗎?”
冰心聞言就是一陣無語。
她畢竟缺乏經(jīng)驗,剛才一時激動只想著趕緊見到義父,卻不曾想會遇到這種情況。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去把段超和程靈素叫進來得時候,這位自稱馮婆婆的老婦人又開口了:
“不過……這太吾氏祠堂小得很,你大可以到四處看看,或許就能找到你要找得人也說不定……”
聽到這話冰心心中就是一動,忍不住低聲道,“原來這里竟然是太吾氏祠堂,難道義父是想讓我認祖歸宗嗎?”
“你……你說什么!?”冰心話音未落,馮婆婆就如遭電擊,渾身顫抖,一臉的不可思議,“認祖歸宗?這里可是‘太吾氏祠堂’??!你知道怎么在說什么嗎?難、難道說你姓‘太吾’?這怎么可能???”
看到馮婆婆滿臉寫著不可置信,冰心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晚輩的義父的確是要晚輩以‘太吾’為姓……怎么?這里既然是太吾村,難道還不能姓太吾嗎?”
“胡說!胡說!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你愛姓什么就姓什么,只有這太吾……這太吾……”這老婆婆越說越激動,拄著拐杖在祠堂里走來走去,其疾如風,片刻之后忽然站定,其徐如林,厲聲說道,“既稱太吾,可有憑證?”
冰心覺得這馮婆婆的表現(xiàn)有些奇怪,太吾雖然是個少見的姓氏,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姓名原本就是父母給的,還要什么憑證?”
她下意識就反駁了一句,主要也是因為這個馮婆婆的表現(xiàn)太不正常,感覺自己姓了太吾就好像挖了她家祖墳一樣。
“口胡!這太吾二字,豈能由父母所授?”
冰心不說還好,她這么一說馮婆婆更激動了,就差直接掄起拐杖來捅她了,“你若拿不出憑證,老身萬萬不能相信!莫非你看老身年過半百,故意來此消遣老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