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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少女修仙記

第四章 地下密室

燒烤少女修仙記 MISS腦洞 2083 2018-10-21 07:20:18

  “好,誓也發(fā)了,你可以走了。記得,明天一早,派人來接我。”梅長雪送他到門口,特意叮囑道。

  “為何要派人來接?”牧九川道,“你傷的是背,又不是腳,完全可以自己走過去。而且你身份特殊,還是不要張揚(yáng)為好?!?p>  “讓你接你就接,廢話真多!”

  “成吧?!蹦辆糯ㄍ讌f(xié)道,“明早,我讓邱將軍來接你---”

  “不行!”

  其他人,她暫時(shí)還信不過。

  “我現(xiàn)在缺人手。就一個(gè)邱景,你愛要不要?!?p>  “你不是人嗎?”梅長雪駁道,“你來接我!”

  “我沒空。”

  牧九川說完,大步邁出門檻。

  梅長雪連忙追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

  “兇手都抓到了,你忙什么?”

  “忙什么?忙著幫你找替死鬼,本將軍可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你因?yàn)榱屹r了性命?!?p>  牧九川說完,梅長雪表示受寵若驚,半晌才問:

  “你真的愿意幫我?”

  “我像是在撒謊嗎?”牧九川側(cè)頭看著梅長雪,道,“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派人來接你?!?p>  柳家這么轟動的案子,那么多人盯著,要是說不出一二三,只怕朝廷那些老狐貍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堅(jiān)決不能讓梅長雪公開認(rèn)罪。

  “不行!”梅長雪堅(jiān)持道,“必須你親自來接!”

  “這才幾步路,為什么非要我接?跟你說了,我很忙。又不是大姑娘出嫁,擺什么譜啊——”

  “你懂什么!這不是怕說不清楚嘛。陳伯伯一直想我給他當(dāng)兒媳婦,我突然跟他說我要搬到縣衙,他肯定不會信,還會攔著我,問一連串的為什么。如果有官府的人幫我解釋,那就不一樣了。”

  “我?guī)湍愠鰝€(gè)主意。他不僅不會攔你,還會爽快地趕你走。”

  “什么計(jì)策?”

  “你就跟他說,你是殺人犯,去衙門自首----他再怎么老糊涂,也不至于強(qiáng)要一個(gè)殺人犯做兒媳婦吧?”

  “滾!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泵烽L雪推了他一把,本是嫌棄牧九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剛好被陳伯伯撞見了,以為梅長雪偷漢子呢!

  只見老頭撿起地上的枯柴枝,撲過來一陣亂打。打也就罷了,還破口大罵。

  “你個(gè)不要臉的小狐貍精,我兒子才入獄幾天,你就給我偷人!還不給我送飯!我打死你們這對狗男女!我打死你們!”

  梅長雪還真沒想到,陳伯伯罵起人來這么難聽,虧她之前還對他那么好,為了他還一再忍著他那不爭氣又清高的混賬兒子!

  反正事已至此,梅長雪也不想解釋了。

  在陳伯伯的追擊之下,兩人一口氣跑出小巷,來到柳林邊。梅長雪扶著柳樹喘氣,天都快黑了,此時(shí)她才想起,自己去送飯,中途折了回來,陳伯伯到現(xiàn)在還沒吃著午飯呢。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自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吧。

  事實(shí)是陳伯伯忍受不了饑餓,連跪的力氣都沒了。他又不好意思對旁人說不跪了,借口去上茅房,偷偷跑回家,卻看到準(zhǔn)兒媳婦在‘偷情’,自然火冒三丈。

  “你是跟我回衙門,還是回陳家,等著我派人來接你?”牧九川故意裝傻問道。

  陳伯伯正在氣頭上,她現(xiàn)在回去,不是自討苦吃嗎?

  “去衙門吧——”

  正好,大家都省事!

  ——

  然而,梅長雪低估了陳伯伯的毅力。第二天陳伯伯吃了早飯,便去府衙擊鼓鳴冤,說有個(gè)黑衣大胡子,把他的準(zhǔn)兒媳婦拐走了。此案是郡府尹受理,那郡官想給圣御大將軍留個(gè)勤政愛民的好印象,所以不敢怠慢,當(dāng)即命畫師按陳伯伯的描述,畫了嫌疑犯的肖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滿整個(gè)千柳郡。

  邱景上街買酒回來,義憤填膺地說:

  “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偷人妻子,簡直無恥至極。要是被我碰上,我非燒了他的胡子,扒了他的皮!”

  ——

  牧九川瞅了邱景兩眼,故意咳嗽了兩聲,道:

  “邱將軍可曾覺得,那畫像上的人,有些眼熟?”

  “大將軍也這么覺得。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邱景迅速湊過去,道,“說實(shí)話,大將軍,那拐妻犯有點(diǎn)像你誒---不過咱大將軍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干那種下三濫的勾當(dāng)?!?p>  光明磊落么?

  “那倘若,我真的做了呢?”牧九川故意問道。

  “哈?”邱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道,“大將軍,你可別嚇我---你開玩笑吧,一點(diǎn)都不好笑---”

  “人就在我屋里?!?p>  “什么!”

  圣御大將軍的偉大形象,在他心里頓時(shí)崩了一個(gè)角。

  “邱將軍難道不覺得,那被拐走的姑娘的名字,有些耳熟嗎?”牧九川又問道。

  “不覺得啊---”

  邱景這人記性不差,但就是記不住女人的名字。

  “將軍府二小姐的名字,你可還記得?”

  “哈---”林扶陽大為詫異,“二小姐不是在盛京城嗎?二小姐的名字——呀!梅長雪??!這到底怎么回事?”

  牧九川也不知道,反正據(jù)這個(gè)梅長雪描述,她從未去過盛京城,在柳家密室里困了兩年之久。牧九川確定,此梅長雪絕對非彼梅長雪。

  邱景有勇無謀,這種怪事還是瞞不要告訴他為好,免得多生事端。

  “也不知什么時(shí)候來了千柳郡,說是暗中調(diào)查——陰差陽錯(cuò)被老漢的兒子看中了——”

  “——我明白了---原是誤會一場啊——我就說嘛,我們大將軍,怎么可能干這種下三濫的勾當(dāng)----”

  “那老漢挺礙事,邱將軍,能想辦法擺平他嗎?此外交代其它幾個(gè)兄弟,沒我的允許,不許跟二小姐搭話,她要是有事就讓她來找我!”

  “明白!大將軍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還有,想辦法讓郡官把告示撤回來?!?p>  “是——”

  ——

  邱景抱著酒去找郡官,那郡官以為他要賄賂自己,說什么也不肯喝。最后,邱景直接點(diǎn)了郡官的穴道,將酒灌了下去。而后他誘惑縣官下令,將告示全撤了回來,并賞了陳伯伯十兩銀子,作為撫恤金。

  本以為陳老伯拿了銀子,會見好就收,誰曾想他告上癮了,說要是官府找不回他兒媳婦,就得賠償他三十兩銀子,供他兒子娶妻用。于是邱景只好深夜蒙面,潛到陳老伯家,威脅陳老伯,說:

  “說吧,你是要命呢,還是要你兒媳?”

  “我老了,能幫我兒子討個(gè)媳婦,繼承陳家香火,就是死了也甘愿——”

  這傻老頭,竟如此冥頑不化!

  “那好,我把兒媳婦還給你,帶你兒子走——”

  “不要啊——”

  “要兒媳還是要兒子?”

  “要兒子---我要兒子---”

  “那就給我安分點(diǎn)。再敢去衙門造次,小心我宰了你兒子,斷了你陳家香火!”

  “大俠饒命啊---大俠息怒---”

  于是拐妻一事在邱景的努力下終于塵埃落定,邱景還跑去牧九川跟前炫耀了一番,希望牧九川回去可以記他一功。

  ——

  第二天,官府釋放泥瓦匠。陳老伯抱著兒子,痛哭不已。

  “兒子,是爹對不住你---你媳婦---跟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我還看不上她呢---”

  阿貴回屋數(shù)了數(shù)積蓄,認(rèn)為盤纏夠了,該上路了。陳老伯怎么勸都沒用,阿貴說不跑這一趟,他這輩子都不會甘心的!

  ———

  這日,梅長雪在水井邊洗衣服,邊洗邊絮絮叨叨地罵。牧九川那死人,可真講信用!

  【你不是要給我封官嗎?你到底想好了沒?】

  【成。那就——先封個(gè)浣衣女官。我屋里堆了不少衣裳,身上這身也該洗了~】

  估計(jì)是感受到她的“呼喚”,大半天不見人的牧九川竟然露面了,一只手握著刀柄遠(yuǎn)遠(yuǎn)朝她走來。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p>  “不幫~”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但牧九川根本不管,繼續(xù)往下說道:

  “我們在王府廢墟掘地三尺,也沒找到地下密室。我想知道,那地下密室,是不是在別的地方?”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不是要她重溫噩夢嗎?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梅長雪渾身都僵硬了。

  “算是吧---”

  說著,梅長雪咽了咽喉嚨,不自覺地往陽光照著的地方挪。

  “千柳郡的東邊有個(gè)湖泊,湖泊下邊有洞口,通向地下暗河。上岸后可見石壁,石壁上邊刻著罕文。那是專門針對鵲橋仙而刻下的咒語。最右下角的石塊是松的,摁下去,便可進(jìn)入密室。密室很大,機(jī)關(guān)多數(shù)被我毀了---總之進(jìn)去后,小心些,不要亂動--”

  “知道了---多謝---”

  牧九川瞄了她一眼,還是覺得不習(xí)慣。畢竟從沒見囂張跋扈的梅長雪如同驚弓之鳥心有余悸的模樣,倒更像個(gè)需要人保護(hù)的普通女人。不過另一方面,能奴役她讓一直被打壓的他心中暗爽,畢竟之前他在梅長雪那里受了不少罪,做夢都想翻身?。?p>  ——

  牧九川離開府衙后便帶著人直奔東邊,找到那個(gè)湖泊。

  “邱將軍,下水開路吧?!?p>  “我?我不行的---大將軍---我是個(gè)路癡---我怎么開路啊---”邱景這個(gè)膽小鬼竟不敢動了!

  “下去!”

  牧九川對準(zhǔn)他的屁股便是一腳。邱景落水后,沒多久冒出頭來,高興地大喊:

  “大將軍英明!我找到洞口了---下邊果然另有乾坤——”

  牧九川帶了六名侍衛(wèi)下水,留下兩名侍衛(wèi)守在岸邊接應(yīng)。他們游過那個(gè)洞口后,湖水頓時(shí)變得冰涼,再往里,便是漆黑的暗河。石壁上的罕文殘字閃著金光,多數(shù)已被器物破壞了。牧九川在石壁右下角摸索,找到一塊凸起,摁下去,石壁頓時(shí)打開,一條通向地下密室的地道出現(xiàn)了。

  “好臭啊---”邱景捏著鼻子說,“看不見吶——大將軍,好像是尸體腐爛的味道----”

  四周太黑,什么都看不清。牧九川考慮到這種密室四周肯定設(shè)有燭臺,便將大刀劈向石壁,火星迸裂,一道油火嗖地順著墻角往前蔓延。密室入口處還算完好,繼續(xù)往前走,便能看到干涸的血跡和刀劍。再往前,隨處可見干枯腐爛的尸體。尸體前邊有道半合的大門,像是關(guān)閉后,被人強(qiáng)行從里邊掰開的。他們穿過那條門縫,尸體的惡臭更加刺鼻。油火止于大門口,牧九川只得再次揮舞大刀,劈向石壁,又是嗖地一聲,油火在墻角繞了一圈,照亮了這龐大的空間,原來是祭祀血池??!

  “天吶---好多尸體啊---”邱景捂住嘴,差點(diǎn)吐了出來!

  血池中的血已經(jīng)干涸,池底趴著腐爛的尸體。那些尸體穿著鎧甲,腰上掛著濟(jì)王府的柳葉紋腰牌,應(yīng)是濟(jì)王的貼身衛(wèi)隊(duì)。牧九川蹲在血池岸邊,想看得更仔細(xì)些,這時(shí)邱景忽然驚叫一聲,原是不慎踩到機(jī)關(guān)了。機(jī)關(guān)一響,血池中央的凸圓臺便似花苞開放,從花心冉冉升起一根柱子。柱子繼續(xù)往上升,花瓣尖端正好搭在血池岸上,成四座橋越過血池。柱子上綁著一具尸體,尸體已成干尸,身上的金絲袍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好像是被人一刀刀割破皮肉,放血而死。

  ——

  “將軍,地上有刻字---”一侍衛(wèi)喊道。

  在尸體的右側(cè),刻了兩行小字。

  “這上邊,寫的什么?”

  字體古怪,不像是闕國文字。

  牧九川心想,這莫不是符文?

  “大將軍,你問我???”邱景連忙擺手,道,“我不識字的---問我等于白問——”

  ——

  此時(shí)牧九川聽到咔擦咔擦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轉(zhuǎn)動僵硬的脖子。

  緊接著又聽見邱景大聲喊:

  “大將軍,小心---”

  聞聲,牧九川低喝一聲‘撤’,隨后連忙后躍,退出圓臺。六侍衛(wèi)反應(yīng)快,跟著牧九川一起撤了。就是那邱景呆得很,天生反應(yīng)慢半拍,有心思提醒牧九川卻沒心思提醒自己!那個(gè)本來綁在柱子上的尸體,活了過來,掙脫鎖鏈,一掌拍向邱景。

  邱景嗖地一閃身,閃至行尸身后,噼里啪啦一陣亂揍,同時(shí)嗷嗷大喊:

  “大將軍,救命啊---詐尸了!”

  有侍衛(wèi)擔(dān)心邱景,便問:

  “大將軍,要不要出手支援???邱將軍畢竟年輕,膽子又小,會不會吃虧啊?”

  牧九川汗顏,需要支援分明是那尸鬼??!

  ——

  池子里的其它尸體也活了,紛紛往外爬。門口的尸體也往里涌,里外夾擊,顯然是他們動了什么東西,導(dǎo)致這些尸體尸變?yōu)槭怼?p>  牧九川叮囑侍衛(wèi),不要和尸鬼近身纏斗,保持距離,一有機(jī)會就砍掉它們的腦袋??赡苁且?yàn)橹w腐爛的關(guān)系,尸鬼的反應(yīng)不是特別敏捷。

  “將軍,我們這邊砍完了,要不要支援邱將軍?。俊庇钟惺绦l(wèi)跳出來關(guān)心邱景了!

  邱景那家伙還真是的,都什么時(shí)候了,也不想著速戰(zhàn)速決,還帶著那尸鬼在狹窄的圓臺上跑來跑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玩游戲呢!

  “他能應(yīng)付?!蹦辆糯ㄞD(zhuǎn)而觀察四周,“這些尸體忽然尸變,肯定是我們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你們四處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然而,他們?nèi)榱?,也沒找到尸變的契機(jī)。

  “將軍,那尸鬼好像速度快了許多~”

  侍衛(wèi)大喊過后,牧九川往圓臺上看,邱景的動作不像之前那么游刃有余了。不是邱景變慢了,便是那尸鬼變快了!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何邱景不拔刀呢?

  有侍衛(wèi)也留意到了,大喊:

  “邱將軍,拔刀砍他呀~他已經(jīng)死了,不用手下留情!”

  “我也想啊~可刀不出鞘啊~”

  刀不出鞘?

  這是為何?

  為了更好地理解邱景說的話,牧九川將刀扔出去,誰知那刀進(jìn)入圓臺區(qū)域,就跟斷線的風(fēng)箏似地,軟軟落地。邱景快到極限了,踢了尸鬼一腳,借力退出圓臺,越過血池,回到牧九川身邊。

  “嗷~”

  尸鬼沖他們咆哮,想沖過來,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了回去。

  “將軍,他好像~被困住了?!鼻窬暗?,“太邪門了!”

  緊接著,那無形的屏障閃現(xiàn)金光,許多金色的字跳起來,攻擊尸鬼的腦殼,就好像和尚念經(jīng)似地。尸鬼捂著腦殼,一陣亂嗷后,回歸平靜,將自己綁在柱子上,再次沉下圓臺。

  ——

  一切回歸平靜,密室里只剩下闖入者的喘息聲。

  “見鬼了,他怎么還把自己綁了?”邱景邊擦冷汗邊盯著那空空如也的平臺,他非常擔(dān)心尸鬼會再次浮出圓臺。

  “先撤吧。改日再探?!?p>  牧九川料定,梅長雪肯定隱瞞了什么。那些金色文字乃罕文古經(jīng),乃仙法咒術(shù)中的一種,牧九川只在一些古卷中看到過,認(rèn)得字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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