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羅云輕嘆一聲,緩緩移步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陳師兄攻過來的拳頭。
在后天境這個層次中,除非是王禪那個級別的恐怖對手,不然已經(jīng)很少有后天境武者是羅云的一合之?dāng)沉耍?p> “什么?”陳師兄大駭,他知道自己這一拳的力量有多強,這一拳下去就算是等閑的二級妖獸都能被他打爆,可如此一拳卻被眼前的少年輕而易舉就接了下來!
“你究竟是誰?”陳師兄抽身急退厲聲質(zhì)問,心里卻在猜測此人莫非便是那王禪易容假扮的嗎?
羅云有些不滿意地掃視著眼前的六七個玄冥宗弟子,不由嚷嚷道:“怎么才來了這么幾個,這點積分算下來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什么?”陳師兄大怒:“你當(dāng)你是純陽宮的王禪嗎,也配我玄冥宗的大隊人馬來對付你一個?”
“我是誰?”羅云心中一動,突然目光深邃故作深沉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吧!”
羅云大喝一聲,突然運轉(zhuǎn)了易容術(shù)的口訣。在玄冥宗弟子的眼中,他的容貌逐漸發(fā)生了變化,頭頂也開始變得光禿禿起來,一根毛發(fā)也沒有!
“是王禪,果然是你!”陳師兄驚呼著連退好幾步,隨即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弟子道:“快去稟報玄冥師兄,就說我發(fā)現(xiàn)王禪了,讓他立刻帶領(lǐng)大隊人馬趕過來!”
“喂,報信去一個就夠了,其余幾個和我一起拖住王禪啊!”陳師兄驚叫了起來,真要留他一個人在這里對付王禪,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qū)Ψ綒⒌模?p> 送信人急匆匆地離開了,陳師兄這才示意余下幾個弟子將羅云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但陳師兄也不敢輕易出手,因為眼前的光頭可是那個兇名赫赫的王禪,他現(xiàn)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王禪穩(wěn)住,一直拖到玄冥太子帶領(lǐng)大隊人馬到來!
陳師兄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故作鎮(zhèn)定地強笑道:“王禪你好大的膽子,一個人就敢出現(xiàn)在這里,你知不知道我玄冥宗弟子只要斬你一次就足足有一萬積分的!”
“一萬積分!”羅云睜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反問道:“那如果我純陽宮弟子斬殺玄冥一次有多少積分?”
“王禪你裝什么糊涂,你在純陽宮的地位等同于玄冥師兄在玄陰教的地位,玄冥師兄當(dāng)然也價值一萬積分了!”陳師兄厲聲喝道。
“多謝了,你真是個好人!”羅云客氣地說了一聲謝,隨即轉(zhuǎn)身坐到了一個樹墩上,并且極為悠哉地?fù)]手招呼著陳師兄道:“你們幾個在那里一直站著不累嗎,不如坐下來歇歇我們一起等,順便陪我聊聊天!”
陳師兄幾人面面相覷,突然感覺眼前的王禪似乎與傳聞中不符,那平易近人的樣子怎么也無法與心狠手辣的王禪聯(lián)系到一起!
而在黃色區(qū)域的某處樹林中,一個銀色長袍的少年正輕輕一掌按在了一只如同小山般龐大的妖獸身上。
兇狠無比的妖獸頓時就被冰封,并且化為冰塊層層融化了下來,最終地上只留下了一灘水跡!
銀袍少年深吸一口氣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陰寒無比,似乎有一些病態(tài)的俊秀面龐,喃喃自語道:“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可以突破到先天境了!”
“太子,陳師兄那里發(fā)現(xiàn)了王禪的蹤跡,他現(xiàn)在情況非常危急,正率領(lǐng)幾個師弟與那王禪周旋!”報信的弟子匆匆忙忙地趕來,直接跪倒在地上口不擇言地稟報道。
“陳銘這件事做的不錯,事成之后我會獎勵他一千積分!”玄冥太子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
有一個玄冥宗弟子站出來道:“太子,這件事要不要跟閻冥太子商量一下!”
玄冥冷冷道:“沒這個必要,閻冥的實力比我都強一些,如果他來插一腳我豈不是永遠(yuǎn)都要被他踩在腳下了!”
玄冥臉色愈加森寒,如同染上一層寒霜一樣,發(fā)話的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倒在地上哆嗦著!
“走吧,斬殺了王禪我就能夠先閻冥一步進(jìn)入先天,到那個時候無論是閻冥還是北冥,都無法再小覷我!”玄冥神色突然一緩,淡淡開口道。
“你,前面帶路!”玄冥命令報信的弟子。
當(dāng)玄冥帶領(lǐng)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趕到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愣住了!
陳銘和其他幾個弟子橫七豎八地盤坐在地上,正和那王禪勾肩搭背,仰坐在一起促膝長談。而且還不時發(fā)出快慰的大笑聲,就好像是一群久別重逢的故友一樣!
“陳銘,你在做什么!”玄冥厲聲質(zhì)問,臉上很快就罩上了一層寒霜。
報信人之前還說什么陳銘情況危急,讓他趕快去搭救。而當(dāng)他急匆匆?guī)粟s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如此一幕,怎能不讓他懷疑陳銘與那王禪暗中勾結(jié)!
“王禪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剛才提到的玄冥太子!”陳銘一見到玄冥太子趕到,立刻就向羅云介紹起來。
羅云面帶微笑,極有禮貌地朝玄冥太子點頭示意,令玄冥不由嘴角一陣抽搐。他無論怎么看都覺得這王禪和陳銘今天都怪怪的,一副吃錯了藥的樣子!
陳銘站起身,滿臉含笑地走到玄冥太子跟前道:“玄冥師兄,王禪兄真乃義薄云天的英雄,師弟將其引為知己,不如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交個朋友如何!”
玄冥太子雙目圓睜,厲聲喝問道:“陳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玄陰教與純陽宮一直以來都是勢不兩立,水火不相容,你竟然讓我和他化干戈為玉帛!”
陳銘雙手一攤,振振有詞道:“師兄此言差矣,其實王禪兄說得極有道理。純陽宮和玄陰教實乃一家人,只是因為矛盾而暫時分化而已,總有一天兩教會重歸于好!”
陳銘義正言辭地總結(jié)道:“他的一席話當(dāng)真有如當(dāng)頭棒喝和醍醐灌頂,也讓我重新認(rèn)識到自己之前所做所為有多不堪,我真乃玄陰教的罪人也!”
而其余四五個還坐在羅云身旁的弟子也連連點頭,似乎頗為認(rèn)同陳銘所言!
玄冥太子和其余弟子一臉呆滯地盯著眼前的陳銘,對方的這一番慷慨陳詞令玄冥太子更加抓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