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徒!”林芷若不滿地咬了咬嘴唇,“你直接找個商人以談生意為由請姓溫的出來見面不就行了,我到時候自有辦法問清楚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兇手,其他的不要你操心?!?p> 秦子墨抱著林芷若重新回到車廂里,聽了她的建議搖了搖頭,“真麻煩,這樣還不如直接趁他不備把他給綁架了,等你見完之后再賊喊捉賊地把他給救回去,這一來二去的還順便給閑得慌的官差找點(diǎn)事兒打發(fā)時間,豈不是一舉兩得?!?p> 林芷若忽然發(fā)現(xiàn)秦子墨這個人真的很危險,外表冷冰冰的但卻讓人有點(diǎn)他很陽光的錯覺,心里卻又陰暗得像個絕世大魔頭。“你這個辦法跟你的人一樣賤,不過也還行得通?!?p> 秦子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這么定了,今晚就下手,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應(yīng)該想想,假如姓溫的不是真正的兇手,還會是什么其他的人?!?p> 林芷若坐在秦子墨的腿上,離他太近,聞著他一身的淡淡的混著男性氣息的梅花香,隱隱約約地腦子里就開始不安分了。
她聽著他在她耳邊的聲音,他呼出的溫?zé)釟庀?,令她想起那一天午后兩人在一方床榻上的翻云覆雨,極盡纏綿。她的耳根不由得燙了起來,于是轉(zhuǎn)過頭不去聽他說話,只冷冷地叫他放開她。
秦子墨放開林芷若,扶著她坐在一旁,但林芷若還是堅持站起來坐到對面。
“這些我心里自然有數(shù),一會兒你將那些可疑之人的資料都給我看看,我就差不多能推斷出來大概的案發(fā)經(jīng)過了,見過那個溫紹祿之后會了解更多?!?p> 林芷若說著自己靠著車廂,一手掀開簾子留出一條縫隙看著窗外,努力不去回想那一個午后。那一個午后,秦子墨帶給她的痛,還有痛快。
可是人這種東西總是不可理喻的,尤其是女人,感性起來真的連她自己都嫌棄。明明對秦子墨這么排斥,為什么她當(dāng)時和他幾乎融為一體,竟然覺得他對于她來說如此重要?直到如今不經(jīng)意回想起來,她都仍懷念秦子墨的體溫,還有她帶給她的放縱和瘋狂。
秦子墨看著林芷若那悶悶不樂的模樣,莫名有些不高興。他知道她已經(jīng)有幾天沒去惠王那里了,雖然他對此莫名滿意,可仍好奇她為什么不再去替秦亦可治病。
“六公主的病,怎么樣了?”秦子墨問林芷若說。
林芷若像是沒聽見一樣,仍杵在那里一動不動,秦子墨便又問:“本王問你話,沒聽見嗎?”
林芷若放下簾子,回頭冷冷瞧著著他,反問道:“你跟誰說話呢?”
“這馬車?yán)餂]有第三個人……難不成你這么快就有了本王的孩子?”秦子墨白了林芷若一眼。
林芷若更加的不滿,“秦子墨,我是要幫你辦案的人,請你在和我說話的時候放尊重點(diǎn)?!?p> 林芷若已經(jīng)是第好幾次直呼秦子墨的名字了,這令秦子墨有些不快,秦子墨對她在丫環(huán)面前的那番話仍耿耿于懷,如今更是不爽,“你膽敢直呼本王的名諱,好大的膽子!”
林芷若不以為然,“我叫你的名字是給你臉了,你要是不喜歡,那么從今往后我也像你對我這樣,叫‘喂’?!?p> “那你要本王如何?叫王妃這樣生疏?還是林芷若?難不成像過去一樣叫你‘林氏’?”秦子墨越發(fā)搞不懂林芷若,為什么連一個稱呼也有她可不滿意的。
林芷若轉(zhuǎn)過頭去,“你愛怎樣怎樣,但最好不要像叫花魁娘子那樣,一口一個‘瑤兒’,叫得人聽了頭皮發(fā)麻?!?p> 秦子墨看著林芷若那模樣,莫名覺得她似乎吃醋了,“是嗎?本王就偏要這么叫你——”
秦子墨盯住林芷若,溫柔了聲音叫她:“若兒?!?p> 林芷若聽見秦子墨這么叫她,不由得身子一僵。她先前只聽過蘇蘅這么叫她,蘇蘅的聲音輕柔而富有磁性,每一次她聽見時就會有種被寵溺的感覺。而秦子墨給她的感覺和蘇蘅則完全不同,他的聲音清冷得像冰凌落進(jìn)水潭的泠泠聲響,淡淡的略帶些沙啞,再溫柔也始終有種與生俱來的王者般的高傲和霸道,令她感到不安,仿佛立刻就會被他制服和占有。
“惡心,不要叫得這么難聽?!绷周迫衾淅涞卣f了一句。
“本王就喜歡這么叫,若兒不喜歡,本王喜歡。”秦子墨故意和她抬杠,又叫了一句:“若兒?!?p> 林芷若一記眼刀飛出去,“再叫我就找一天毒啞了你,你信不信?”
秦子墨沖著她尬笑一下,“好,不叫了,若兒?!?p> 林芷若:“……”
到了大理寺升階下,扈從通報了一聲。林芷若扶著車廂就要站起來往外走,秦子墨攔住她,“先別著急,遮住臉?!?p> 他說著便從袖中取出一塊絲巾準(zhǔn)備往林芷若臉上遮,林芷若抬手去搶,橫眉說道:“遮什么遮,我又不是見不得人,不用這么遮,誰會這么輕易認(rèn)出我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端王妃能長胎記?!?p> “可你是和本王一起來的,旁人絕對能一眼就認(rèn)出是你。”秦子墨說著又把紗巾往林芷若臉上蒙,“倒不是為別的,本王總不能讓每個人都能看本王的王妃長什么模樣吧?他們怎么懂得欣賞你的美?”
林芷若聽秦子墨這么說她,莫名覺得毫無違和感,可是這話隨便放在其余任何人嘴里說出來,就絕對不是這個味道了,她肯定是會想揍人的……奇怪,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林芷若蹙著眉毛想了想,終于想到了問題的所在。就因為秦子墨是個變態(tài)嘛,所以審美和別人不一樣,比如慕殘啊穿孔啊之類的,他啊,他就是個慕丑的變態(tài)!
雖說林芷若并沒有覺得自己有多么丑陋,但是對于外貌協(xié)會來說,這種丑簡直就是致命的,很難想象秦子墨長著那么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孽臉竟然會對她有那種興趣!如此說來,他不是變態(tài)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