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呵,你聽聽,你們都聽聽,都到如此地步了,這兩個奸夫淫婦竟然還敢如此放蕩!真當我們樓家沒有人了是吧?還是我這個老太婆不頂用了,都讓人家騎到我們頭上拉屎屙尿了!”門外傳來陰惻惻的一聲冷笑,接著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怒罵聲,師中泰一個驚醒忙看向門外,而睡熟中的苑伊雪也被老婦人的怒聲給吵醒了。
房門的鎖再次被打開,老夫人拄著拐杖一臉怒氣的走了進來,身后還緊跟著吳婆和那個叫二餅的漢子。
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漠視著自己的師中泰,老夫人眼中一道寒閃過,反走到苑伊雪的身前,拿著手中的拐杖就掄了過去,一邊打嘴里還怒氣沖沖的罵著,“你這賤人,也不看看這是哪里就發(fā)騷,你是不是要把我這個老太婆給氣死,你才好跟這個奸夫私奔?”
“你這死老太婆,瘋了不成!還是你他娘的忘記吃藥了,爺們在這你不敢打,偏偏去打她,你丫的腦子被驢踢了吧!還是你他...”
“啪!”
“呸!”
吳婆這一巴掌打的夠狠,只一下師中泰便感覺到了血腥味,一口帶著血跡的吐沫星子吐在地上,師中泰看著那吳婆不屑笑道,“喲,看來你這老娘們也是個狠角色。是不是你家漢子昨晚沒好好伺候你,讓你這騷娘們一大早就這么大的火氣!”
“你...”
“吳婆!”老夫人出聲攔住欲要再次出手的吳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打他做什么,你要知道,這些讀書人表面上一本正經(jīng),心里全都是那些惡心人的花花腸子。這家伙嘴上陰毒得很倒是少見,不過看他能夠從京都追到這里來,怕是心里有這個賤貨!”說著,老夫人又是一拐棍打在苑伊雪的身上,苑伊雪牙口緊繃,疼的很便只是皺著眉頭,連哼都不哼一下。
老太婆年紀雖大,可手上的勁道倒是不小,師中泰單從苑伊雪身子的晃動幅度都能看出來這老太婆心中的怨恨程度。心中后悔不該來的同時,又后悔自己為何不早些來。
“你瞧瞧,你瞧瞧,我這才輕悄悄的打了這么一下,這家伙就心疼了,你們看,看我老太婆的眼神都變了色?!?p> 師中泰咬牙挪開視線,暗示自己不要沖動,激怒對方的同時最終傷害的還是她,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把這飯菜端走!”看到地上的飯菜,老太婆命令道,“這兩個奸夫淫婦還有什么資格吃咱們樓家的飯,讓他們吃飽了好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嗎!”
你媽賣批的,等老子出去了弄死你這個賤人!
“喲,你看看,你看看,連我罵一句都不給我好臉色,看來這家伙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師中泰還是年輕,心中有火氣難免沒控制好,一個沒注意就被老夫人給瞧了去?!岸?,去把他綁到柱子上!”
漢子也不答話,老老實實用行動代表了自己的意思。漢子雖沒有師中泰個頭高,身上的塊頭卻是比他大了不少,力氣自然也比他強。百斤左右的師中泰對他來說不過是成年豬大小,扛起來很是容易,也是師中泰懶得掙扎,畢竟兩個人的對比很明顯,掙扎的結果估計就是一頓打,還不如老老實實配合,保存力氣才是目前最好的現(xiàn)狀。
“喂,喔喔...”
被綁在柱子上師中泰還能接受,可是嘴巴上被塞進去臟布頭,這可就難受了。
“怎么,不舒服?”
雖然師中泰很不想搭理這個老太婆,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嘴里這玩意確實撐得嘴巴難受。
“嗯嗯。”
“老太婆我這是在幫你?!?p> 看著老夫人突然露出來的慈祥笑容,迷糊之中還沒想明白什么意思呢,就看到二餅拿著一條兩根指頭粗的鞭子,手里還扯著拽著,試探鞭子的堅韌性。看到這里師中泰要是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個傻子了,眼珠掙得大大的,一張帥氣的俊臉緊張的苦憷在了一起。
“不要”
“啪!”
“喔!”
鞭子揮下來的過程師中泰等的可真是難熬,觸及身上只覺得疼,方才只是臉湊到了一塊,此時身體也已經(jīng)急促的想要收攏起來。可是,二餅又怎么會讓他喘過那一絲平靜的呼吸呢。
“啪!”
你妹呀!
“啪”
我日你老母!
“啪”
“啪”
“婆婆你要打就打我吧,師公子他是無辜的,他真的是無辜的。”
“咚!”
一腳將腳邊的苑伊雪踢倒在地,老夫人臉上全是燦爛開心,“他是無辜的,他怎么無辜了?若不是他這奸夫,你這賤人又怎么會日日待在京都不回來。若不是我差人稱病喚你回來,那衙門里的差役是不是也要上了你的繡床!”
“賤人,你就是個賤人!”
越說心中的火氣越盛,老夫人手中的拐杖跟著就朝她的面門揮了過去。
“咚!”
“唔唔唔...”
見苑伊雪昏死過去,老夫人便丟下她看向了嗷嗷直叫的師中泰,見他怒目圓睜,半抽動著身子一臉痛苦的擔心著地上的苑伊雪,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暢快的笑意。
“怎么,心疼了?”
我擦你妹啊,你這賤人,老子操你八輩祖宗!
再多的罵言到了師中泰的嘴中都只能化作痛苦的嗚嗚之聲。老夫人單看他仇視自己的目光,就知道這家伙是在罵自己,揮手示意二餅停下,對著身后的吳婆淡淡道,“新鮮的肉好了,拿些鹽腌一下,這樣他才會更舒服些?!?p> “是?!?p> 吳婆輕輕點點頭,從懷中掏出早就備好的鹽包,慢悠悠的走向了早已被身體的疼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師中泰。
“唔...”
伴著靈魂上的劇痛,從心肺中嚎叫出的聲音,師中泰徹底的暈了過去。
“老夫人,人暈過去了?!?p> 老夫人側眼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的師中泰,看他身上兩道杈子行的傷口皮肉外翻,染得撕爛的衣口處都是血跡斑斑,一股難聞的血腥味沒來由的襲進鼻間,厭惡的掏出繡帕掩著鼻子,“把鹽巴都撒均勻了。”
說罷,轉身便離開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