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滴血相融?
上林街。
“康仁,你看這鐲子顏色不錯(cuò)啊,樣式也很別致,還不給你媳婦帶回去一個(gè)?!?p> 師中泰站在一婦人攤位前,拿起桌面上的一枚鐲子,問向身后生無可戀的周康仁。周康仁一把將師中泰手中的鐲子奪了過來,又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婦人,拉著師中泰的手就走?!拌C子我買了,現(xiàn)在趕緊先辦差事?!?p> “你撒手!”
晃了晃被抓的生疼的手腕,師中泰埋怨道,“我又沒說不去辦事,你急個(gè)什么?。俊?p> 嘴上雖是這么說,但師中泰腳下還是向前走著,可是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還是不帶歇的兩邊看著。
又見師中泰如此模樣,周康仁氣的兩眼直冒火氣,“你這是出來辦差事嗎,你這分明就是出來逛街的?!?p> “我們本就是出來辦差事的,只不過是路上經(jīng)過大街,順便看看罷了,康仁你不要那么介意嗎?”
“中泰啊,我們可是只有十五天的時(shí)間了,你這浪費(fèi)一天就少了一日機(jī)會啊?!敝芸等矢趲熤刑┥砗螅秃盟苽€(gè)小跟班似得,再加上他那不帶停歇的嘴巴,真是好笑極了。
“中泰,你又未曾娶妻,看那女子用的東西作甚?再說了,我們可是男子,男子不好好報(bào)效國家,安邦于民,整日里研究這些又有何用?。俊?p> “哎,中泰那是胭脂,不是用來吃的?!?p> 師中泰猛地一轉(zhuǎn)身,嚇的周康仁渾身一哆嗦,“你,你干什么?”
“方才你不是還說這些都是女子之物嗎,那為何作為男子的你會如此了解呢?”
見師中泰步步緊逼,明明不是自己的錯(cuò),周康仁心中也有些犯怵,結(jié)舌答道,“我,我,是因?yàn)槲矣腥⒂H?!?p> “師中泰,你還做不做事了!”
“呵呵,當(dāng)然做了?!?p> “那就不要再玩了,咱們快些走吧?!?p> “都到了,我們還用去哪啊?”
“到了?”
周康仁回頭環(huán)顧了下四周,撣著身上的灰塵問道,“什么時(shí)候到了,我怎么沒發(fā)覺啊?”
“你之前沒來過范府嗎?”
“來過是來過,只是都被拒之門外罷了?!?p> 看他一臉吃了苦頭的樣子,師中泰好生安慰道,“放心吧,今日有我在,這范大人得出來親迎了?!?p> “就你?能有這么大面子嗎?那范大人好歹也是個(gè)禮部郎中,他又怎么會親自出來接見你我二人呢?”周康仁只認(rèn)為他是在吹牛皮,就算是李明慶親自來了,也不值得一個(gè)五品官員出來親迎。
師中泰也不辯解,只是淡淡笑道,“呵呵,你等著瞧好吧,看我給你怎么露一手的?!?p> 說罷,師中泰便走向了另一側(cè)的一攤位,借用那先生的紙筆寫了幾個(gè)大字,給了幾枚銅板,折好沖著周康仁擠了擠眼睛,這才邁步敲響了范府緊閉的大門。
“誰呀?”
聽到里面?zhèn)鱽砼懿降穆曇簦瑤熤刑└呗暬氐溃熬┱赘??!?p> “助理?小的怎么沒聽過,不會是騙子吧。”
呵呵,這小子還是個(gè)猴精。
師中泰沉著臉,聲音大如洪鐘,“大膽,我乃皇上親派下來,專門負(fù)責(zé)明秀一案的助理,爾敢對我如此無禮!”
“皇上派下來的?”
“吱呀”
那下人一聽師中泰是皇上派下來的,忙不迭的打開大門,跪在地上磕頭請罪,“小的該死,小的不知大人如此金貴身份,還請大人見諒?!?p> “哼”
“咻”
師中泰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書信扔在了那下人面前,嘴中厲聲說道,“快些將此書信遞交給你家老爺,本大人就在門外等候,半刻鐘后自會離去。等候期間若是見不到什么人,呵呵,那日后可就不要怪罪于我了!”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通傳,大人您稍候。”
那下人撿起地上的書信,連滾帶爬的就往里跑,看的身后的師中泰不自覺的揚(yáng)起了嘴角,還順帶伸出大拇指抹了一下鼻頭,得意的看向了身后驚呆了的周康仁。
半刻鐘,估計(jì)連四分之一的時(shí)辰都沒到,范府大門前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遠(yuǎn)遠(yuǎn)地瞄到領(lǐng)頭的是個(gè)老頭,師中泰就開始偷笑著看向周康仁。惹得周康仁滿頭大汗,卻是有口不能說,“看什么看,你自己惹的禍,你自己去補(bǔ),我可不管啊?!?p> “自然,這點(diǎn)擔(dān)當(dāng)我還是有的。不過,我只是想告訴你,方才我說范大人親迎你我,這個(gè)可是兌現(xiàn)了呢?!?p> 眼看著范大人馬上就到跟前了,這家伙還在跟自己有說有笑,周康仁駭?shù)哪懽佣家屏??!笆鞘鞘?,你兌現(xiàn)了,我看你怎么補(bǔ)這張大鍋?!?p> 范炳義出的門來,指著師中泰問向那門子,“這就是你口中皇上派下來的大人?”
那下人連連點(diǎn)頭,“是是是,就是這位大人?!?p> “糊涂蛋!”
范炳義一腳將那下人踹倒在地,轉(zhuǎn)身就往府里走。
“哎,范大人出都出來了,您老又何必再回去呢?再說了,難不成那封信上所言,你也不怕嗎?”
“師中泰!你...”范炳義停步怒目看向師中泰,一甩衣袖命令道,“來人,請師公子二人入府?!?p> “喏”
“呵呵,康仁兄走吧。”
喚上周康仁,師中泰便挺胸抬頭的走進(jìn)了范府多日緊閉的大宅院。
“請?!?p> “多謝范大人。”
“你信上所言,不知是何意?”
老滑頭,這一口茶都還沒喝呢,就著急了,看來還真是擔(dān)心的很呢。
放下手中的茶盞,師中泰看向堂上的范炳義,“在您老面前,我也不敢說假話。只因近日知曉季小公子與季少爺不止有一次的滴血驗(yàn)親,且之后的結(jié)果都與二月二那日相異,所以才有了信上的情況?!?p> “你是說,海兒是季家的血脈?”
“是,現(xiàn)已查明,季小公子確為季家血脈?!?p> “這,這兒,我那可憐的孫兒啊...”聽到師中泰的肯定,范炳義驚異的同時(shí)悲傷同起。師中泰目露沉思之意,都忘了開口勸解,幸好一旁的周康仁時(shí)刻注意著,“逝者已逝,還望范大人節(jié)哀順變。”
“對呀,小公子即已魂歸西天,如今之計(jì)還是先抓了那賊人再說,也好祭奠季小公子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