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陽光剛擦亮天邊的時候,芙洛特雖然沒有睡著,但是閉著眼躺了這幾個小時身上的力氣倒也算是逐漸的恢復(fù)過來了,只不過這腦袋疼也漸漸變成了渾身疼。為什么成了這樣芙洛特自己也挺納悶的,誰讓她發(fā)生魔力暴動是腦子正疼的混沌著呢。
芙洛特被斯內(nèi)普叫睜眼后,就是一大堆魔藥伺候著,苦的甜的酸的什么惡心味都有,芙洛特從頭到腳趾都是抗拒的,只不過看著斯內(nèi)普一晚上未睡好的疲憊模樣,芙洛特還是一聲不吭的乖乖把所有魔藥都喝了。
在藥都被喝的一干二凈后,他倆也終于進入了今天的主題……
“把我送給你的項鏈給我一下?!彼箖?nèi)普放下從芙洛特手里接過來的空藥瓶后,突然開口道。
其實這句話不光是斯內(nèi)普很早就想說了,連著芙洛特也一直等著他說這句話呢,這不,這一天終于來了,還真是在她芙洛特的預(yù)料之內(nèi)呢。
“你要項鏈干嘛?”雖然知道斯內(nèi)普的意圖,但芙洛特還是決定裝裝樣子。
“有用?!蓖耆蛔鲞^多解釋。
芙洛特也不再多廢話什么,毫不猶豫的就摘下了項鏈遞給了斯內(nèi)普。然后等到斯內(nèi)普低頭擺弄這條項鏈的時候,芙洛特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等著斯內(nèi)普接下來的反應(yīng),要是在給她個靠頭兒,她八成還得翹起腳來。
斯內(nèi)普熟門熟路的劃開暗藏法陣的地方,這一劃開,果然……
“是不是覺得,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
“芙洛特,你把法陣給我消了是不是?”
“我可沒這么大的本事?!避铰逄匦Φ囊荒槦o害,聲音故意軟到不行,“但是這整個魔法界,肯定存在有這種本事的人?!?p>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p> “你送我項鏈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懷疑了。然后第二天我就找了幾個煉金術(shù)行家?guī)臀因炞C我的懷疑,還別說,你在魔咒創(chuàng)造這方面的造詣可不比你的魔藥差,不光把限制魔咒跟煉金結(jié)合起來,還在上面用伸縮咒做了掩蓋,我可是找了五個人才完完本本的驗證了我的懷疑是對的。”
沒錯,五個人,芙洛特整整拜訪了五個煉金術(shù)名家才看出來這里面的端倪,記得那第五名煉金術(shù)師是這么說的:
“這東西雖然并不需要太多的煉金術(shù)手藝,但是厲害就厲害在設(shè)計精巧上了,制作人用伸縮咒的魔力波動掩蓋了他在上面施加的其他魔咒波動,所以很難讓人看出來,不過妖精的魔力感知比人要強的多?!?p> 斯內(nèi)普打死也不會想到,芙洛特還真下功夫,第五個找了個妖精煉金術(shù)師破了他的魔咒道了。
“那大師,這制作者想要掩蓋的究竟是什么魔咒?”
“追蹤咒和限制咒,佩戴這條項鏈的人,會被項鏈默認為唯一的主人,所以不論佩戴者如何丟棄這條項鏈,項鏈的魔咒感應(yīng)都會送它回認定的主人身邊(參見葛萊芬多劍能自己回分院帽這一點),至于限制咒,若是開啟,佩戴著永遠無法回英國?!?p> “什么?永遠無法回英國?”
“是的夫人,限制咒開啟,則對于你來說,就是在你身上專門施了一個屏蔽英國的咒語,你看不見這塊地方,也進不來這塊地方?!?p> 梅林的內(nèi)衣,斯內(nèi)普這也太狠了吧……
“大師,那這限制咒最后怎么開啟???該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這人就得從英國消失吧。”
“這倒不會,因為他為了掩蓋這限制咒的波動,疊加了很多的咒語在上面,所以想要用魔杖遠程操控太困難了,必須得拿著實物親手打開?!?p> 那要說是這樣,該不會斯內(nèi)普準備先把她打暈然后開了法陣再帶走吧……
“至于這項鏈的價值,夫人我就和您實話實說,東西是好東西,上面的魔咒設(shè)計的估計花了不少的功夫,但是這瓶子墜的本身材質(zhì)吧,雖說上面的花紋是魔法鍍銀上去,但這瓶子的材料好像就是個廢棄的魔藥瓶子改的,不信您看……”
妖精也不知道對著吊墜施了什么魔法,整個吊墜小瓶一下子就恢復(fù)成了個正常的魔藥瓶大小。
“這……還能變成這樣啊?”芙洛特是真不知道,她可還真沒來得及研究呢。
妖精也沒理芙洛特的茬,而是把小魔藥瓶的底部展示給芙洛特看:“夫人您看,這藥瓶子的底部還有標呢,這不‘霍格沃茨’,應(yīng)該是霍格沃茨醫(yī)務(wù)室的專用瓶子,這制作人倒也挺有意思?!?p> “等等!霍格沃茨?我看看。”芙洛特拿過瓶子仔細端詳著底下的標識,果然有霍格沃茨的字樣,這瓶子該不會就是她腦海里想的那個吧,“大師,您幫我看看,這上面有沒有門鑰匙咒的魔法痕跡?!?p> 雖說這門鑰匙已經(jīng)失效很多年了,但這上面曾經(jīng)施過的魔法痕跡不會消失。
“確實有門鑰匙的魔法痕跡,我說呢,這上面有針對英國的限制咒,竟然還會有瞬移英國的門鑰匙咒,原來前身就是門鑰匙啊?!?p> 還真是啊,怪不得芙洛特在波特家出事那天,用這小瓶去了普林斯莊園通知斯內(nèi)普后她就再沒見過,原來是被他收起來了啊,現(xiàn)在還改造成這樣又給了她,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木頭有了情趣,倒還是……蠻讓人感動的。
“夫人,這小吊墜做的確實是個上等的煉金產(chǎn)品,又能裝好幾種不同的魔藥以備所需,還帶著放惡咒的功能,足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
切,能不用心嘛,想趕我走,又怕我走了沒人看著惹出事,何必呢……
“不過,我也說了,這材質(zhì)確實太低端了,所以我們的出價也不會太高……”
“出價?我沒說要賣!”
一聽這話,妖精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那您在這兒說這么多?走走走!耽誤我們做生意?!?p> 芙洛特白了妖精一眼,然后也不多說,直接扔了一袋子錢:“我想讓你幫我改改這項鏈……”
果然,最喜歡錢財?shù)难姷截浾鎯r實的東西,都會變得好說話:“夫人放心,這世上還真沒有妖精們做不出來的東西……”
……
說回現(xiàn)在,芙洛特已經(jīng)收起了剛剛那副看戲的樣子,她覺得有些事兒還是今天說出來比較好,畢竟憋心里這么多年了,跟鄧布利多再怎么談,也不及跟正主兒說開來。
“西弗勒斯,你這么做是覺得我腦子真的傻到不行,還是覺得我不夠了解你???”
“如果是覺得我傻沒有一丁點的防備心,那老實說我早就死了幾百回了,也輪不到現(xiàn)在!如果是覺得我不了解你,咱倆認識這么多年了,你還能說上來一個比我了解你的人嗎?”
“當然,你倒是挺了解我的,知道我說什么也不會離開,所以你倒好,直接給我整了個限制魔咒,讓我從今往后不得踏入英國半步,你這跟把我打暈了扔出去有什么區(qū)別?這打暈了扔出去我至少還有回來的可能,死了也能落葉歸根呢!”
“我沒說不讓你回來,等一切……”一直默不作聲的斯內(nèi)普在聽見芙洛特說到這兒的時候,竟然開口解釋了,然而還是被芙洛特給打斷了。
“我知道,等一切結(jié)束了,你再把我接回來。那你能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限制咒的消除條件其實是你死了它就能自動解除???怎么,讓我回來趕著給你收尸?。堪??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
“芙洛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沒讓你回答!”一想到這限制咒解除的用意,芙洛特心就跟刀割了一樣,是,限制解除了,她能回英國了,可是她回英國后卻發(fā)現(xiàn)他死了,那她回來有什么意義?
芙洛特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盡量平靜的說著下面的話:“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堅持不屑的,找了五個煉金術(shù)師都不放棄的去懷疑這項鏈別有用心嗎。因為我知道一個道理,當一個男人從認識到現(xiàn)在,從未送過如此……如此珍貴的禮物,可這回卻破天荒的開了先例,你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嗎?反正我總結(jié)了兩個原因,要么這東西有問題,那男人要以此為契機來瞞著女人干什么事兒。要么就是那男人突然發(fā)現(xiàn),那女人走近他心里了,想要用個珍貴的物件永遠留住她。你說咱倆現(xiàn)今面臨的這個問題,更應(yīng)該符合哪個原因?。俊?p> 斯內(nèi)普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所有字詞此時都堵在了嗓子邊上什么也說不出來了,他沒敢直視芙洛特的眼睛,只是靜靜地看著躺在他手里的項鏈。
“我芙洛特一向是比較有自知之明,我特別清楚這兩個原因哪一個概率會更高一點,所以為了驗證我是正確的,我還真不惜去多找?guī)讉€人,去肯定我的對。但其實說實話,我更想去驗證我是錯誤的?!?p> “西弗勒斯啊,你說你,什么都好,腦子也不錯,甚至還扒了個天才的邊兒,但就這情商我實在是不敢恭維。你說你要是先連著送我?guī)讉€普通的項鏈,送個五六個,等我習慣了,興許啊我也就不可能會懷疑這第七個,要么說你,這回這計劃也就差了情商這一步?!?p> “可是啊,西弗勒斯,情商低可不是傻,我不相信你這么多年來……這么多年看不出我陪在你身邊是因為什么,黑魔王沒回來之前,我陪在你身邊一起計劃了那么久,等黑魔王回來之后,你也能看得出我很害怕,可我依舊沒有動走的心思,并且告訴了你,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真的一點都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留在這兒的原因?!?p> “你說說你這項鏈做的,又是想要趕我走,又是怕我走了以后照顧不好自己會出事兒,然后這東西還是拿著你送我的第一瓶魔藥的小藥瓶改的,怎么,讓我離開后每天揪著項鏈睹物思人?你說你糾不糾結(jié)?是不是你自己心里也糾結(jié)著呢?”
“我芙洛特這輩子的前一半,活的特別的糟糕,我也想死前的這幾年活的有點意義,怎么,我就配安安生生的等死是嗎?我動點感情不行是嗎?我就納了悶了,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我這動點感情礙著你什么事了嗎?我讓你回應(yīng)了嗎?自己一天天還挺當回事的,就知道推推推,把別人推得遠遠的,留你自己特好玩是吧?”
“行,你要是覺得留自己特好玩,那咱們就這么玩。這項鏈上的魔咒我沒消除,就是讓妖精把啟動方式改了,我現(xiàn)在教給你,你還可以按照原來的套路,把我送的遠遠的,然后生死不復(fù)相見,如何?”
“好了,我把想說的都說完了,現(xiàn)在該你了?!?p> 原本這話應(yīng)該是越說越激動,可當芙洛特真把這些句話都說完了,她反而倒是有一陣輕松。
斯內(nèi)普將那條項鏈攥到了手里,不再去看它,而是抬起了眼看向芙洛特,有些事他其實一向不愿意去面對,但是今天,既然芙洛特已經(jīng)剖開了心來說這個,那他也剖開了說。
“我承認我知道你為什么一直愿意留在我身邊,那么換而言之……”斯內(nèi)普的聲音與語氣好像跟平常沒什么區(qū)別,又好像跟平常區(qū)別很大,“芙洛特你也不會不明白我為什么非要讓你離開這兒?!?p> “我不明白?!避铰逄毓室膺@么堵氣的說,“我唯一的能想到的解釋就是你在乎我,你在乎我嗎?”
斯內(nèi)普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隨著低沉的嗓音,一個答案就這么脫口而出了:“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