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冬寒收拾好了行禮,門外張若娍一行人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等著他了。
“若娍,走吧”趙冬寒牽著她的手說。
張若娍害羞的低下頭,畢竟這是明朝不是現(xiàn)代,大庭廣眾之下牽未出閣的少女的手...
趙冬寒也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好像不太合適,趕緊松開,走上前幫張若娍把馬車的門簾拉開。見張若娍上了馬車,趙冬寒也騎上了馬,跟在張若娍的馬車旁,一行人朝城門走去。
“公子,你的朋友呢?”張若娍隔著窗簾問道。
“她會來的,等會兒我們在城門口等一會兒吧。”趙冬寒苦笑著說道。
城外,一行人在路邊休整。
“公子,喝點水吧”張若娍把水囊遞給趙冬寒。
“多謝”趙冬寒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城門口的方向。
“不知道公子等的是誰?”張若娍好奇的問道。
“一個順路人,一個知己。”
知己?唐寅嗎?但那個順路的人又是誰呢。張若娍心里想著。
畢竟趙冬寒和唐寅的友誼他們是早有耳聞,而趙冬寒又是初到這蘇州府,除了唐寅估計也沒別人了。
他們一直等到了午時,二月的太陽也有點辣,張若娍已經(jīng)坐在了馬車里休息,一旁還有丫鬟為她扇風。
宋管事走到趙冬寒的身旁問他:“趙公子,你等的人還來不來了啊?”
趙冬寒抬頭看了眼太陽,”再等一個時辰吧,一個時辰之后還沒來,我們就走?!?p> 子畏兄不來還情有可原,為什么凌霜姑娘也還沒有來呢?趙冬寒心里也有點納悶。
兩刻鐘后,一個身影騎著馬出現(xiàn)在趙冬寒的視野中。是個女的,看來子畏兄果然還是沒有來嗎。女子騎著馬直奔趙冬寒而來。
“凌霜見過趙公子?!绷杷埋R抱拳道。
“凌姑娘,子畏兄果然還是沒有來嗎?”趙冬寒雖然早就猜到是這個樣子,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唐世兄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你?!绷杷獜纳砩系男心抑腥〕鲆环庑胚f給趙冬寒。
“多謝?!壁w冬寒并沒有馬上打開信,而是向凌霜介紹著同行的人。
“凌霜謝過張小姐?!绷杷獙χ鴱埲魥啃卸Y道。
“凌姑娘不必多禮,大家一起,路上也能有個照應?!睆埲魥空f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揚州府出發(fā)了。
路上凌霜一個人吊在車隊的最后,趙冬寒見此也沒有多說什么。途中張若娍還像趙冬寒打聽了一下這凌姑娘去京城是為什么。趙冬寒向她解釋了一下凌霜的身世來歷,張若娍一聽,內(nèi)心難免對凌霜對了幾分憐憫。還吩咐了一下宋管事,讓他一路上多照顧一下凌姑娘。
宋管事聽了后,特意去找到凌霜,請她去車隊中間的馬車上休息。凌霜拒絕了宋管事的好意,依舊待在隊伍的末尾,至始至終都把自己當作一個同路人罷了。趙冬寒見此叫住了宋管事,就任由凌霜去吧,這...或許也是對她的尊重吧。
路上趙冬寒找了個空的馬車休息,騎馬起的屁股疼,馬術還是不行。
趙冬寒拿出了唐寅的信讀了起來。
唉,趙冬寒嘆息著。
子畏兄終究還是不愿意連累自己啊。
信中,唐寅告訴趙冬寒,自己的過去太過于放浪形骸了。所以,上天才懲罰了自己?,F(xiàn)在的自己就想在蘇州做一只閑云野鶴,遠離朝堂,研究研究書畫。還讓趙冬寒記住,要是以后在朝堂上失意了,在蘇州,你還有個家。其間還留了一首詩給趙冬寒。
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折花枝當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復日,酒醉酒醒年復年。
不愿鞠躬車馬前,但愿老死花酒間。
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qū)馳我得閑。
世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記得五陵豪杰墓,無酒無花鋤作田。
詩中的唐寅甚是灑脫,但趙冬寒知道,他這個兄長只是不想連累了自己。畢竟,想要為他平反。就得讓弘治皇帝承認,他當年錯了,他冤枉了唐寅等人。但一國之君,怎么能夠當著天下人的面承認自己因為一時糊涂而冤枉了好人。
趙冬寒看完了信,正準備把信收起來,思索了一下。對著這封信施了道法術,把信扔出了窗外。信隨著風扶搖直上,不見了蹤影。而信上唐寅其它的字跡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那首詩和唐寅的名字。
在車隊后五百步的地方有兩個人緊緊跟著車隊,其中一個眼尖的看見有一張紙條從車窗中落了出來,被風刮到了天上,正好從她們頭頂飄過。一人撿起了一個石子朝著紙條擲去,沒有打中。
車隊末尾的凌霜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睛如獵鷹般的掃視著剛剛來時的路。沒發(fā)現(xiàn)什么,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不遠處,兩人趴在草叢里,眼神里流露出一絲震驚,高手啊。
傍晚,一行人在路邊找了個地方生起了篝火休息。離揚州城還有幾十里,明天早上早點出發(fā),巳時之前就能到。晚上留下二十多個護衛(wèi)輪流守夜。凌霜可能是因為晚上吃了些張府的食物吧,也沒有去睡,而是找了個地方警戒著。
“你不必這樣的”趙冬寒走到她的身邊坐下說道。
凌霜沒有回應,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趙冬寒抬頭看著夜空,明朝的夜空好美啊,沒有大氣污染,純凈的夜空中繁星點點。有點冷啊,趙冬寒感受著一絲涼意,又看著衣著單薄的凌霜,去找下人要了一件毛皮外衣披在凌霜身上。
“早些休息吧”說完趙冬寒回到了自己的帳篷中休息。
凌霜裹緊了身上的毛皮外衣,繼續(xù)把目光投向漆黑的道路上。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出發(fā)了,凌霜依舊待在隊伍的末尾上,昨夜的外衣也已經(jīng)還給了宋管事??赡苁窃谝巴庾×艘煌砩?,眾人都沒有休息好,車隊行駛的很慢。趙冬寒看了手表,到揚州府的時候都已經(jīng)十點多了,也就是巳時四刻之后了。
揚州府外等待入城的人驚人的多,但宋管事依舊拿著令牌去守衛(wèi)那晃了一下,于是車隊又暢通無阻的進了城。想到昨夜沒休息好,于是張若娍決定先在揚州城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發(fā)。
于是一行人來到了揚州府的來??蜅P菹?..
想做的夢
來點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