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
讓呂布那凌厲的目光盯著,司馬防又哪里會說一個(gè)“不”字?再者,蔡邕欲要與他聯(lián)姻一事,本來就不受他的贊同!蔡琰雖是才女,可終究是再嫁之婦!他兒子司馬朗若是娶為妻,恐怕也是頗有微詞!而且為此得罪于呂布,并不值得。
可是司馬防不欲糾纏,可蔡邕卻是不高興了,“老夫與建公一別多年未見,如今相見,多待幾日又是何妨!溫侯莫非連這舊情,都不讓老夫陳敘了?”
“蔡公,溫侯豈是此意!”
司馬防看著驢脾氣上來的蔡邕,暗嘆一聲。
看向蔡邕,呂布微微作揖,“蔡師欲要與司馬公敘舊,我自然不敢阻攔的。只是蔡師與蔡小姐同住司馬府中,豈不是不大方便?再者,小女玲綺這些時(shí)日與蔡小姐頗為親近!蔡小姐雖無名義,可已經(jīng)是小女之師!蔡小姐如今住于司馬府中,小女又有頑劣之舉,所以還請蔡小姐能夠繼續(xù)教導(dǎo)小女…!”
“可是……”
蔡邕還欲再言!
可是蔡琰忽然起了身,沖著蔡邕與司馬防深深一拜,“爹爹,溫侯之言極是!這幾日,妾身也頗有想念玲綺!所以多謝司馬叔父這幾日款待了……”
“無須多禮!呵呵!”
司馬防那板著的臉,輕笑道。
蔡邕驚訝的盯著自己的這位女兒,他的女兒自有聰明,又豈不知道他的意思?他本以為他的女兒蔡琰對于呂布,沒有任何好感!可是如今來看,卻是錯(cuò)太多了!不知何時(shí),蔡琰已經(jīng)心向呂布了。
“蔡小姐既然欲要離開,不如蔡伯父在此多住幾日吧,父親與蔡伯父一別數(shù)年未見,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再見也不知何日了……”
司馬朗聽聞蔡琰要走,倒是并不吃驚,反而是勸留蔡邕留下。
只是,蔡琰要走,蔡邕留下又有什么用?只有無可奈何的一嘆了!
筵席散罷。
蔡邕蔡琰父女兩人,在呂布率領(lǐng)的衛(wèi)士護(hù)送下,將一些隨身物品,從司馬府中搬了出去!而呂布也是向司馬防告辭了!在呂布離開之后,司馬防還是有些呆傻的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朗兒!你對蔡小姐有意?”
司馬防打亂了司馬朗的思緒。
司馬朗回過神來,神色間有些局促,“這……不……不……蔡小姐乃是天下才女!我很是敬佩……”
“老夫看你在席間對溫侯也頗為敬佩?”
司馬防道。
司馬朗微微點(diǎn)頭,“父親,我一直以為溫侯都是邊郡一武夫!可怎會想到,溫侯竟然會有如此之才!他所作之詩,實(shí)在是……昔日班定遠(yuǎn)棄筆從戎,遠(yuǎn)征異域,功至封侯!為一世豪杰!今日聽聞溫侯之詩,才覺得揚(yáng)威異域方乃大丈夫爾!”
“呵呵!”
司馬防輕輕一笑而過。
呂布今天的表現(xiàn)確實(shí)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畢竟沒有司馬朗這般年少之人的熱血之心。
“這溫侯,可不簡單!朗兒,老夫不是讓你多多管教你弟弟的嘛!今日怎會讓他如此胡鬧!”
司馬防又冷下臉。
司馬朗尷尬的一笑,司馬防對于子女的教育極為嚴(yán)苛??墒切『⒆?,哪有不頑劣的?平日里,司馬防都是敦促司馬朗要好好做一個(gè)兄長該有的模樣,好好管教好他的那些個(gè)弟弟們??墒撬抉R朗對幾個(gè)弟弟,都是極為疼愛的,哪里舍得責(zé)罰他們?一般弟弟們胡鬧的時(shí)候,也是任憑他們胡鬧去了!可是司馬朗實(shí)在想不到,他的二弟,司馬懿居然被他慣出毛病來了!居然敢在今日的筵席之上,失了禮儀。
“老夫素知懿兒平日里頑劣,可今日筵席間,可是能容他胡鬧的地方?”
司馬防輕嘆,“人心險(xiǎn)惡!老夫早就與你們言過!亂世之中,言少行多,方可免禍!你可知曉今日筵席之上,那溫侯看向懿兒的眼中,竟有一絲殺心?”
“什么?”
司馬朗一驚,“怎么會……二弟他……又未曾做出什么舉動來,溫侯又怎會……起殺心?再者,二弟可才十四歲……”
“或許是老夫感覺錯(cuò)了吧!”
司馬防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司馬懿年幼,名聲也不顯!呂布怎么可能對這樣的小屁孩升起殺心呢?可是呂布對于司馬懿的評價(jià),總是讓司馬防心中有些擔(dān)憂。
“總之,為了萬無一失!不要再讓懿兒再與溫侯接觸了……”
司馬防冷著臉道。
他總感覺,呂布與司馬懿之間,有什么冥冥之中的宿怨……如今在司馬防的眼中,呂布就是大灰狼,而他的兒子司馬懿,就像是香噴噴的小綿羊。稍有不甚,呂布這大灰狼,就要吞掉司馬懿這只小綿羊。
從司馬府回歸之后,呂布的意圖,也是再明顯不過了!可是在呂布與蔡琰之間,還有一座大山!
臥室之內(nèi),琴音悅耳。
蔡邕邁著沉重的步伐,盯著那道妙麗的人影,長嘆道,“溫侯已有妻室!你若執(zhí)意跟他,恐怕不過為一妾!司馬家,河內(nèi)望族,司馬朗,天下俊杰!為何你卻不愿意……”
“昔日在長安,爹爹為何欲要將女兒托付給溫侯?”
蔡琰抬起頭來。
“長安是長安……那時(shí)老夫身陷囹圄,又豈能多想?”
蔡邕搖搖頭。
“長安,爹爹因?yàn)榭峙旅獠涣藲⑸碇?,故欲托付女兒與溫侯。可那時(shí)的溫侯,并未趁人之危,反而萬般禮待……未見溫侯之前,女兒并不知世間大丈夫!可這么多時(shí)日,女兒想明白了……”
蔡琰星眸微轉(zhuǎn),“在這亂世,找到可以托付終身之人,實(shí)在太難了……溫侯,不似那些世族子弟,溫文爾雅,多言善辯,也不會給女兒風(fēng)花雪月,太平安穩(wěn)……若跟隨他,很可能要經(jīng)歷顛肺流離,擔(dān)心受怕的日子……”
“可是女兒不怕!”
蔡琰眼神堅(jiān)定,“溫侯胸有壯志,心懷天下!女兒愚笨,看不出什么天下大勢,可是如同溫侯一般的男子,尚且都不能匡扶正義,救濟(jì)天下的話,天下還有何人能做到?”
“不管他在外的聲名如何,這些時(shí)日女兒看到的卻是一位堪比冠軍侯一般的大丈夫!他在戰(zhàn)場之上縱橫馳騁冷血無情,可回到家中,卻也是柔情蜜意……”
“他出身不過邊郡一武夫,可幾經(jīng)流離,終成一方諸侯,麾下數(shù)萬效死之士!功至封侯!更難得的是,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卻未曾有過一次拋卻妻室不顧!經(jīng)歷榮華富貴,也未曾拋卻糟糠之妻……如此奇男子,天下可有幾人?爹爹若真的為女兒考慮,便應(yīng)允吧,將來不管女兒如何,都不會抱怨什么……”
九鼎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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