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黑洞
慕子夜也是一臉凝重地望著這幻魔鏡,卻是拿出一面黑色的的絲布,將幻魔鏡蓋住,幻魔鏡的顏色終于慢慢恢復(fù),不再是綠色。慕子夜轉(zhuǎn)身對老者道:“老族長,此物關(guān)系到我徒弟沐靈的生死,卻少不得我要借走了。老族長不妨開個條件?!?p> 修仙界法寶法器是何等重要,自然不言而喻,慕子夜要借走人家狐族世代相傳的寶物,狐族自然是可以要個說法的。但卻見老者一味擺手,道:若不是少俠前來,我狐族只怕已然亡族,這幻魔鏡也未能守護(hù)我狐族,若不是先祖留下,便是少俠拿走也未嘗不可,只是因先祖留下的唯一遺物,少俠便借去吧,你我約定10年之期,10年之后,我當(dāng)去景陽門要回此物,少俠看可以否?”這老族長卻是個明白人,若不是慕子夜幾人,狐族被那一心只想練就暗黑心法的族長控制,但凡有修為的男子慢慢都變作了行尸走肉,女子卻成了爐鼎,狐族確實亡矣。
慕子夜聽得老者說話,便拱手謝過,將幻魔鏡以那神秘的黑絲布裹好,收了起來,卻聽老者又道:“你們拿了這幻魔鏡,只怕有一人會來找你們,便是這北海極寒之地的北海領(lǐng)主。北海有大大小小7個部族,每個部族都有一件傳承的法寶,北海領(lǐng)主在每個部族的法寶上都設(shè)有禁制,一旦法寶離開北海之地,便會有所感應(yīng)。此事卻要少俠自行解決了。”
慕子夜聽老者這么說,這北海領(lǐng)主自己也是知道的,這北海7個部族世代相傳,卻一直聽命于北海領(lǐng)主,這北海領(lǐng)主名喚白光,外界多稱呼為白帝,修為亦是深不可測。只是這禁制一事卻是有些意外,但四海九州各有風(fēng)俗,既然如此,少不得去一趟北海領(lǐng)主白帝處,解一解這禁制了。
如此事情俱都交代完畢,慕子夜、沐靈牽了水水,小訛牽了諦聽獸,便離開了狐族。
一路走來,卻聽小訛按捺不住地問道:“慕子夜,我就是想不明白,那鬼王把諦聽獸當(dāng)寶貝一般養(yǎng)著,你卻是如何騙了來?”
慕子夜看他一眼道:“我把水水借給他去南海玩了幾天?!?p> “???!你……你竟把水麒麟借給鬼王?我依稀有點(diǎn)印象,這鬼王和南海龍族似有些過節(jié)?他有了水麒麟,再不怕水,豈不是把南海攪了個天翻地覆?”
慕子夜卻是意味深長一笑,道:“那就要問水水了?!?p> “你……你……”
只是他們說話素來不避著沐靈,沐靈只聽著,卻不說話,心中依稀明白自己師傅恐不是一般人物,只是顧忌自己心頭血立的誓言,待得離開北?;氐骄瓣栭T,便是要離開師傅的日子了,縱師傅有甚秘密,自己也是無臉再細(xì)問了。思及此,心下又是一陣絞痛,面上卻半點(diǎn)不敢顯露出來。沐靈在景陽門也聽其他弟子談及過自己師傅,都說慕子夜行事乖張,只是總有機(jī)緣造化得到許多奇材異寶,又想起當(dāng)日倪羽白卻是與自己說過慕子夜為救自己進(jìn)入幽冥界之事,今日聽他們說起鬼王倒不覺得特別意外。只是一時又想起倪羽白生死不明,一時又想起自己身上與他同有的相土神君神識之事,20年之期,如今也過去了四分之一有余,若是尋不到相土神君那位紅顏知己,自己的陽壽也不過剩了區(qū)區(qū)十幾年。便是這樣一路想來,沐靈便一路沒有做聲。卻說回了溫泉旁的竹林茅舍,三人分別休息卻是不表。
沒有了旁人滋擾,三人在竹林茅舍的日子倒是從未有過的恬淡,沐靈心脈尚未完全恢復(fù),便日日修煉,時常去靈泉溫養(yǎng)。慕子夜卻在研究那幻魔鏡,許多日子不出屋子。小訛閑來無事,倒時常去狐族玩耍,繼續(xù)做他的宇軒公子樂不思蜀。
如是卻是過了數(shù)月有余,這日沐靈但覺自己心脈卻是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便用靈力開啟玉鐲,將許多靈植精元釋放出來,放入本株中,又用草木生息法運(yùn)作一番,卻是覺得通體舒坦,似乎已然無大礙了。
修煉已畢,沐靈手癢,便取了幾株靈植,做了幾道菜肴,用小食盒裝了去尋慕子夜。走近慕子夜住處,敲了幾回門卻都沒有人應(yīng),門卻被沐靈推開了。沐靈一時好奇,便進(jìn)了房間,卻見屋子果然空無一人,沐靈將小食盒放下,正待要出去,卻忽地感覺身后似有什么異常之處,手上的玉鐲卻如有感應(yīng)一般,驀地翠光大盛,天地生機(jī)竟然溢出朝身后一個地方源源不斷而去。沐靈一驚,忙循著天地生機(jī)找去,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只見一面白墻,她好奇不過,將戴著玉鐲的手放在墻上,卻見墻上忽地現(xiàn)出一個黑色的大洞,沐靈驚呼一聲,只覺那洞中似有一股力道將自己吸進(jìn)去,一個站立不穩(wěn),沐靈便要跌入那黑洞之中,卻被人一把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