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歸祖叫了田有幸?guī)茁暎紱]得到回應(yīng),就扁著嘴巴委屈的趴在她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
其實他也能感受到田有幸的情緒變化,而他竟也有些慌亂,所以才會不停的跟田有幸說話。
可是田有幸不搭理他了,他感到有些害怕。
萬維跟盧大伯看著田有幸僵直的腳步,深怕她一個錯腳就能把自己絆倒。
終歸還是個孩子,兩人心想。
其實一路走來,還在船上的時候,田有幸就設(shè)想了無數(shù)個跟親人相見的場面,剛剛她也想了不少種情況,誰知事情的發(fā)展總是出人意料。
馬車還沒轉(zhuǎn)過老槐樹,田有幸就聽到了一陣哭聲,都是孩子的哭聲,其中還夾雜著孩子的慘叫聲。
田有幸轉(zhuǎn)向萬維,想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誰知萬維跟盧大伯竟然面色驟變,根本就沒顧得上田有幸,拔腳便朝那露出一角屋檐的地方跑去。
好在萬維記著田有幸這個人,跑了幾步后頓住往后喊道:“有幸,快走,你家出事了?!?p> 田有幸這才反應(yīng)過來。匆匆把韁繩胡亂綁在一旁的歪脖子樹上,背著小歸祖就往茅草屋跑去。
遠(yuǎn)遠(yuǎn)的,她就看到盧大伯和萬維叔正跟四五個兇狠的大漢打作一團。一旁還有兩個漢子各提著一個孩子,正在厲聲的叫囂。
提著孩子的漢子腳邊,躺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縮成一團的孩子,看著似乎傷了要害。
田有幸看得目眥欲裂,想也不想就撿起石頭朝那些大漢砸,專砸腦門,一砸一個準(zhǔn)。
感謝原身的準(zhǔn)頭和神力,那些人被砸中之后,整個人都懵了,腦袋暈乎乎的,根本就沒了招架之力。
提著孩子的漢子見五個同伙一下全倒了,哪還顧得上手中的孩子,操著大鋼刀就沖田有幸跑了過來。
田有幸也不砸他們??此麄兘?,揚起刀的當(dāng)口她一個矮身沖過去,抓起其中一個漢子拿刀的手臂,就彎向另一邊的漢子砍去。
另一個漢子沒料到田有幸動作這么快,而他根本就沒有田有幸的反應(yīng)能力,直接就撞到了那刀口上,不僅把自己傷了,還撞斷了同伴的胳膊。
兩人才出手就吃了虧,本想再還手,田有幸卻沒給兩人機會,一人一拳就把人給滅了。
天生神力就是這么牛氣,只一拳就把人胸腔給砸碎。若不是那些人有衣裳擋著,只怕田有幸的拳頭就能把人砸個對穿。
既然能殺兩人,田有幸就不怕多殺幾個。
她走到那幾個被萬維叔與盧大伯胖揍的漢子中間,一人一腳就踩斷他們的脖子,直截了當(dāng)?shù)膶⑷怂腿チ碎愅醯睢?p> 盧大伯跟萬維叔看傻了眼,心說這孩子夠狠,也夠果斷的,看來田家今后有了盼頭。
其實在末世待過的人,對殺人,尤其是殺壞蛋這種事,是完全沒有抵觸的。
田有幸是很想將這些人慢慢的折磨一番,奈何她更擔(dān)心地上的三人,跟那兩個哭喊得差點背過氣去的孩子,因此才這么干脆。
收拾了那些人,田有幸就招呼盧大伯他們幫忙把這五個慘兮兮的人全抬進屋里去。
茅草房就三間,極其簡陋,床都沒有一個,就是用竹片搭成的所謂的床架,上邊鋪了茅草,破被罩里填的也是茅草。
田有幸將所見全都記在心上,暗暗發(fā)誓定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由于男女有別,田有幸就負(fù)責(zé)把她的親娘還有祖母小心的抱回了屋里。盧大伯跟萬維叔負(fù)責(zé)那三個孩子。
田有幸將祖母放下,見她面色青灰,連呼吸幾乎都察覺不到,當(dāng)下也不管會不會露陷,從空間摸出一杯靈泉水,直接給祖母灌下去。
看著祖母因喝了水眉頭皺了皺,田有幸這才出去把母親也抱了進來,跟祖母并排放在一張竹床上。
母親的情況好一些,就是胸骨斷了兩根,小腹部受到重?fù)簦瑐俗訉m,造成子宮出血。
田有幸趕緊從空間藥房里取出止血治傷的藥丸,給母親喂了兩顆,用的靈泉水喂服。
自從她往空間里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又讓空間兼并了暖泉水之后,那靈泉水就變得越來越柔和,直到現(xiàn)在那是誰都能喝。
靈泉水幾乎是萬能藥,卻也不能替代真正的藥材。田有幸看母親臉上的痛楚散去一些,身下的出血也停了,這才幫她正了肋條,讓她平躺在床上。
身旁的老祖母喝了靈泉水呼吸終于有力了些,田有幸給她號了脈,分出一股靈力探入老祖母體內(nèi),在心口上發(fā)現(xiàn)了淤塞的血塊,也在喉間看到了被濃痰堵住的淤血塊。
喝了靈泉水之后,那學(xué)血塊有消解的趨勢,不過還是得盡快排出才成,不然對祖母不利。
因長期郁結(jié)于心,老祖母的臟器都在衰竭,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田有幸的靈力只對自身以及空間的東西有用,不過散淤血這種小事,只需扎上幾針就好。
空間的藥房里邊什么樣的針都有,田有幸直接拿出一套銀毛針,解了祖母的衣裳,對著她喉間跟心口處快手的扎了三十多針,選擇性的拿著其中幾根針柄轉(zhuǎn)捻彈壓。
行針后不過五息,祖母就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濃痰,緊接著一口污血也出了來。
自此,兩個老的算是救了回來。
思及當(dāng)時那個蜷縮著陷入休克的孩子,田有幸便從屋里出去,正好被急得滿頭大汗的萬維叔拉住。
“有幸啊,你齊大叔進山了,你弟弟眼看就不成了,你說咱們該怎么辦才好呀?”萬維叔是真的很難受,再次覺得自己是那般的無用。
田有幸沉著臉問道:“人在哪?”她現(xiàn)在心情極度不爽,也顧不得禮數(shù)了。
就連田有幸背在身后的小歸祖也乖乖的不出聲,也不怪田有幸沒搭理他,更不敢說他被綁在身后難受。
萬維叔指著一側(cè)掛著草簾子的門,說:“三個孩子都在里邊,只有大的那個受了傷昏迷不醒?!?p> 田有幸便掀了簾子進去,發(fā)現(xiàn)這間房布置得好些,雖然也是竹床,不過上邊墊的卻是實在的棉被褥。
屋里有兩張床,中間用竹柵欄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