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夫婦”的稱號出現(xiàn)后,劇組里的狗仔和記者越來越多。
溫楠詩平日并不喜歡看手機,有什么事情都是經(jīng)紀人通知的。
這一次經(jīng)紀人刻意瞞下來,她知道事情的時候也就晚了一些。
當她知道這件事情以后,第一時間就跑到了司言的身邊,將他拉到了無人的角落。
“這件事情純屬意外,讓你為難了吧?”
“沒有?!?p> “我會讓公司澄清的,你放心。只是可能沒那么好說服,畢竟這件事情本來就在他們的計劃上,但是你放心,我……”
“不用了?!彼狙岳淅涞么驍嗔怂脑?。
“不用了?可是你明明是不想這樣的,你難道就不管沈君的想法了嗎?你不是害怕她誤會嗎?”
“我想你誤會什么了,我和沈君只不過是老相識,還沒有到你說的那個地步。”
這么滿不在乎的回答,讓擔心不已的溫楠詩不由得一怔。
沈君做她替身險些溺水的事情一直記在心里。在劇組里,沈君也總愛幫助別人,像一顆小太陽,走到哪照到哪。
溫楠詩喜歡這個女孩子,也想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
明明前幾天,司言還說要將她捧在手心,今日卻就變了卦。
“你不喜歡她?”
司言反問,“你覺得我應(yīng)該喜歡她?”
“那么沈君對你到底是什么?你將她留在身邊又是為了什么?”
“助理,路人,相識的人,過客。我留她在身邊不過是看她可憐?!彼狙哉f著,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天空,“她沒你好看,沒你溫柔,更沒有你懂事識大體,你覺得她哪一點能夠吸引我?”
“感情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溫楠詩看著他,仿佛是想要透過他的眼眸看到他內(nèi)心的想法。
可是他的眼眸太過深邃,她看不到任何信息。
溫楠詩準備開口說話,就聽到身后傳來“嘩啦啦”東西全都掉下來的聲音。她慌忙轉(zhuǎn)頭,卻沒想到看到沈君呆若木雞得站在那里。腳邊全是落下的紙。
司言原本毫無波瀾的心在此時掀起軒然大波。
他可以淡定得跟別人說違心的話。
他害怕,害怕現(xiàn)在狗仔這么多的劇組里與她接觸,或?qū)⒄嫘呐醭?,都會把她推上風口浪尖。
但是……
現(xiàn)在他才知道自己最懼怕的到底是什么。
沈君牽強得扯出一抹笑容,漠然得看著司言,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啊。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jīng)可憐到這個份上了?!?p> 司言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揪心,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沈君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奮力得砸到了司言的身上。然后一言未發(fā),轉(zhuǎn)身離去。
司言像傻了一般得站在原地。
這一幕景象讓他覺得無比的熟悉。
他也曾經(jīng)這樣決絕的朝她扔過銀行卡。
但是那個時候,他知道她不會拿,也不會就那么放棄了他。
可是現(xiàn)在,他不敢再有那樣的自信。
司言很清楚,有時候壓死駱駝只需要一根稻草。
沈君轉(zhuǎn)身時堅定不屈的眼神,讓他相信,若是真的就這么將她放走了,那么她一定不會再回頭。
對于沈君而言,司言就是那根稻草。
并且,司言這根稻草,比山重。
司言慌忙邁開腳,準備追上去,卻沒想到手腕被人死死抓住,他怎么奮力也掙脫不開。
怒火,不安,一并竄上了他的心頭。
“放手!”
“你不能去追她!”程煥死死得抓著他,“你想要被狗仔拍到嗎?你想要讓她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你剛剛刻意說那些話,不也是防止有狗仔偷拍監(jiān)視。你要是現(xiàn)在出去就全毀了!”
溫楠詩一臉的焦急,“司言,程煥說得對,你給她打個電話吧。”
司言一怔,整個人像木頭一樣站在原地,也不再掙扎。
“我沒有她的電話?!?p> 溫楠詩像是沒有聽清一般,“你說什么?”
“我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p> “怎么可能,你們相處了那么久,怎么會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
司言彎腰將鑰匙撿起來,鑰匙扣上是一顆火紅的小心心。他心一痛。
“多打一次電話,便會少見她一次。所以我沒有要她的聯(lián)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