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妖
“你可知為何非得子寧君去降妖嗎?”云輕問道。
知道的大概就是天界無甚能派得出手的大將,年輕一代的神仙能力不如,只得派司命君這個武將之后,正謂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如是地同云輕道。
“若大天庭,你以為武神少嗎?就算是能力再怎么不如對付那些小妖精也還是綽綽有余的?!痹戚p道。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為何要讓司命君去呢?”
云輕嘆了一口氣道:“是子寧君自己求著要去?!?p> “那為何他又要求著去?只因他知曉新任的妖王是卻非嗎?”他有必要還吃這個醋嗎?
“是的?!痹戚p說出了出乎我意料的回答,“那是你的劫緣,他想要替你抗下?!痹戚p頓了頓道:“你還記得百年前你親手放走現(xiàn)任妖王的事吧?”
我道:“那是由?”司命君頂了我的劫?!
“嗯。”云輕點頭,她將頭低下,不去看我,聲音降低了些,她自責地道:“讓你在飲羽島被困也有我的些緣由?!?p> “我就不該讓你提前結(jié)束職期回來,早知道子寧君要去降妖我就不去趕這個巧了,果然最后還害你受累了?!痹戚p低著頭繼續(xù)說道,她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兒一般內(nèi)疚著。
此時我才知曉,我能提前從下界回來有這么個緣由。
我道:“謝謝。”
云輕驚愕地抬起頭看著我,“謝謝?”云輕猛地搖頭否定,“不行!不行!你不能說謝謝!是我害你變成現(xiàn)在這般!”
我無奈地笑著道:“這些都是我自作自受,與你何關(guān)?”
“有關(guān)!你的事都與我有關(guān)!”云輕激烈地說道。
我不再與她爭論,我的思路又回到司命君替我頂劫那兒,難怪他要走前也不支會我,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去,也難怪他非要我回去,不想我摻合這些。
司命君,你真真是令我討厭得緊。
我道:“司命君什么時候能回來?”
“回來?”云輕作認真思考態(tài),隨后道:“不知?!?p> 我嘆氣道:“我不去找他了,讓太上君將我腿接回來?!蔽揖o著又道:“我還要照顧阿青?!?p> “沒事,阿青我來照看就好?!痹戚p如此道。
“我不愿阿青為我擔憂?!?p> “你是真的不去找子寧君了?”云輕似乎有些動搖了。
“嗯,我保證?!?p> 云輕站了起來,“那我去找太上君商量一番?!?p> “好。”望她能規(guī)勸到太上君。
……
雖有云輕的規(guī)勸,太上君仍是觀望了幾日后才將我的腿接回來,腿接回來后又看守了我?guī)兹詹欧畔滦膩怼?p> 當太上君對我放松警惕時我頓時就生起了不安分的想法,可當我看到阿青可憐巴巴的,便不忍將他拋下。后來我才知曉,阿青也是太上君教唆來拖住我的,也難怪太上君能對我如此放下心來了。
……
天上一日妖界一年,等司命君回來的日子也不太慢熬,莫約過了一月司命君便回來了,如他所言也將阿若帶了回來。
司命君臉上更是滄桑了多許,滿臉胡渣,衣衫還如從前整整戴戴,我迫不及待地撲入他懷中,我狠狠地抱緊住他,他懷里還有阿若,他輕摟過我。
在妖界待得太久司命君身上也有些妖氣環(huán)繞,他似忽想起來這事,趕緊將我推開,著緊地去洗漱一番,也待著阿若去了。
阿若怕生得很,不知曉我是他娘親,也不知曉將他抱在懷中的是他阿爹,自進門來就一直聽見他的哭聲,如此哭個不聽我很是擔心他的嗓子。
洗漱連同著胡渣也給刮了,如此又是一個仙風道骨的司命君,周身仙氣環(huán)繞,仙澤盈盈。
阿青已將阿若抱去,在一旁逗嘻著他,阿若已止住了哭,可狀態(tài)仍是不對,明明已洗濁過,周身卻仍是妖氣環(huán)繞。
我神色凝重地將阿若抱過來,阿青看著我如此凝神莊重,不解地喚了一聲,“娘親?”
我讓阿青出去玩,只我與司命君在屋里時,我才問司命君起道:“這周身的妖氣怎么、怎么回事?”
司命君的眉頭緊鎖著,思索良久才道:“孩子在妖界待得太久,從母胎便開始受妖氣侵擾,現(xiàn)妖氣入體太深?!?p> 我趕緊道:“若妖氣完全侵體有何后果?”
“墮仙成魔。”司命君說出對我不輕不重的四字,隨后又道:“墮仙不能待在天界,且還要遭受三道天劫,天劫不過表命隕,天劫過了便就成了真正的墮仙、與天界脫根離基?!?p> 我只知道是成仙要歷天劫,不想這脫離仙道也要歷天劫,那定是懲罰而不是歷練,定要比修仙的天劫要苦上許多,阿若又怎經(jīng)得起這?
“可有解決之法?”
“我這就去找太上君?!彼久舆^阿若動身就去,我更著司命君一同前往。
至兜率宮,太上君繞著阿若走了幾圈才嘆氣道:“妖氣太重了,連我的丹也不管多少用了?!?p> “真的沒用嗎?”我道。
司命君將我摟入懷中,安慰道:“阿若會沒事的、沒事的?!?p> “辦法……”此時太上君的聲音傳入耳中,“還是有的的。”
我眼中頓時生了光,“什么法子?”
“西方梵凈山處靈力強盛得很,能沖淡妖氣,且那處常有佛談會,也能教那小子聽了靜身心,妖氣便能順暢地排出,漱洗靈魂?!?p> “可以?!彼久溃翱赡奈黄兴_處能容他?”
“這個我來安排,你們就先回去,等幾日即可?!?p> 我給太上君行了一個大禮,“謝太上君!”
“謝什么?你可是我兜率宮的人!且又是子寧君的心上人,我怎會不管你們的事!好了、好了,阿青、阿若他們既你們的孩子,現(xiàn)在也算是我的孩子了好吧?”太上君大氣地說道。
“嗯?!彼久幌滩坏氐馈?p> 幾日后,太上君來天府宮將阿若接走,去的是文殊菩薩處,只與我們支會了一聲,也不讓我們送去。
瞧著阿若被太上君抱去,我抱緊了一旁的阿青,阿青問道:“阿若要去哪里呀?”
“阿若去文殊菩薩處討學(xué),我們得空了就去瞧他?!蔽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