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
“孩子?!”司命君震驚道:“兩個孩子?我的?”
見司命君竟還在懷疑孩子是不是他的,我更是憤恨,我吼道:“滾!兩個孩子都不是你的!是我的!與你一丁點兒關(guān)系都沒有!”
司命君竟笑逐顏開地將我摟入懷中,喃喃自語道:“是我的孩子。”
我此時才明白,原來他在此之前對我的冷淡是在記恨我替別個生了孩子。
“滾吧!”我推開司命君道。此時我才發(fā)覺,其實卻非待我夠好的。
司命君抱著我不愿松開,我疲倦道:“司命君,我很累,在那里時,我得時時提防著除他以外的妖精來害我性命,另一方面我還提防著他害我們的孩子,最后小孩兒提前了一月落地,還好小孩兒沒事啊。對了,小孩兒我還沒有起名,我想讓你起來著,可現(xiàn)在我好好地回來了,小孩兒卻還在他手上。我現(xiàn)看來,你我的這份感情也是不夠堅固的,阿青就交給你了,小孩兒要是搶不回來就算了吧。”
司命君靜靜地聽我將話說完,手卻越窟越緊,我?guī)缀醮贿^氣來。
瞬間周身的擠壓沒有了,我又能喘上氣來,是司命君松開了手,他道:“祁若。”
“好。”我道。
我輕推開司命君,走出營帳,想想我還能去哪?似乎也沒有我能去的地方了,我苦笑著,四處閑逛一圈便又原路折回。
走至司命君的營帳外,還未踏進,似乎聽見里邊有些動靜,司命君營帳內(nèi)有另一人在。
我站在守兵旁,等候著那人走了我才好進去。
站在營帳外,營帳內(nèi)的對話傳入耳中,另一位是朱槿,聽見她的聲音,我似乎有些異樣的難受。
“為什么騙我?”司命君問。
“騙?什么騙?小仙什么時候騙司命了?”朱槿語氣慌張道。
“孩子的事,”司命君道,“你說妖精的產(chǎn)期長各不同,阿荼說孩子提前了一月降生,這分明就是我的孩子!”
“我、我怎么會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我不過是同司命說了妖精的產(chǎn)期而已。”朱槿磕磕巴巴道。
“你說的是蛇的產(chǎn)期是六個月,你這是要誤導我什么?”
朱槿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對!我就是要誤導你!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目的么?!我要拆散你們!我要將你搶回來!明明、明明你說過要照顧我的,你說過你歡喜我的!你是我的!”朱槿越說越撕心裂肺。
“我們已經(jīng)過去了,況且那時你已經(jīng)回絕了我?!彼久?。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們不是還可以重來嗎?司命?”
“你放開!”似乎是朱槿抱住了司命君,司命君怒吼著,“現(xiàn)我對你的只有厭惡,你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司命你不知道罷了!哈哈哈!”朱槿的語氣漸癲狂,“反正你也開始厭惡我了,倒不如讓你更厭惡我些,我要把她給殺了!”
朱槿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她似乎在朝著營帳的門在出來了,司命君沒有攔住他,他大概認為我已經(jīng)走了,朱槿也找不到我。
怎知朱槿怒火沖天地出來讓我給撞了個著,見是我她二話不說朝我胸前劈過去,我如此近距地挨了她一掌,傷得不輕,想不到這朱槿看著文弱弱的模樣出手如此重。司命君聽見動靜趕緊出來,見我如此,立即攔住朱槿,命守兵將她拷住帶下去。
司命君立即將我抱起,抱入帳內(nèi)躺放著,替我診脈,他眉頭緊鎖著問我如何,我正要開口回答他,先聲音一步涌出來的是一喉嚨鮮紅的血,司命君見狀著急得不得了,眉頭跟緊了。
他替我輕抹去嘴角的血,我咳幾下清了清嗓子道:“無礙。”
“我們回去!我們馬上回去!讓太上君替你好好瞧瞧!”司命君的手在顫抖著。
“好?!蔽业?。
司命君橫抱著我,駕著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天宮,過了南天門便直奔兜率宮,一路上我顛簸地不行,又忍不住噴了一口老血,噴在了司命君的胸口上,這日他穿的是白衫,只道是好好的一件白衫給我毀了罷。
太上君瞧著司命君這狼狽模樣原還想朝弄一番,又見他懷中的我,只好將朝弄的話吞了下去,好好替我看診。
太上君診過后道:“無礙、無礙,不過是小傷,死不了!”
“小傷怎會連吐兩口血?!再診!”司命君著急道。
“這頭一口血吐的是內(nèi)臟傷口的悶血,后一口嘛……”太上君故作玄虛地圍著司命君走了一圈才道:“這后一口血吐在你衣裳上,說明是你將俞荼移過來時顛簸所至?!?p> 太上君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笑道:“死不了?!?p> 又一人風風火火趕了過來,是我那異母的神仙姐姐,太上君調(diào)侃道:“你來的倒還算及時??!說!是不是整日喚人看著我這兜率宮?”
檗云輕道:“自然是要看著你這里的,我家阿荼在天宮的日子,不是在天府宮就是在你這處了,我還得看得緊緊的!”
“你這小丫頭片子!監(jiān)視上神仙官?!罪可不輕?。 碧暇?。
“我看得是我家小妹,又不是你。”檗云輕輕蔑道。
“哼!你們白虎家的神仙都是一派的作風!”話罷甩手作生氣樣,又對我藹笑道:“老夫可沒說你。”
“嗯?!蔽姨撊醯貞?yīng)答道,擠出一個笑。
“老太上!快些給我阿妹看著,哪里壞了!若不好好醫(yī)治,可有你好看的!”
“呦呦呦!現(xiàn)丫頭片子還學會要挾老夫了?是在你兄長那里學來的嗎?”太上君與她貧嘴道。
我示意司命君拉開他二位,司命君拉開二位,與檗云輕道:“阿姊,太上已看診畢,不必太擔心?!?p> 阿姊?這司命君喊得真順嘴!
檗云輕用手搓了搓她胸口我挨劈處,問道:“真的看好了?為什么還痛著?”
我差些就忘了她與我共疼痛。
“是看診完了,還沒用藥呢!”太上君道。太上君轉(zhuǎn)身進丹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