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該死又怪異的情緒再次涌上來,所有的感觀變弱,唯有唇間的觸感被無限放大,而葉卿挽只覺得自己徹底無法思考。
最后一點理智崩壞,她似乎能聞到他唇齒間清潤的氣息,心率失常,緊張的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努力掐著自己的手心都沒了力氣。
容楚秀看著她因為驚慌失措呆愣的表情,勾了勾唇,在她反應之前撤離。
聲色溫淺:“想來你也不打算負責,本君還是自己討回來?!?p> 葉卿挽抬手擦拭點不適感,冷聲道:“有區(qū)別嗎?”她只感受到濃郁的惡意!
“如何沒有?你爬上本君的床,意圖輕薄本君……”
“本君雖體弱,卻也是潔身自好之人,你方才神色里除了驚慌失措,甚至還以以救命之恩脅迫本君,可有為本君著想,這世間不只女子看中清白,男子亦是,可姑娘看起來,并不打算負責,既然如此,這吻全當本君自己討回來吧?!?p> 葉卿挽啞口無言,她忽然覺得睡昏了一覺之后,事情的發(fā)展方向偏的不止一點,按道理來說受委屈的不該是她嗎?
“首先,我沒有夢游癥,是以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
“其次,睡迷糊的時候,把你當小白了……小白我養(yǎng)的寵物?所以這都是誤會?!?p> 說完葉卿挽直接想拍額頭,最好一掌把自己拍到昨天晚上,丫的,放下花留個字條就走,估計哪有這些事,頂著唇上那抹幾乎還存在的溫涼,她還要硬這脖子和想要他討論清白,誤會二字,心底陡然生出一股無力。
仔細回想,若是容楚秀坑她也不是沒可能,可一切自然而然,發(fā)生的順理成章,她也找不出他在誆自己的證據。
容楚秀半靠在床上,聽聞她口中的小白,整理的衣袖的指間微不可見的頓?。骸傲T了,此事,本君不會說出去,至于有沒有夢游癥,這一點,本君認為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葉卿挽咬著唇,眼中狐疑一閃而逝:“怎么就不重要了?”先不說她一向睡覺雖然不太老實,但絕對不會有亂別人爬床的習慣,就算真的是她有夢游癥,那更是事關她身體是否健康。
容楚秀看著她一臉想要懷疑又不確定的神色,眉峰輕皺,在沒徹底抓牢她之前,他總不能逼的太緊,該收住,便收,若是提著著要她負責,估計她會又想著辦法做些補償,而后揚長而去,又或者……說什么誰也不欠誰。
嘗試輕問出聲:“若是重要,本君的清白你也要一并負責了嗎?”
葉卿挽覺得這話的潛意思在明顯不過,她在意自己是否有夢游癥,可不管是有沒有,最終的結果都是她輕薄了容世子,理虧,最虧得地方都怪她先下的嘴,說什么都是一種……輕薄別人不想負責的狀態(tài)。
忽然覺得臉徹底不爭氣的紅了,聽到清白而字,踉蹌的后退兩步:“不用了,都是意外,意外?!?p> 果然,話剛說完,她都覺得自己真的成了那種不及不負責任的采花賊,看著容楚秀一身白衣清華,若蘭似雪,她根本沒理由去懷疑人家,話說回來她好像對世子做了人神公憤之事。
唯一心里稍安的是……反正他剛才也輕薄回去了。
伴隨著她的一句意外,容楚秀唇邊溫和的笑意微收:“若是非要你負責呢?”
“……”
誰也沒料到,他這話一落下來,葉卿挽整個人像把拉緊的弦上弓箭,一句話成了壓垮她定力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從窗口串逃出去。
容親王府上空極快的掠過一道殘影,驚起一片即將等來黎明的云雀。
焚琴呆滯“……”他除了想感慨葉卿挽的輕功出神入化之外,更想問一句,昨天晚上,發(fā)生了啥?!
葉卿挽不知道的是她前腳跑的干凈利落,青鸞閣空氣冰冷的猶如十二月份飛雪。
他料到她會想著辦法與他周旋拒絕,卻未曾想到,他讓她負責,竟然能將她嚇到一言不發(fā),騰空而走了。
果然她不能離他超過三步以外。
床上還有少女的余溫,雪色的指間輕觸唇邊,仿佛唇間還殘留她溫軟的味道。
遇到她,似乎不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