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久也是默許,后面的柳若蘭自然也是不好再多說什么,而且她也看得出來,此刻的柳空確實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難道是那藥丸的作用?”柳若蘭也是在心頭嘀咕了一句。
“小子,既然你要先來尋死,那我便成全你?!蹦羌t服男子看到這些人在那邊磨磨唧唧也是有些不耐煩。
感受著來自手上的強悍力量,柳空也是信心倍增,不過秦風(fēng)的話語卻是時刻縈繞在他的耳旁:“兩儀聚神針法,雖能短時間內(nèi)給武者最大程度地刺激潛力的爆發(fā),但它的副作用也是極為恐怖的,嚴(yán)重者甚至能直接讓人斃命,所以用之要慎之又慎,還有一點要切記的是,它的持續(xù)時間至多只有半炷香時間,一旦超過,那施術(shù)者,即刻爆體而亡,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輕易使用。”
本來柳空也是打算到最后,才用它的,可先前服下的丹藥卻總是給他身體一眾蠢蠢欲動的感覺,甚至于更準(zhǔn)確一點來說,像是先前秦風(fēng)在他兩道穴位處留下的東西在呼喚著什么一樣,
而且最讓柳空有種不能拒絕的感受就是,他覺得此刻便是激發(fā)的最佳之時,
望著對方似乎要全力而上的氣勢,柳空也是嘴唇微動:“半炷香嗎,足夠了?!?p> 紅服男子似是仇恨蒙心,此時也是顧不得柳空的變化,五指緊捏成拳,直接提步而上,反觀柳空,倒是不為所動,有些冷靜得出奇。
“啪,砰,”
聽到兩者相交手瞬間產(chǎn)生的碰撞聲,陳久和柳若蘭也是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因為他們從這一拳看到了,方才這紅服男子并沒有全力以赴,所以也是為柳空捏了一把汗,
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那猶如山岳墜地一般的拳頭卻是硬生生被柳空的一只單掌給接住了。
“接住了,好樣的。”陳久也是大喜道,甚至于一向很少展露笑容的柳若蘭也是有些動容。
“二少爺,威武!”
“二少爺,威武?!比巳褐幸膊恢朗钦l先喊了出來,頓時之間,這呼喊之聲也是充滿這一方空間。
只是聲音略顯單薄,那是因為在兩方膠著之際,車隊的一部分人也是帶著部分比較重要的貨物,悄然離開了,而這緊急的處理措施也是陳舊提早就交待下來的。
雖說平日里這種吶喊也是時常在自己耳邊響起,但柳空知曉那只是因為自己是柳二少爺罷了,如若自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恐這些人都不會怎么瞧自己,但現(xiàn)在可是不同,因為他能從這些齊聲中聽出那種由心而發(fā)的敬佩。
“怎么~怎么可能?”那紅服男子也是明顯不能接受眼前這一切,要知道他最引以為豪的就是自己這雙日夜苦練的雙手。
這紅服男子手上修煉的功夫不是別樣,正是江湖之上最為殘忍的鍛手功夫-千練手,之所以說它最為殘忍,那是因為修煉千練手的整個過程是相當(dāng)狠辣的,甚至于說它恐怖如廝也是不為過的,
不過這殘忍背后帶來的好處也是極為可觀的,甚至于這門功夫的每一次突破,對于修煉的那個武者來說都是一次質(zhì)的提升。
而對于那紅服男子而言,自己前幾日恰好就突破到了這千練手的第二個階段,那些個中艱辛,他不是很以為意,畢竟離他能夠報這大仇之際,又是更近了一步,
而且他也能感受得到來自自己手中的不俗力量,而且從這幾次的與人交手之中,他也是覺得自己這千練手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俗了。
但就是眼前這個黃毛小子,卻是用單掌輕易接下了他的全力一擊,那可是他千練手加持之下的全力一擊呀,他不敢相信,他也不能相信。
原本還是和正常人一般的漆黑眼瞳,卻是在下一刻變成了猩紅之色,一股嗜殺的氣息也是自那紅服男子的身上流出,手上的青筋也是猶如暴雷般突起。
感受著自己單掌下的拳頭,柳空也是臉色大變,因為之前他還能完全壓制的那雙拳頭卻似乎注入了一股重新近乎暴戾的血腥力量,甚至于他的掌心已經(jīng)有了一種近乎炙熱鉆心的刺痛感。
就在柳空臉色大變之際,那紅服男子的猩紅眼眸中也是閃過一絲狡黠的瘋狂。
“不好,”柳空輕呼一聲,也是連忙將自己的右掌重疊左手單掌之后,可一掌一拳本就難以抵擋,那這雙拳雙掌之下,饒是現(xiàn)在的柳空也是不能與之相敵的。
“噗,”只見得柳空輕撫著自己的胸口,一口熱烈的鮮血也是自他的口中噴射而出。
“小空,你沒事吧。”柳若蘭也是第一時間就喊將了出來。
“我沒事,不要過來?!绷湛谥泻?,所以言語之間也是有些模糊的措辭,可下一刻,柳空雙膝一軟,也是立馬就跪在了原地。
聽到柳空的雙膝與有些冷酷堅硬地面產(chǎn)生的碰撞之聲,柳若蘭的心頭也是一緊,她很想上去,但她又比其他人更了解她這個弟弟,他認(rèn)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的,所以她只能有些近乎無力地站在原地,兩只秀麗眼眸也是快要望穿天際一般地死盯著那緊咬著嘴唇的堅毅面龐,即便那因為嘴唇破裂沁出的鮮血已然是被先前受傷吐出的血給淹沒而去,可倔強的模樣卻還是那樣讓人驚心動魄。
“小子,無論如何,我還是必須要承認(rèn)剛才的你的確實很強,不過可惜的是,你很快就要變成一個死人了,當(dāng)然,你也不要感覺到孤單,因為很快,你的姐姐,乃至于你的父親也將很快就會來到黃泉路上陪你的?!本o接著就是那紅服男子一陣有些鬼魅的吟笑聲。
“可笑,”柳空也是毫不留情地譏笑了一句。
“咳,”柳空用手接著自己口中吐出來的血,凝視之下,竟是變成了與之先前明顯不同的暗紅色,血脈暗淡或許還不是那樣令人懼怕,可那暗淡到幾乎黑色的鮮血,任誰見了,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還是太勉強了嗎?”柳空知道,先前的自己確實是有了短暫的飛躍式的提升,可人的潛能終究是有那么一個極限的,可目前看來,這個極限似乎是被對方打破了。
可那又如何,反正他的目的已然是達到了。
“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太過于逞口舌之利了,或許我大發(fā)慈悲之下,你還能茍延殘喘一些時間,”紅服男子也是有些戲謔地看著跪倒在地的柳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