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黑衣人就是朱厚澤,其身邊的老者就是朱祁鉦。剛才他與曾祖父朱祁鉦一起在寧王府之外,看見了受傷的張水牛。朱祁鉦和朱厚澤兩人看著張水牛踉踉蹌蹌倒地之后,朱祁鉦就讓朱厚澤將張水牛背走,將張水牛背到了船上之后,
聽見張水牛在喃喃自語道:“婉妹,我一定會來救你的。你在寧王府等我就是了……”朱厚澤就對朱祁鉦道:“曾爺爺,我去把此女救出來?!敝炱钽`道:“你小心一些,最好是黑衣蒙面?!敝旌駶蛇@才進入了寧王府。朱厚澤使出的掌法就是“北斗龍元功”中的掌法。
朱厚澤并非習(xí)武天才,這“北斗龍元功”他的研習(xí)并未達(dá)到極致,縱使如此,依然讓武小尤無可奈何。
朱厚澤見武小尤輕功卓絕,心道這小子的輕功怎么這般厲害,黑流門中并沒有輕功這一種武藝。武小尤見朱厚澤不再使出掌法,便與朱厚澤纏斗起來。朱厚澤自有跟隨朱祁鉦習(xí)練《道衍兵術(shù)》,雖然不精但是也研習(xí)多年,這《道衍兵術(shù)》中的所有招式的要旨端在刁鉆狠辣,并不求巧妙變化。
因為武小尤習(xí)練了“仙人三式”,皆可克制朱厚澤的拳腳功夫,朱厚澤并不占據(jù)上風(fēng),朱厚澤打斗之余忽然收手,反身一記“天樞掌”打出。武小尤立刻使出了輕功,險險躲開了朱厚澤的這一擊。
眾人還以為武小尤受傷無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如此之快的身法,著實讓人大開眼界,紛紛大聲給武小尤喝彩,若是武小尤沒有卓越輕功,這一掌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身上了。
朱厚澤暗嘆武小尤的武功厲害,他剛才之所以不使出“北斗龍元功”之中的掌法,就是引誘武小尤與自己打斗,然后再使出一記掌法,旨在攻武小尤一個猝不及防。
沒有想到武小尤確實猝不及防,卻在緊要關(guān)頭施展輕功,安然躲避了自己的這一記“天樞掌”。武小尤距離黑衣人十米之外,他躲開了黑衣人的這一掌,卻是心有余悸,暗嘆真是好險,若不是自己習(xí)練了“蓬萊不定術(shù)”,自己恐怕早已經(jīng)被黑衣人的這一掌給打敗了。
朱宸濠暗忖道:“武小尤的武功精湛了許多,練就了這一身俊俏的輕功,恐怕誰也傷不到他了?!?p> 朱厚澤心知天下武功無堅不破,惟快不破。武小尤若是依靠一身輕功要逃走,或是不與自己打斗,自己即便是用盡所有功夫也對武小尤無可奈何,他叫道:“休要逃,怎么不打了。”武小尤道:“打便打?!闭f完使出輕功,并加以拳腳功夫,與黑衣人過了十幾招。
武小尤忌憚黑衣人的掌法,只是在幾十招之后就又退開了。黑衣人與武小尤交手,見武小尤以輕功為基,輔以簡單的武功招式,因為速度極快的緣故,
這簡單的招式也是威力十足,黑衣人心里奇怪道:“一般的輕功只是輕功而已,可是能夠使出輕功的同時又加以使出其他武功,便只有不定術(shù)一門武功而已,這武功聽曾爺爺說過這不定術(shù)神功世上只有蓬萊子習(xí)練,蓬萊子與恩人梁修素有交情,莫非此人與蓬萊子有什么關(guān)系,如此說來我可不能奈何此人?!?p> 朱厚澤道:“你是黑流門出身,怎么會習(xí)練其他門派武功,你與蓬萊子是什么關(guān)系?”武小尤不料這黑衣人一眼看穿了自己武功出處,道:“武小尤與蓬萊子是神交的師徒,你問這干什么?”
朱厚澤心下又道:“此人習(xí)練了不定術(shù),這天下間再無人可以取下此人的性命,今日我打敗不了此人想來也不丟人?!?p> 朱厚澤對朱宸濠道:“想不到寧王府藏龍臥虎,此人習(xí)練了不世絕學(xué),我自認(rèn)勝不了此人,只是你們這里也沒有人可以勝我,我現(xiàn)在要離開,不知道寧王可否會為難在下?”
朱宸濠道:“武小尤,你可要與此人糾纏?”武小尤當(dāng)然不愿意,道:“此人武功十分厲害,武小尤哪敢糾纏。”武小尤盡管習(xí)練仙人三式,可以克制天下間拳腳兵器的武功,但是對于黑衣人的掌法卻是無可奈何,剛才打斗的時候武小尤的心里對此就十分忌憚。
黑衣人道:“武小尤,我但凡使出所有的武功來,無不立占上風(fēng),最次也總能夠在百招以前取勝,今日與你過招雖然不到百招,但是你一身蓬萊子的武功,且不失精湛,我自認(rèn)傷不到你,蓬萊子與恩人又交情,今日便給那神人蓬萊子一個面子,不與你糾纏?!?p> 武小尤心下大喜,但是表面依然平靜,道:“聽你口音,年紀(jì)想必已過不惑,武小尤多謝前輩如此夸贊。不知道前輩到底是誰?!?p> 黑衣人對朱宸濠道:“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只是寧王府的人當(dāng)街強搶民女,實在有失寧王府的臉面,不知道寧王覺得是否?!敝戾峰┑溃骸按耸聦幫醺约簳鉀Q,不牢你費心了?!焙谝氯顺錆M不屑地一笑,而后就飛身而去。
黑衣人走后,朱宸濠對武小尤道:“沒有想到你的武功精進了不少,為何不與此人打斗下去?我看此人與你交手并不占據(jù)上風(fēng)?!蔽湫∮认肫饎偛胖旌駶傻哪且徽疲哉J(rèn)僥幸。
武小尤聽朱宸濠這么說,緩緩回道:“寧王不知道,此人的武功可比武小尤的高明得多了,只是不知道此人與蓬萊子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他才不與武小尤動手。不然打斗下去武小尤是必敗無疑?!?p> 朱宸濠笑道:“你不必過謙,你的輕功一流,只要不去纏斗,何人能夠?qū)⒛愦驍??”說完朱宸濠就讓人各自散去了。武小尤道:“武小尤沒想到寧王居然也會武功?!敝戾峰┑溃骸斑@是家族留下的武學(xué),身為寧王非學(xué)不可,如此而已?!?p> 武小尤沒有再問什么,回到了葉箐的屋子里,看見葉箐還沒有休息。葉箐道:“那人是誰,剛才聽你們說話似乎那人的武功極好。”
武小尤道:“除了徐正,此人的武功是我見過最高的人,幸好此人沒有糾纏到底,否則不僅我要被打敗,今天寧王府還要被此人弄個雞飛狗跳不可?!蔽湫∮认肫鹆藦埶恚溃骸皩α瞬恢牢夷菐煹茉趺礃恿?,我要去看看?!?p> 武小尤說完就快步走出了寧王府,使出輕功在街上四處走著,武小尤飛身上了一建筑的高處,俯瞰整個南昌城,雖然是晚上,但是武小尤眼力極好,此時大街上空無一人,若張水牛在走動自己一眼就可以看見。
可是武小尤左右看了半天并沒有看見張水牛的影子。忽然一聲音傳來,道:“你師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南昌城中了,他現(xiàn)在沒事,你放心就是了?!?p> 武小尤心下一驚,回頭便看見了那黑衣人,道:“是前輩你,前輩武功十分了得,武小尤心里佩服,要是剛才動手,武小尤必敗無疑?!?p> 習(xí)武之人的武學(xué)修為越高,感覺就越發(fā)靈敏,可是武小尤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黑衣人的靠近,可見黑衣人的武學(xué)修為到了什么境界。
朱厚澤道:“武小尤你為了報恩才在寧王府,為何不去報你師父的恩德?”武小尤知道朱厚澤講的的什么事情,嘆道:“此事武小尤不愿意再提了?!?p> 朱厚澤道:“你可后悔?”武小尤道:“其實對于此事,武小尤無時無刻不在后悔。只是徐正明白了,有些事情改變不得,變在以后彌補?!敝旌駶傻溃骸澳呛诹鏖T之事呢?
”武小尤想起了葉箐來,自從遇到了葉箐,武小尤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武小尤笑道:“我并非對黑流門有什么仇怨,只是一度虛榮滿腹,做出不人不鬼的事情來了,武小尤完成了這件事情,那葉箐的傷勢也會好了一些,到時候武小尤就歸隱而去?!?p> 朱厚澤道:“你可知道,寧王此時已經(jīng)控制了江西,他日寧王起兵,將會生靈涂炭。你為其訓(xùn)練士兵,無異于助紂為虐。”
武小尤道:“此事武小尤不管,此事做好之后,武小尤就報答了寧王的恩德,到時候武小尤就會離開寧王,寧王要做什么事情,武小尤一概不管,也一概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師弟的安危,既然他沒有事,我也放心了,前輩,武小尤告辭了。”
武小尤說完就飛身而去,朱厚澤嘆道:“好俊的輕功,蓬萊子真是神人也?!闭f完也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