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螻蛄

壹叁〇:撿到寶了

螻蛄 良士蹶蹶 2039 2018-10-28 10:20:06

  “給你說起作用嗎?我們拿什么和人家斗?”同仲滿臉怒色的看著同季。

  “我…”同季狠狠地拍著自己的大腿,無力的低下頭。

  “七月份時,濟水發(fā)大水把僅有的一點地給沖了,我們弟兄三個連著餓了兩三天,最后實在扛不住,只能出來逃難。”同仲唉聲嘆氣道。

  “我們沿著濟水往下走,走了好幾天走到波縣,就遇到竇家招雜役,我們就是那個時候來的。”同伯解釋道。

  “招雜役?”竇冕疑惑道。

  “嗯!是招的雜役,這點我知道。”同季站起身肯定的說。

  “那為何到這來了?而且還成佃戶了?”

  “回主家的話,我們說是佃戶,實則雜役,商管事不知道在哪找到了我婆娘,正好我婆娘家的父母因為進城買東西,被人瞧上東西,兩個人為了保護東西,雙雙被打死,之后管事就找人要入贅她家,于是我們兄弟就商量著讓我來了?!蓖碜有⌒牡幕氐?。

  “原來如此,都坐吧,我去準備點吃食去,你們和孩子們聊聊他們的事?!备]冕瞧著孩子們一個個拘謹?shù)臉幼樱瑢ち艘粋€借口退了下來。

  孩子們目送著竇冕離去,一陣沉默之后,一個個站起來講述著自己的事情,雖說年紀都很小,稚嫩之氣還未退去,時不時逗得孩子們哄堂大笑,時不時又一陣驚呼。

  竇冕走到虎丫身邊,隨手從腳邊的盆子里拿起一塊鍋盔,用小手瓣成細細的小塊塞在嘴里,饒有興趣的看向人堆。

  虎丫好奇的問:“主家,他們這怎么了?怎么一會哭一會笑的。”

  “沒事,讓他們發(fā)泄完,你就把東西給送過去,讓他們晚上好好玩一下,明天他們就沒有休息時間了?!备]冕壞笑著說。

  “嗯,我知道了?!被⒀具吇卮疬吚^續(xù)忙著手上的活。

  竇冕瞧著一個個跟發(fā)神經(jīng)一樣的孩子們,心中感慨萬千,似乎很多年前有過這種激情澎湃的感覺一樣。

  篳老頭到底年紀大了,坐在人群中沒多久就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哈欠,透過人群中的縫隙看到竇冕獨自一人坐在遠處,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泥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往竇冕方向走來。

  竇冕走到身旁的盆子里邊,拿起一塊鍋盔隨手遞給篳老頭,篳老頭也不客氣,隨手接過鍋盔,二話不說就著都沒身邊坐下,抬頭看著天上的殘月,嘆氣道:“有食無酒真是可惜?。 闭f完便啃起手中的鍋盔來。

  竇冕從草地上的石板上取下兩只小碗,從水缸里舀出兩碗水,臉帶笑容的說:“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我既沒酒也沒杯,老頭子來,我們以水帶酒干一碗如何?”

  篳老頭豪氣的接過碗,仰頭一飲而盡,舉起手擦了下站在胡子上的水漬,柔和的笑道:“公子大才,何謂無酒?世間已無比這更醇香的美酒了,老頭子放句話在這,這條命從今兒起歸你了!”篳老頭說完納頭便拜。

  竇冕被篳老頭子這么兩句話說的一愣,心道:“難道我這王八之氣已經(jīng)外放到這地步了?”

  “篳老,快快請起,我怎么敢受此大禮?”竇冕作勢要扶篳老頭起來。

  篳老頭用力壓著兩只胳膊,沉聲說:“老頭子雖沒讀過幾天書,但也知江出大貝,海出明珠,主公乃天授之人,還請主公莫嫌老頭子無用啊?!?p>  “誒呀!瞧篳老說的,快快請起,我答應啦?!备]冕面帶喜色道。

  “襄城韓篳拜見主公!”篳老頭畢恭畢敬的拜了一禮,站起身后來長揖一下。

  “坐吧,反正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聊聊吧,順便明天開始你把孩子們練起來?!备]冕壓了壓手,盤腿坐在篳老頭對面。

  篳老頭聽著竇冕隨口交代的事,跪坐下來,不解道:“主公,他們可是奴仆,練他們干甚?你瞧他們那身板就不是當武夫的料。”

  “誒!篳老,別那么武斷,他們只是之前吃的不好罷了,以后讓他們飯食跟上去一切都會好的?!?p>  “主公可否說下打算?”

  “嗯…其實沒啥打算,我就是想讓他們趁著年紀小,多學點東西以后我們生意做大了需要他們做幫手?!?p>  篳老頭有點難為情的說:“這…我所知的東西不多啊,誤人子弟怎么辦?”

  “誤甚?這都是自己家的奴仆,肉爛也爛鍋里了,還能誤別人?”

  “那主公,您先給個章程,我得心里有底?!?p>  “明兒一早你就開始帶他們爬山,從河邊爬回來,爭取在巳時五刻前后完成,午時之后我來講課?!?p>  “爬山?”

  “嗯!讓他們腿有力,最好能在做點木桶,讓他們每天到河里擔水,那就最好不過了?!备]冕咂吧著嘴笑著說。

  “不知主公對他們有何要求?”

  “能跑的動就成,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不過你別把他們練廢了就行?!?p>  篳老頭看著熱熱鬧鬧的人群,壞笑道:“主公是想把他們練成兵還是練成將?”

  “兵?還是將?難道將不是從兵上去的嗎?”

  “不,我小時候聽爺爺說過,兵貴其勇,將貴其謀,我只會練兵,不會練將。”

  “喔!兵和將還有這區(qū)別?我以為兵好了就能成將,搞了半天將還要謀?。坎贿^這問題不大,大不了給他們講兵法罷了。”竇冕自言自語道。

  “不知主公想要把他們練成何樣兵?”

  “當然精兵啊,這還用說?!?p>  “這…主公,你這太籠統(tǒng)了,可否細言?”

  “嘶…”竇冕吸了口涼氣道:“揮之能來、來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能勝,此可否?”

  篳老頭看了眼人群,無奈的搖搖頭說:“主公,你這難度太大了,可否降一點?”

  “那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這可否?”

  “難度亦大!”

  竇冕心里冰涼道:“我這又不攻城拔寨,你把他們練成進退如一,如臂指使之士可成?”

  “這…恕老漢直言,他們年齡太小,亦難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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